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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手放在楚雲樵的腋下,半抱半扶才讓楚雲樵勉力地站了起來。楚雲樵靠著岑豪又站了一小會,等眼前那陣暈眩過去,才慢慢地在岑豪的扶持下往會議室門口走去。
“要不,8號那天,我替你去新加坡觀禮。你這個樣子,還是在家休息的好。”
“不,我要去!”
“雲樵……”岑豪望了一眼身邊病歪歪的人,有些躊躇地說:“你何必要抱著那些舊事……不放……”
楚雲樵的身子微晃了下,再轉頭望向岑豪時,已是一臉淡定從容。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氣。”
“哎呀,你們總算是完了。雲樵早該吃藥了。”會議室門甫一推開,一臉焦灼的曾濤便迎了上來。
岑豪把楚雲樵交給曾濤,嘴唇動了動,終是沒有開口。望著被曾濤扶著遠去的單薄身影,岑豪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一臉憂愁。
“雲樵,你又吃了止痛藥?”一上車,看著楚雲樵還有些輕顫的手,曾濤的聲音突然有了怒氣。
“只吃了4粒。”
“你知不知道……”
“你難道讓一個集團老總在他的眾多下屬面前失態?”楚雲樵的表情淡淡的。
“你……”曾濤懊惱地想說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曾濤,你放心,我自己心裡有數。”
“你就折騰吧,你那個破胃,破心臟不知還能讓你折騰多久?”曾濤氣得轉過了臉,不再看身邊的那個人。
這五年,本來就是多活的。對我而言,死,其實是一種解脫。
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緻,這句話楚雲樵終是沒有說出口。
半個多小時後,楚雲樵已經坐在了自己的書房中,手上是一支燃了一半的煙。
因為有些私事要處理,曾濤在半途就下了車,小楊把楚雲樵送到家後,也被楚雲樵打發走了。
開啟大門的時候,餐桌上還擺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和幾樣精緻的小菜。楚雲樵知道,這是小楊在路上給寧嬸交待的。寧嬸是他們為他請的鐘點工,每日的工作主要是為他做三頓飯和打掃屋子。平時,他不喜歡家裡有人。所以,寧嬸總是在他不在時來做好這些事。碰上他要回來吃飯前,小楊就會讓寧嬸提前給他準備好。
楚雲樵慢慢地走到餐廳坐下,給自己舀了半碗粥,淺淺地啄了兩口。暖暖的粥下去,一直隱隱作痛的胃似乎好了一些。拿起筷子,挑桌上最清淡的菜吃了一點,再喝了幾口粥,便放下了。
因為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他忘記了到一邊的沙發上去躺上半個小時,而是直接去了自己的書房。
在書桌前緩緩坐下後,習慣性地拿起書桌上的一包煙,抽出一支,點上,吸了幾口。
“飯後一支菸,賽過活神仙。”現在,手上的這支菸似乎也讓他忘記了上午的那些煩憂,神經似乎也放鬆了下來。突然,每餐飯後那種熟悉的噁心感湧上心頭。
草草摁滅了煙,捂著嘴,踉蹌著衝到一邊的衛生間,對著馬桶就是一陣狂嘔。剛才吃下去的那點菜和粥幾乎全嘔了出來,還有些膽汁和胃液。
撐著胃在洗手檯邊俯了好一會兒,噁心的感覺才漸漸消去。楚雲樵抹了下額頭的汗,擰開水龍頭沖洗了下自己的臉。再抬起頭時,鏡子裡現出一張青白的臉,額間、眼角有刀刻一般的紋路,眼底,眉梢,是化不開的淒涼……
訂婚(1)
今天,是個陽光燦爛的日子。
今天,是個好日子。
今天,是林卓然和林嫣然訂婚的日子。
今天,是2009年5月8日。
“其實,曾濤可以不用去的。”機場候機廳中,身著深灰暗條襯衣,米灰風衣的楚雲樵對一邊的岑豪說。
“是曾濤自己要去的,是不,曾二?”岑豪向曾濤使了個眼色。
“是啊,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這個私人醫生如果放你一個人去,我豈不是失職?”
楚雲樵淡淡地搖了搖頭,正想再說點什麼,候機廳的廣播已經在叫登機了。
“我會在那邊呆幾天,隨便考察下林氏的情況。G市那個新建遊樂場的事,你要盯緊些。”楚雲樵轉頭對著岑豪再交待了兩句,便由曾濤拉著進了登機口。
“岑總,您的表情很奇怪。”出了機場大廳的門,楚雲樵的秘書曾妮忍不住說。
岑豪抹了一下自己的臉,淡淡地說:“是嘛?有什麼奇怪的?”
“您就像很不願意楚總去觀禮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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