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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有些恍惚,定定地盯著安捷。
然而一晃神的光景,安捷的神色卻徒然嚴厲起來:“你呢?也要成翟海東這樣的大氣候?”
“我?”
“翟海東為什麼要找人追殺你,你明白麼?”
莫匆皺皺眉:“我自己的斤兩自己知道,他要真是存心了要殺我,現在我絕對不會在這喘氣。”
好,不驕不躁,事後頭腦清晰。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安捷卻高興不起來,他情願這崽子像他死鬼老爸一樣一輩子當個傻乎乎的二百五,當個……正經人。
莫匆接著說:“他不過是敲打敲打我……再有,我估計老炮是覺得我還算可用,所以用這種方式拉攏,或者……馴獸?”
他太聰明瞭……安捷收起笑容,暗暗嘆了口氣,聰明到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步,可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安捷突然就失了談話的興趣,撂下一句:“我還有事,你好自為之。”
不在理會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望天,乃們要的jq就快來了,小莫已經開始死乞白賴地死纏爛打了
第三十章 驚蟄
“你不說清楚了不讓走!你喜歡什麼樣的?”
“我喜歡居家的,不惹事不扎眼,廚藝高超賢惠溫柔善解人意的,行不行?不要這樣一身桃花的。”
——莫匆猛地驚醒,自己那敗家妹妹尖銳的嗓音好像還在耳邊縈繞,大有繞樑三日而餘音不絕的勢頭。他掐掐眉心,隨手按了一下床頭櫃上小鬧鐘上的熒光開關,凌晨三點多。
莫匆坐起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白天莫瑾跑過來聒噪了大半天,讓他隔著道門都忍受了長時間噪聲汙染的緣故,才導致了這個不折不扣的噩夢。
安捷被這倆丫頭這麼折騰,沒折壽……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功力啊。
然而這個感慨卻讓莫匆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從來沒有那麼大的耐心,或者那麼多的時間坐下來,聽著這麼個沒遛兒的小丫頭顛三倒四的瘋話,也從來沒有關心過小瑜在看什麼書,是好書還是不好的書。
夜深人靜的時候,人可能格外的容易脆弱——特別是在寒冷的冬夜,莫匆猛地想起來,和自己血脈相連的人,也許,可能……就只剩下這兩個姑娘了。
他們這是……相依為命。
可是他似乎從來沒有盡到做哥哥的職責……而或許如果沒有安捷的對比,他也從來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莫匆抱著被子胡思亂想,漸漸不著邊際起來——前一段時間快放假的時候,小瑜忘了拿東西,他替她把書從視窗扔下去的時候,好像看見裡面夾了一張言辭曖昧的字條……並且明顯是個男孩子的筆跡。
這事可大可小,他本來想過問一下來著。
可是後來他太忙了,四哥和陳福貴手下那堆見不得人的生意全都要他親自經手,大批走私的東西在他眼皮底下轉移,甚至包括一部分中東過來的軍火……這些沾滿了血和硝煙的運貨箱輕易就轉移了他的視線。
讓他忘了自己的妹妹,還有那個不知道什麼意思的小子……
然後莫匆挫敗地發現,自己睡不著了。
他慢慢地爬起來,背後的傷口仍在疼痛,提醒著他和那個世界切不斷的聯絡,他小心地推開被子,然後挪動過去,推開房門。
本來想去書房裡坐一會,研究研究小瑜的日常讀物……或者,那個神秘人安捷都在看些什麼,卻在看見客廳裡沙發上蜷縮的人影時頓住了。
安捷這間房子靠邊,衛生間和客廳都有窗戶。而主人忘了拉窗簾,窗外透過來的靜謐而微弱的光,打在那些傢俱、和人的身上。
沙發對於上面躺的人修長的身體來說,似乎太短了些,他的腿必須委委屈屈的蜷起來,一條毛毯搭在腰間,一多半都垂在地上。
他含著肩膀,有些頭髮凌亂地散在臉上,一隻手放在臉旁邊,一隻手懸空地、手心向上耷拉在一邊。那雙手說得上極好看了,主人卻不大愛惜,手心上有明顯的、被挑破的水泡還沒癒合的痕跡。
莫匆定住腳步,他沒想到這男人的睡顏居然這麼有煽動性——那樣平和寧靜,甚至在種種微妙光線的作用下顯得美好的睡顏,對於心裡起伏著無數喧囂不得安寧自由,而行走在黑暗裡的人,彷彿有一擊必中的吸引力。
特別是……莫匆心裡哀嚎一聲,自己有著非常個性、與眾不同的性取向。
夢見莫瑾後走出來又看見這樣的場景,於是整個夜晚都變成了一場悲劇。可是年輕人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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