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懸崖,瀰漫著淡淡的薄霧,崖邊上頑強生長的紅花綠草在山風中搖曳,別有一番家花所沒有的風情。
小魚兒隱匿在樹林的枝椏之上,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的動靜,卻意外的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鐵心蘭。
她的臉色有微微的犯青,想來是昨日的傷勢並沒有痊癒,眼神憂鬱的悲傷,坐在懸崖邊上,愣愣的發呆。張菁莫名其妙的示好和小魚兒無所謂的表情在她眼前一一劃過,越發的沒有底氣。失蹤未明的生父,前途未卜的戀愛……
小魚兒當然不明白少女的心事,看鐵心蘭的眼神有些不善——在這個敏感的時刻她莫名其妙的跑來這個與她八竿子打不著的地方來幹嘛?他當然不會覺得這紙條與她有什麼關係,她對他的感情有時雖讓他覺得有些麻煩,但卻值得信任,他只是擔心這姑娘傻乎乎的給人利用來引他現身。
所以,小魚兒還是冷靜的呆在樹杈上,沒有理會這個心情憂慮的女子。但是突然之間傳來的聲音卻讓他汗毛都豎起來了,呼吸越發的放輕,整個人像樹袋熊一樣縮成了一團掛在樹杈上,不動分毫。
這人果然是要害我!竟引來花無缺殺他!他幾乎已經可以確定寫紙條的人一定就是江琴!只有江琴才會想要將踏入江湖不久的他斬殺,只有江琴才會怕他,知道他要找他報仇!
但是,花無缺殺他那晚明明只有鐵心蘭和慕容九知道,這幕後人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不對不對,慕容九是今早才知道他要找江琴,而且她沒有理由要害他,鐵心蘭也不可能……這,是怎麼回事?小魚兒微眯著眼睛看著越走越近的花無缺和江玉郎——他有種感覺,只要解開這個謎底,也許就能解開一半的真相了。
“花兄年紀輕輕,武藝卻比很多修煉武道多年的前輩還要高強,移花宮的武學心法的優秀是一方面,但別具一格的教學方式也是一方面吧。再加上天資不凡和勤奮努力……”
花無缺微微移開了頭,腿上似乎有些隱隱作痛,武學進度不夠被罰跪三天三夜那年,他七歲;修煉移花接玉,失敗的時候被大宮女打了一掌滾下山坡那一年他十歲,熟讀經書,江湖百家,記不熟而不能吃飯暈倒在房間裡那一年,十二歲……
“花兄,花兄?”
“啊?不好意思,我精神不太集中。”花無缺轉過頭來,淡淡道:“移花接玉先不提,師門秘籍不可輕言,但是大姑姑經常說,武由心生,由萬物生。先人在創造武學招式之時必然都有依照一種必然的規律,習武之前若理解了這種規律,練起來自然事半功倍。每次我練習新的招式之時,小姑姑會先告訴我先人創造此招的典故,然後先體會特點才開始練習。”
“這樣的教學方法真是聞所未聞……何謂‘體會’呢?”花無缺的一番話讓江玉郎很是驚奇,這武學切磋本來只是他找尋的一個藉口,現在倒真有幾分好奇。
“比如江湖上流傳最為廣泛和簡單的基礎劍法‘流水無意’。實際上不過只有短短十一招,大多作為入門劍法,人人都能耍上兩招。當時我練這劍法的時候小姑姑帶我到河邊,將手放到河中,讓我體會流水似有形卻無形,實則無孔不入的冰冷感。你能觸控到水,卻永遠不能把握它,它可以變化成任何一種形狀。我在河邊足足待了五天才開始練習,那個時候我還很小。”
花無缺抽出自己的摺扇,以扇為劍,‘流水無意’的基本招式傾瀉而出,一看就簡單很的劍法在他手中卻又一種無人能及的氣勢,震得樹葉翻飛,卻未掀起一絲塵土,一身白衣,印著一片生機的綠,宛若林中仙人。
江玉郎的眼瞳突然收縮——一共十一招,不知何時竟被他耍出了十二招,十三招……好像就是自然從那原本的劍法中衍生而出,變化千萬又突然收了回來再次變成了那基本的下一招——明明破綻百出的劍法,卻被他舞的如鐵桶般滴水不入!
花無缺一邊舞一邊道:“這正是武由心生,自成一家,‘流水無意’正是無形,我此刻舞出是這個模樣,下一次舞這套劍法你就會發現又變了個模樣,因為連我也不記得我自己舞的什麼,只是肢體自然而然的變化。就像溪水一般,你伸手觸控的,明明是同一條小溪,但你第二次伸進去卻再也摸不到第一次伸進去時那幾滴水了……”
花無缺停了下來,下一秒卻忽然像燕子一般掠了出去,待江玉郎再次看見他時,手中已多了一條滑膩膩的小魚。但一向撒潑的小魚兒不知怎的竟乖乖的任花無缺將他從枝椏上提了一下,直到他們倆安安靜靜的落地,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花無缺的手握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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