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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苦啊。要知道現在這世道,負心男子居多,爹爹可捨不得我的好女兒去跳那樣的火坑。”
九妹道:“爹爹的意思我知道,人玉是個好孩子,只是我們倆……”
慕容峪擺擺手道:“感情是需要培養的。真摯的感情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生活。九兒可懂?”
九妹看著慕容峪眼中滿滿的慈愛,重重的點點頭。
慕容峪下一步卻是話鋒一轉:“不過,現在還不急,若是九兒今後尋到一個真心相愛,對你也好的男子,那就更好不過了。”慕容峪隨著自己的話想到不知今後哪個臭小子會上門來帶走他的乖女兒,臉立即變得有些猙獰起來,道:“九兒還小,婚嫁的事早著呢!想娶我慕容峪的女兒,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說完,臉上應景的勾起了狐狸一樣的微笑,“不管是誰,想娶我家的女兒,先掉一層皮再說!”
九妹看著爹爹氣場全開的慕容峪,搖了搖頭,心卻像泡在溫水裡,暖暖的,癢癢的。
第三章 無鹽女
清脆的鈴鐺聲猶如玉盤敲擊,空靈悠遠,從淡淡的迷霧中連綿盪開。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既是期待又是迷惑。他知道,他要再一次出現了——在這個不知重複了多少遍的夢裡。儘管如此,他的心底依舊泛起了淺淺的喜悅。
一個模糊的人影從白霧中慢慢顯現,當年的垂髻小童已長成俊秀少年,如他一般長大了。
白霧中的人影穿著和他的白色錦衣不一樣的麻布棕衣,視線順著向上,那臉卻依舊隱藏在迷霧中,看不清,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之感。
“你是誰?”他不知是第幾次問出這樣的問題,他也知道他的回答是什麼,但他卻依舊忍不住要問——一切都是這麼奇怪,卻又是這麼理所應當。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果然。
他們又在一起玩,一起鬧,一起笑——儘管他已是少年,卻還是忍不住像小孩那樣玩鬧起來。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翹起,與他平時有禮溫和卻疏離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心。
——在移花宮這樣的地方,就是夢裡的歡笑,也依舊是最珍貴的記憶。
“嘭嘭嘭。”標準的三下敲門聲響起,一陣清麗卻和敲門聲一樣冰冷公式化的女聲響起:“公子,該是起身的時候了。”
花無缺睜開了雙眼,眼前的陌生環境讓他有一瞬間的怔忪,卻又笑了起來——他已離開了移花宮。儘管他離開的原因是為了殺一個素未謀面,無冤無仇的人,但他終究也算離開了。
花無缺本以為自己早已被印上了移花宮獨特的高傲冷漠,習慣了移花宮的束縛和無情,但當他飛離了那華麗的籠子時,心裡卻還是忍不住雀躍。
——就算完美無缺,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郎。
路,還是要走。而且是懷著新奇和輕鬆的喜悅在走。只是,花無缺卻不知道,他所走的路,是他尊敬的師傅所定下的絕路!死,固是絕路;活,卻是更大的痛苦!
移花宮,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地方。可惜,從最美的地方出來的姑娘卻不是最美的姑娘——再美的姑娘要是如同一塊冰,一根木頭,那她就失去了她原本擁有的芬芳了。
花無缺信步行走於鄉間小道,身後的白衣女子徐步跟著,靜默無語——這本是最正常不過的場面,卻讓此時的花無缺覺得有些遺憾起來。
移花宮外的風景定是不如移花宮,但外面充斥的自由氣息卻讓花無缺忍不住著迷。他已忍不住變得輕鬆起來,所以,他希望荷露也輕鬆起來;他此刻的心情是如此的美妙,他多希望有人能與他談論兩句,分享他的喜悅。
可是,除了林間的鳥鳴和潺潺流水,什麼也沒有。
不,花無缺微微一頓:“荷露,去看看前面小溪旁倒下的姑娘可有大礙?”
荷露幾個起落就出現在小溪旁,將倒在地上的女子翻了過來——這個女子身著上好雲緞黑色收腰窄衣,略微有些潮溼,緊緊的貼在她玲瓏的身軀上,勾勒出她姣好的曲線,一雙眉目緊閉,眉間微蹙,說不出的優雅哀傷,惹人憐惜。臉上蒙著一層黑色輕紗,若隱若現,愈加讓人想掀開來看個究竟。
——這,想必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子。
花無缺是個君子,君子絕不會做出不經主人同意就掀開別人面紗的無禮舉動來。但荷露不是。她不但不是個君子,更是個女子——美麗的女子遇上同樣美麗的同類,私底下也忍不住想比較一番的。
荷露掀開了女子的面紗,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是因為美得讓人驚訝,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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