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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朵戴孝的白花。——這白衣不是白衣,而是孝衣!
白馬上的青年也都靜靜的下了馬,相攜著自己的妻子緩緩前進了幾步。
花無缺一人走到了前面,拱手淡淡道:“請諸位前輩恕罪。”身後的男子也跟著拱了拱手,女子欠了欠身。——看來他們似乎把主動權都交到了花無缺的手上。
齊善是這裡的主人,客人來訪,他自然要第一個接待,於是,挪著他那圓圓的身子到花無缺面前,回了個禮,笑道:“幾位公子和夫人實在客氣了。我想你們都聽說過,齊善歡迎一切帶著善意的客人。”
花無缺見狀也微笑道:“在下自然是知道的,便待諸位姐姐姐夫多謝齊先生的招待了。”他雖然笑著,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喜悅,反而是一種無力的悲傷,看得齊善一愣。而在仔細瞧瞧另外的幾位公子和夫人,蒼白的臉色,鄭重的態度,悲傷的雙眼。
沒有一個人說話,包括江別鶴。——他們的鬥爭已經開始了,不知對方的打算而隨意出手不是他的風格,只有沉得住氣才可後發制人。
齊善早就識趣的退到一邊——他雖是這裡的主人,但也不過是陪客。
江別鶴不說話,花無缺也不說話。慕容家的人也都靜靜的望著江別鶴,眼中有悲傷,但更多的,是恨。他們中間彷彿已經匯成了兩股在相互碰撞的氣流,讓人人都覺得天地一片死寂,沒有任何動靜,唯有自己的呼吸漸漸急促,心跳漸漸加劇。
眾人在心驚膽戰的同時,卻也奇怪——不管坊間如何流言四起,但他們都從未聽過他們之間有什麼衝突,甚至,還有幾分交情,但為何今日一見面卻像你死我活的仇敵?這股氣勢以他們為中心而向外輻射開了,近的自然也跟著不敢妄動,但遠的卻有些耐煩不住了,騷動開始慢慢的由遠及近。
終於,人群中又響起了陣陣驚呼,並在次讓出道來!因為一群持劍的白衣女子碎步跑來,猶如她們的手中劍,冰冷卻剛強。
只見領頭的女子一揮手,眾女子就分散開,將齊善為他們騰出來的空地團團的圍了起來!這些女子與那些手持花籃的女子不同,眼中沒有悲傷,沒有沉痛,有的只有劍一般的銳利!在坐的幾位前輩也不由得將手移到了距離自己的兵器最近的位置。
領頭的女子忽的朝花無缺半跪道:“秋澄奉命來遲,妄公子恕罪。”
花無缺點了點頭,她便退了幾步,匯合到那些女子之中。
江別鶴心中巨震——中計了,花無缺只是在拖延時間!之前手持花籃的女人原來是為了讓他確定自己想法的障眼法!然後引得他放心大膽的和慕容家的人比拼氣勢,其目的只是為了給真正的劍鋒出時間……
他沒想到花無缺竟然會動用移花宮的力量……江別鶴與花無缺不算有多熟識,但江玉郎卻與他稱兄道弟,在江府的那段時間,他足夠看清花無缺是個什麼樣的人——看似對誰都很溫和,其實對誰都不在意,看似好親近,其實卻也帶著移花宮人獨有的傲氣,看似跟誰都能很好的相處,實際上卻很難交心,而且總是習慣獨自行動。花無缺自身傲視半個江湖的實力,足夠他我行我素。但偏偏有時候又單純、講禮,尊師重道得很。
明明依他的性格,為慕容家的事務奔波,就只會以慕容家姑爺的身份行動;若今後移花宮出了事,也不會願意求助於慕容世家。這也是移花宮人不願他人欠他們恩情,也不願意欠別人恩情的傲氣!所以,當日慕容世家與移花宮結為姻親他才一點都不著急,因為他知道,這種結盟不過是形式罷了……
江別鶴仔細的打量著花無缺,看著他如今一望卻看不見底得眼眸,瞳孔微收——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他的做事風格卻在短短的兩年內有了變化……
之前那股冷凝的氣勢在移花宮的宮女趕到的時候就已經收了回去。花無缺似乎又成了那個看上去親近無害的翩翩佳公子。只見他再次邁了兩步,有禮道:“敢問江大俠可是第一個趕到慕容山莊的人?”
“正是在下。”
“不知當日的現場是個什麼情況,可否請江大俠告之?我們幾個趕到的時候,江大俠將後續處理得太乾淨了,我們根本找不到什麼線索……九妹失蹤,我們實在憂心……”
江別鶴皮笑肉不笑道:“這是應該的。”仔細的敘述了一番他趕到時的情景。
花無缺臉上忽然變得遺憾起來:“這麼說來,江大俠趕到的時候九妹就失蹤了?”
“正是。”
“江大俠真的沒見到過九妹?”
“自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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