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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說得有理有據,細細一想,竟然堪比那些寒窗苦讀十年,最終高中的狀元。
大臣將目光移向了這位四皇子,他的母親是宮裡的妃子,身後無權無勢,不過是普通人家選秀進來的,一家人頂多跟她沾上了點富貴,皇上野心大,不願意放權,這個妃子,他倒是不用想太多,擔心朝內的形勢,被宮內這些妃子的受寵程度給攪得烏煙瘴氣,那妃子乖巧聽話,長得樣貌傾城絕色,卻構成不了威脅。
但是,皇上誰能不愛美色,除了均衡後宮的勢力,他只要一心累,就樂意去這個妃子那裡,一個月中總有那麼幾天,在那個宮裡過的。
多少人,眼饞皇上的寵幸,但是新人一入宮,這妃子縱然豔色傾城,畢竟皇上不用在乎她,她永遠沒有什麼威脅,也就逐漸被冷落了,誰也沒把她當對手,卻也有那麼幾個嫉妒她曾經受過寵,過來狠狠踩了幾腳,她過得苦,卻沒有多苦,那段時間的寵愛,竟讓她誕下一個皇子,但也在出生那天,勉強才活下來,娘倆個在宮裡,低低調調,過的未嘗不行,沒人注意他倆,皇后生下三皇子,將軍的女兒生下大皇子,季末出生的那天,皇上都沒來看一眼,他的母親不受寵,他也受冷落。
母親的身份低,也不喜歡爭什麼,宮裡的人,嫌棄她,跟著她沒有什麼榮華,陸陸續續投靠了別的妃子,也有些喜靜的,就呆在這裡,對他們也是不夠尊敬。
季末年紀小,卻知人事,一顆心通透得不像話,他原是願意這樣的,等太子登基,他就掙脫這牢籠,走的遠遠的,帶著他母親,倆人一生無憂,多好,他這樣以為。
直到,他母妃曾經榮寵,被人使了不少絆子,下毒詆譭,那搖搖墜墜的身子的根基,被一場風寒將所有的弊病都引發,母親也有一個親近的宮女,那宮女早些年去了宮外,連帶著母親的錢財,都少了大半,她本不該這麼落魄的,季末原以為那宮女背叛了母親。
直到影毅尋來,他才知道,那是母親給他最後的禮物,他卻忘不了那種無力的感覺。
母親病了,太醫不肯來,就連藥材他想要去買,也比普通的妃子貴了幾倍,無非是看他們好欺負,想在他們身上撈油水,可是季末太小,他什麼都不能幹,甚至一步走錯,他也得死……
母妃宮裡更加蕭索起來,她更加瘦,每日窩在床上,就連注意力集中也很困難,大多時間是在昏睡,如果母親死了,這世上他就是一個人了。
他名喚季末,卻最是害怕寂寞,他那麼小,卻開始了人生第一個賭局。
夫子教導皇子,那時季末也是六七歲的年紀,皇子們在小小學堂裡也有高低貴賤,也分三六九等。
那一篇策論的佈置,是季末的機會,他不能低調下去,他要父皇看過來,他的母親才有救,他不能深想,在光芒之後,還有濃重的黑暗。
果然,那一篇策論之後,皇帝召他去談話,他必須要展露出那與策論可以匹配的智慧。
適時地說出母子的艱難,果然流水般的賞賜還有藥材賞進冷清的宮裡,季末吩咐新來的僕人趕緊燉藥。
母親的床前,她睜開了眼,目光看向季末,聽見外面人來人往,笑容悲慼:“孩子,你怎麼就這麼傻呢,你知不知道,咳咳……”
“母妃,我知道,你好好歇著,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季末握住母妃的手,這個女人給他的溫情不多,卻是這個世上唯一的依靠,他自然希望她活下去。
季末的母妃生於普通人家,季末卻知道,即使所有人都在誇皇上這樣人才能生下季末這樣的孩子,但自己真正的聰穎其實完全是來自母妃,他的母妃無非是對皇上無情,所以懶得去爭,無非是對這宮內沒了眷戀,所以懶得去多說什麼。
“母妃,這世上我只有你了”季末輕輕說道。
女人的臉上滑下幾行熱淚,點點頭“我會好起來的”
季末綻開一抹笑,那是一個孩子的笑,毫無陰霾,乾淨的像是夏天的天空。
女人寫了一封信,交給季末,讓他收買一個宮人,交到宮外親人的手裡。
季末依言照做……
女人的身體真的在逐漸好轉,臉色好看起來,她還是年輕的,最美的年華進了宮。這幾年的清苦,讓她身上縈繞著淡薄憂鬱的氣質,皇上見過一面之後,恍然發覺,這個幾年前在宮中,當時是最美的妃子,在這麼多年後,他依然在腦海中找不到一個女人可以與其並肩,她真的很美,美得像梨花,和別人不一樣……
這個女人重獲榮寵,那個皇子被列為要被殺掉名單上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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