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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不適用。”他的世界只有狡詐、利益。“你曾學過按摩?”
“是啊。以前姑姑剛開餐廳時,回來後雖然都沒說,可是我看得出來她身體很痠痛,所以我就去學按摩,教我的老師還誇我很有天分;其實不是我有天分,而是我一想到可以幫姑姑就會更認真去學。”
幾次交談下來,傅如雪發現她的生活重心完全以她姑姑為主,以她姑姑為目標,沒有了她姑姑,她似乎什麼都不是。他第一次認識有這樣完全以他人為中心的人,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對她姑姑特別依賴?
“你的肌肉太緊繃了,應該要放鬆點,我還會全身指壓,下次再幫你做全身按摩,包準你會愛上。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有,謝謝。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們快要成為一家人了不是嗎?不對你好,要對誰好?只有家人才享有被我按摩的殊榮呢!”她甜笑,見他舒展眉心,才放下他的腿收拾善後。
忽然間,傅如雪明白她所謂的“喜歡”是什麼意思了。在她眼中應該只有分兩種人,一種是家人,另一種是外人。
她會對“家人”很好,“家人”能享有特權,至於外人,恐怕不是她在意的物件。
“這附近有間不錯的茶坊,我們過去一邊商量一邊吃飯吧。”
“晚餐?”會不會太早了點?
“錯,是我的午餐,我忙到現在只有吃一塊吐司,餓死了。對了對了……”她一面說一面關燈。“這件婚紗是我們的秘密,你不要提早跟我姑姑說哦。”
她特地請婚紗公司將試穿婚紗的日期延後,就是想要給姑姑一個驚喜。
“我不會說。”他沒這麼無聊。
“那你有沒有合適的伴娘人選要推薦?姑姑希望我當她的伴娘,可是我想那天應該會很忙,我是主辦人可能會跑來跑去……”
“你最愛的姑姑要結婚,那天她一定希望你陪在她身邊。”大概摸清她的弱點後,他不再完全拿她沒轍,也稍微懂得回敬。
“我知道啊……可是我怕我會傷心。”
鐵門緩緩往下降,傅如雪眼角餘光憋見了她失落的神情。
“她只是想結婚,不是永遠離開你。”
“我知道啦。”範恩麗噘噘嘴巴,嘆道:“可是以後不能住在一起,我難免會覺得失落。”
“你可以天天來看她。”
“不用了,這樣不好。”她應該學著長大,學著放手,畢竟姑姑不可能永遠陪在她身邊。
“你別露出那種表情,這樣別人會以為我罵你。”她噘嘴的模樣像極了做錯事等待人罵的小孩。
“小雪,為什麼你會那麼在意旁人的眼光?”
“因為我算是半公眾人物。”
“那你好可憐,想哭想笑的時候不能放開,還要偷偷躲起來,唉。”
“又不是小孩子,怎麼說哭就哭。”
“誰說大人就不能說哭就哭?哭是很正常的行為,而且小孩子就一定會哭嗎?從很小的時候我就不再哭了。”佩服吧?
“打針也沒哭過?”
“有什麼好哭的,忍一忍就過去了,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忍的。”呵呵,她可得意了。
“真的?”他挑眉問:“生離死別也無所謂?”
怎料他話剛說完,那張原本還頗為驕傲的臉龐頓時變得脆弱,眼眶泛紅,在裡頭打轉的淚水有潰堤之虞。
“喂喂……”不會吧?大庭廣眾之下真的要哭嗎?剛剛不是還很自豪她從沒哭過?“不準哭,太丟人了!”
難過的表情轉瞬消失,淚水被她抹去,落寞神情被笑臉取代。“小雪,我沒哭啦,只是想要表演的時候也是可以演得出來的。”
“這種事也能演嗎?”他幾乎當真了。
“為什麼不?要不然電視上那些演員是怎麼演出來的?”
“他們是發自真心的感情流露。”為了辯贏她,他在說什麼鬼話?
“因為他們沒有體會過什麼叫做哭不出來的痛。”範恩麗用著幾不可察的哀傷口吻說。
一會兒是無所謂的嬉笑純真,一會兒又認真地讓人替她的神情感到一抹難受,說實在,傅如雪真的不瞭解在她多變外表下的內心究竟在想什麼。
他向來不會花心思去了解另一個人在想什麼,他崇尚的是用溝通的方式來節省彼此的時間,至於這種單方面的瞭解某個人,他並不擅長。
可生平頭一次,他試著想靠範恩麗更近一點,想看清楚埋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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