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你應該知道我是個空手道的高手,只要我……唔——”
她瞪大了眼,簡直不敢置信。
他他他……他竟然吻她?!而且,該死的……“你的醜眼鏡壓得我好痛!”
砰的一聲,她粉拳一揮,筆直地打在Peter的左眼角,讓他痛歪了頭,連忙伸手搗住作疼的左眼,黑膠鏡框飛落到一公尺外的地毯上。
“你這個王八蛋!”
袁賜福惱極了,抄起桌面上的資料夾就對著他的背猛打。“混帳東西,那是我、是我……”
“你的初吻?”
他半搗著臉沒有回過頭,但是她就是輕而易舉地聽見他話裡隱約流露的笑意。她心中的怒火轟的一聲燒得更熾烈了,資料夾起落的動作越來越快。打死他、打死他,最好把他打成殘廢、打得變白痴,以後見到人只會傻兮兮的笑,世界上就少了一個會偷人家初吻的採花賊。
“喂,你再這樣打下去……”
“怎樣?”打死你這隻偷吻的臭蟑螂!
“我又想要吻你了。”
她倒抽一口氣,像是不敢相信人世間怎麼會有道德如此淪喪的賊人?而且還不幸被她給遇上!下一秒,只見她突然扔下手中的資料夾,反身抄起自己的皮包衝了出去。
欵,跑啦?
Peter頓了一下,抬起頭望了望空蕩蕩的小套房。接著,他笑著搖搖頭,走上前彎身撿拾地上的鏡框。起身的瞬間,玻璃窗上忠實地映出他那一張俊逸颯氣的臉龐。
呼,幸好沒穿幫。
走回方才袁賜福坐的位子上,他癱靠了下來,疲憊地揉了揉被粗框眼鏡折騰了一整天的鼻粱,輕輕喟了口氣,失去她身影的小套房顯得空蕩而寂寥,就見他獨自一人慵懶的支手撐託著弧形完美的下顎,開始把玩起那一副俗到不能再俗的黑膠眼鏡。
“我叫做Peter,剛從美國留學回來。”低沉嗓音輕哺著,低低重複自己方才洩漏的訊息。
是的,洩漏,只是那個唯一讓他心甘情願暴露自己身分的女人卻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
我和你同年,今年剛好都二十五歲,事實上我還比你大了幾個月。靜默了幾秒鐘,性感抿起的薄唇驀地逸出一聲似滄桑又無奈的輕笑,“賜福,看樣子你對竇天官的瞭解並不多啊!”
又或者,他應該說——女人,你嘛幫幫忙,遲鈍得過火了吧?
踩著雨後微溼的路面緩緩走回家,袁賜福下意識地撫了撫唇瓣,又仰起螓首對著夜空中的咬潔月盤頻頻嘆氣。
怎麼辦?
忘不了他的那個吻啊!
雖然這個吻是那麼的短暫,雖然他只是覆住她的唇,可是……啊啊,那個Peter賤兔的氣息和他唇瓣上的熱度還是這麼清晰的烙印在她心版上啊!怎麼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啊!
重重嘆口氣、垮下肩,袁賜福所受打擊不小。
其實……哎呀,好啦,她老實承認,其實她守護了這麼久的初吻,是想獻給竇天官的……前提是,如果有那個機會的話。不得不承認,對於這個“中途叛逃”的青梅竹馬,她心中仍懷著一份想望,那是一種屬於少女的不切實際幻想。
挺愚蠢的,她自己都承認。但是……對她來說,竇天官代表的是她從小到大心目中所認定的“完美的象徵”。
是她太過美化他了吧?
也許哦,可是這個觀念已經根深蒂固了,她改不了啊!
而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闖進她生活裡的……Peter賤兔,可惡,居然奪走她的初吻!好,好極了,既然那傢伙已經免不了成為她這輩子無法忘記的死男人,那麼她也應該做些事情回敬他一下。
至少也要讓自己在他心目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或者是烙印?最好是幹一場轟轟烈烈的事情,讓他痛不欲生,從此之後再也忘不了她,這樣才公平!嗯嗯,這個主意不錯,讓她這顆聰明腦袋來想一想。
就在她臆思的當口,一抹高大的身影突然站了出來堵住她的去路。低頭思考的她不以為意,往旁邊繞去,誰知對方又堵了過來,
不耐煩的,她霍地仰起螓首,接著沒好氣的撇撇小嘴,“袁賜壽,你欠扁是不是?”
“姐,我們來決鬥!”
大學慘遭延畢的袁家小弟賜壽先生生得高高壯壯的,幾乎和袁家大家長袁勝平魁梧的體型一模一樣。
在這一對姐弟還小的時候,他們的母親就跟人家跑了,留下身為空手道師傅的父親一肩扛起教養責任,而這一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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