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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
莫瑾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樓道里燈光昏暗不顯,這時候安捷才注意到,她的臉色很難看,小姑娘又問:“那……你是怎麼認識我爸的?”
“唔,我一個人在沙漠裡旅遊的時候迷了路,正好碰上你父親他們的考古隊。”安捷話題從簡,他明白老教授的死對莫瑾的打擊是最大的,雖然不知道她有什麼事,但還是儘量希望不向她提起那段慘烈的經歷,“怎麼了?”
莫瑾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安捷,半晌,才驚覺什麼似的,垂下眼睛,從褲兜裡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默不作聲地遞給安捷。
安捷皺皺眉,接過來一看,臉色瞬間變了。那紙條上的字型彎彎扭扭,像是孩子的手筆,卻是用某種古怪的、接近暗紅色的筆寫出來的,隱藏著某種怪誕而陰森的東西,而內容——正是他曾經在地下古城的牆壁上看到過的血字!
最後一行的“來時眾眾,去時獨獨”字型格外扭曲,而獨的最後一筆與那破敗的牆壁上露出的字跡一模一樣,長長地拖下來,像是長大了嘴的怪物口角流出的涎水。
安捷猛地抬起頭來:“誰給你的?是不是那個帶黑框眼鏡的男人?是不是?”
莫瑾愣愣地看著他:“安捷哥,這個是真的?”
“小瑾你以後離……”
“這上面寫的是真的?只有一個人能離開那個地方,是不是?”
“古城確實有這個說法,”安捷嘆了口氣,“但是……”
他突然說不下去了,目瞪口呆地看著莫瑾。小腹冰冷一片,隨後劇烈的疼痛猛地順著神經爬上了大腦,這變故太快太不可思議,安捷幾乎僵住了,良久,才難以置信地把目光垂下來,盯著那把刺進他小腹的刀。
莫瑾握著刀柄的手抖得篩子一樣,她猛地放開,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往後退了三四步,迎著安捷的目光,顫抖著嘴唇吐出兩個字:“兇……手……”
“小瑾你說什麼?”這死丫頭一刀也不知道紮在哪了,安捷伸手一摸,襯衫已經全被血浸透了,他心說白天才跟醉蛇提過“睡獅怎麼沒一刀捅死我”這句烏鴉嘴的話,晚上就有人善解人意地給他補一刀,這人品可也太強悍了點。
“兇手!”莫瑾一邊說一邊往後退,“十六說你就是殺死爸爸的兇手,我還不相信……我、和小瑜,那麼喜歡你……比喜歡親哥哥還喜歡你、還相信你!可是你居然就是殺了爸爸的兇手!”
她指著掉落在一邊的紙條:“就是因為這個是不是?古城的規矩,凡是進去的只能有一個活著出來,你就是因為這個殺了我爸爸!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這他媽是什麼破事……這姑娘的發洩慾望強烈得很,好幾次安捷試圖打斷她,都在這孩子歇斯底里的叫喊聲中被淹沒了。他的嘴唇漸漸有些發乾,眼前一點一點地暗下去,莫瑾的聲音好像越來越遠,可是耳聽著一聲一聲的質問,他卻慢慢地,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要沒終審,死刑犯都還有上訴的機會呢吧?這連話都不讓人說一句……安捷悲摧地想,他一直覺得這姑娘缺幾個心眼,但是卻是莫家三個麻煩裡最讓人省心的,沒想到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意識終於放棄了他,安捷覺得打死他都想象不出,原來自己可以死得這麼窩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下午帶隊去醫院做義工,毛啊那兩個小男生,欺負姐姐個矮腿短,一路趕投胎地似的步如疾風去如閃電的,不幸的我還穿了一雙悲摧的人字拖,腳都快磨破了。
今天的結論是,我恨大個!!!!!!!
第四十八章 長安
莫匆被翟海東拿來磨刀的那次,正好碰上安捷從外地回來,在正確的時間遇到正確的人,這機率其實和買彩票中個五百萬差不多。反正反過來,安捷是沒有這個運氣的。
不過他的運氣倒是也沒有更壞了。
莫瑾大吼大叫一番,用力把眼睛裡不受控制地淌下來的眼淚抹乾淨,卻在視野清明的瞬間,看清了已經失去意識的安捷。安捷一隻手軟軟地按在傷口上,鮮血從他的指縫裡滲出來,衣服上沙發上全都是,他的臉色已經從平時的略帶蒼白進化成青白,相信這麼下去,不久就會變成一個青面獠牙的形象,從此以索命為業。
自己這是……幹了什麼?莫瑾張開嘴,像是缺氧一樣,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空氣裡凝滯的血腥味刺得她頭疼,她極緩慢極緩慢地低下頭,看見自己兩隻手上沾滿了的血跡。
她的眼睛越睜越大,使勁地搖著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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