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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跟他較上勁的對手,這人居然是個金髮碧眼的外國男子,偏瘦,人很高,長相稱得上俊美,可是那張臉上挑釁欠扁、惡作劇似的表情實在破壞美感。來而不往非禮也,安捷作為禮儀之邦的人,躲開的瞬間便回贈了對方一槍,隨後兩個人同時在引來更多圍觀者之前隱蔽了自己。
安捷非常想揍這個人,自己這把臨時打劫來的破槍也就罷了,對方明顯處心積慮地出現,居然不帶消音,並且在這場各方參與人立場不明的追逐與反追逐中樂此不疲。
沒進化完全的大馬猴!安捷咬咬牙,決定放棄這種逗著玩似的、要命的捉迷藏遊戲,閃身遛號了。
這第二槍的動靜把莫匆也招出來了,他選擇的方向正好和安捷如出一轍,眼角瞥見一個一角……有那麼點熟悉的衣角,立刻頓住腳步,皺皺眉:“安捷?怎麼是他……”
這一天實在太過驚心動魄——安捷在爬回家之後,把自己摔在沙發上,不小心碰著手上的傷口,他呲牙咧嘴地從沙發底下翻出紗布和傷藥,心不在焉地折騰著自己那點痛覺神經。
何景明聽說自己這個叫安捷的“侄子”,親自慕名來北京參觀,以這神經病的詭異思維和行為方式,是非常有可能的。可是奇怪的是老瘋子來的這個時間——正好是翟海東手下人出事,而老獅子坐不住了,希望他來的時候。
其次,鳶尾花是不是那個人——那個曾經被他親自一步一步設計,逼到死路上的人,那個曾經穩坐黑暗皇座的人。
他回來是為了什麼?或者……是為了誰?
最後,那個黃毛猴子,為什麼放著兩個老boss不管,偏偏沒完沒了地向自己開槍。
這就不是一個巴掌大的北京城裡面,幾個小幫派裡的鄉巴佬火拼的事情了。
安捷包紮好了手,從茶几底下抽出一張紙,用中性筆描摹了一個鳶尾花的樣子,他的手因為受傷而有些抖,線條不那麼圓潤,然而細看,卻好像得了人頭上的刺青的精髓似的,有那麼一股……讓人產生生 理不適的詭秘。
他在花的右下角無意識地寫下了一個“R?李”,花體的英文字母和漢字不和諧地組合到了一起,看起來就像是某個剛學英語的小孩,狗長犄角裝羊,給自己弄出來的雜種名,可是安捷卻盯著這兩個字,臉色難得地正色下來。
甚至說得上凝重——
十幾年前,這個人的名字對於他來說,代表著無與倫比的尊崇,這個男人強大,優雅,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好像誰也逃不脫他的控制。在年輕人心目中,是無可超越的。
包括當初的安飲狐、何毒狼、翟睡獅和醉蛇在內,這些橫行一時甚至出類拔萃的,也都曾經以這個男人為目標……甚至導師。
可這不代表他們能容忍他的罪孽。
罪孽。安捷想起那個老人,那個他們四個人,當初在沒有反目前,當做親生父親一樣的老人,他甚至還不如莫燕南,連張照片都沒給他們剩下——
安捷想,如果不是那個老人被確切證實,是死在了李的手上,他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會有一天去挑戰那個人的權威。
然而自古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而現在,這個銷聲匿跡了十幾年,本來應該已經死透了的人突然鬼魅一樣地回到了人間,並且昭然而高調地亮出了鳶尾花。
安捷靠在沙發背上,把桌子上的紙團城一團扔進了一邊的紙簍裡面。
這是宣戰——復仇之戰。
作者有話要說:這場爭來都去人狗互咬的戲敲鑼打鼓地迎來了新的篇章~~~給自己撒個花
第三十八章 塵封舊跡
莫匆上樓的時候,精神多多少少有些恍惚,以至於在黑黢黢的樓道里猛地被人偷襲了。一隻手粗魯地把他揪起來按在牆上,隨後推到了一間屋子裡。
莫匆在驟然亮起來的燈光下看清了這人是誰以後,就徹底放棄了反抗:“安捷?”他本來以為白天的那句話之後,這人一時半會是不會再搭理自己了。沒想到晚上就被這麼拎進了屋子……這傢伙是不是不知道博大精深的漢語裡面有個成語叫“引狼入室”?
安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放開他的領子:“進來,我有話問你。”
莫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明原因地嘴角往上揚了揚,他儘量抑制了一下,兩隻手插在口袋裡,輕車熟路地跟在安捷身後進了客廳,坐在沙發上:“如果是問我今天說過的話……那是真的。並且我對你恐怕很有意思。”
安捷讓他這番大言不慚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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