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2/4 頁)
事,解決了。”年輕人緊張兮兮看了安捷一眼,然後跑路了。
安捷聳聳肩,表情古怪地指著這年輕人的背影:“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負責帶隊中學生郊遊團?”
醉蛇無奈地看了莫匆一眼,回頭語速超快地低聲跟安捷說:“飲狐,那玩意長了八條腿,像蜘蛛又不是蜘蛛,還頂著個人腦袋,腿比日本鬼子的鍘刀還鋒利,有兩三米高,身後還拖了一條一點點就能把人腦髓吸乾的蟲子,你不能指望每個正常人都跟你似的沒心沒肺,”他做了個手勢打斷了安捷想要的話,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聽得見自己耳語似的音量,“我知道你心裡氣不順,安飲狐,你心理年齡按正常發展都快四十了,我求求你也積點德,能不能別跟個青少年似的逮著誰跟誰撒氣?”
安捷突然不知道怎麼反應了。這時候醉蛇湊近他耳邊,嘴唇微動:“以前人家跟我說男人慾求不滿的時候容易惹事,我還不信來著。”說完沒等安捷反應過來,迅雷不及掩耳地撤離現場,以免某人惱羞成怒殺人滅口,只留下一串有點不合時宜的大笑。
安捷深深地吸了兩口氣,平復自己想把醉蛇揍成平底鍋狀的願望。
幾個人詫異地看過來,不明白這詭異的夜晚和詭異的怪物屍體有什麼好笑的,安捷惡狠狠地掃了他們一圈,把所有好奇的目光都秒殺了:“看什麼看?沒見過間歇性神經病?少見多怪,趕緊把那玩意兒屍體處理了,以後晚上甭想好好睡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一轉身回了自己的帳篷。安捷給手槍裝上子彈,在腰上插好,這才嘆了口氣,慢慢地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平躺下來。他臉上那些或刻薄、或憤怒、或冷漠的表情一瞬間全部消失不見了,眼睛底下帶著淡淡的陰影,有不易察覺的憔悴從五官的每個細節裡蔓延出來。安捷輕輕地合上眼睛,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胸口,觸碰著隱藏在下面的,那串不值錢的項鍊的形狀。
他能感覺到古城的臨近,心臟的刺痛感越來越嚴重,有時候猛地抽痛一下,甚至有窒息的感覺,他儘可能地不讓人看出來異狀。
十多年前的記憶已經有些淡了,他現在靠努力回憶著那份泛黃的殘破紙頁上的字跡,藉以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那些新事舊事就像幽靈一樣纏繞著他的思緒,他像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緒一樣,不停地逼問著自己,為什麼怕幽閉的空間?為什麼?
安飲狐,應該是那個不在乎生死,不在乎險惡,任情任性的男人,踏過地圖上的每一個點,見過的東西多到自己都想不起來,然後快死的時候,找一個最有挑戰性的地方結束自己,悄無聲息,不驚動任何人。
安捷想,他現在跳過了任情任性那一段,直接走上了自己的歸宿。他從沒想過,一個即將走到盡頭的人應該會有什麼樣的心態,聽說有的人掙扎,有的人平和,有的人不甘心。可是……他小心地把貼著胸口放的項鍊掏出來,看了一眼,又像是逃避什麼似的,把它塞回去……可是,無論什麼,那不應該是逃避。
為什麼讓莫匆跟來,你還想再多看他幾眼麼?安捷無聲地笑出來,他想起莫匆提著狙擊槍的樣子,想起他冷冷的眼神,想起……想起……
木蓮死的時候,他抱著她的屍體,那種感覺回想起來仍在眼前似的,那是憤怒和自責,絕望的瘋狂著,濃烈得彷彿能燒盡他整個生命。
可是現在,他忽然覺得很難過,什麼東西卡在喉嚨裡,心口上,絲絲縷縷地纏著他,甩不脫,忘不了的難過。安捷蜷起身子,呼吸有不受控制的顫抖,一隻手狠狠地攥住胸口的襯衣。
有人在他的帳篷門口逡巡不去,安捷知道那是誰,那人在他的門口坐了整宿,在天亮前才悄然離開。
是不是沒有希望,也就不知道什麼叫失望——這世界就是這麼荒謬,只有嘗過糖的人,才明白什麼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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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軟怕硬……咳,不,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決定了這群男人的所向披靡。鑑於這幫人形牲口的火力,連頂著人腦袋的怪物都不願意接近他們了,偶爾有不多的幾隻不長眼睛的撞上來,沒有成群結隊意圖不軌的襲擊。
這些東西的智力好像足夠它們明白,這一隊人不是“獵物”而是“獵人”。安捷拿著一張大紙不停地在寫寫畫畫,畢竟記憶很多地方模糊了,他只能靠自己不到一年前來過的經驗來推斷補全那些不記得的地方。
隊伍不時停下來調整方向,幸好補給充足,醉蛇盤著腿坐在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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