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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不認同,只是轉移話題道:“那魏無牙出此下策將我父子逼到人人喊打的地步,可是為了移花接玉?”
“不錯。鐵萍姑不知道移花接玉的心法,慕容九又被她逃走,我哪來的移花接玉向魏無牙交差?魏無牙可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他以為我拿到了移花接玉不肯告訴他,於是便在大庭廣眾之下將我父子與他的協議透露,江湖上再無我們的容身之處,除了依靠他,還能依靠誰呢?他不信任我,就像我不信任他一樣,只有將我們掌握在他自己手裡,他才會放心……”
“那如今……”
“他以為我有,那就有吧!萬非得已還有移花宮迷宮的地圖……他既然要對付邀月,攻打移花宮,地圖和移花接玉的秘密都是不可缺少的……”
江玉郎笑道:“這子虛烏有的移花接玉和移花宮迷宮的地圖就是我父子的保命符是嗎?”
“不錯。”江別鶴的眼眯了起來,“奇貨可居,還僅此一家,魏無牙必然有所顧忌,我們便可再謀劃其他…咳咳…咳咳咳…”江別鶴突然咳嗽起來,一下子坐回了石桌旁。
“爹,你怎麼了?”江玉郎趕緊上前輕拍他的背脊。
“不愧是移花宮唯一的傳人,竟傷我至此!我打向花無缺的掌力自然不會留情,沒想到卻被移回了自己的身上,著實受傷不輕……玉郎,床邊的櫃子裡有幾包傷藥,去為爹煎一副來……那些丹藥都留在了齊善府裡,只能用這個湊合一下了……”言語間滿是說不出的怨憤和淒涼——他怎會落到這個地步?
“是。”江玉郎取出藥,轉身開啟石牆,只是眼中早沒了之前的情感,而是一片荒蕪。
江玉郎端著眼前漆黑如墨的藥,手有些顫抖,心更是猶如擂鼓。很多很多幅畫面在他的腦海中閃過,有江別鶴教他練武的場景,有孃親帶他放風箏的場景,有鐵心蘭拿著太陽花衝他笑的樣子,有鐵萍姑那雙永遠充滿矛盾的眸子,還有江別鶴一去不回頭的模樣……最後,是他的孃親滿身鮮血躺在地上不動分毫,而江別鶴帶著血的獰笑……手不由得收緊,眼又冷漠了幾分。
忽然又想到在山下等著他的鐵心蘭,又恢復了平靜,一種好像從沒在他身上出項過的平靜。
“爹,藥來了。”聲音完全沒有發抖。“慢點喝。”竟然還有關切的感覺。
江別鶴看著江玉郎滿意的笑了笑——有兒子在身邊,總比自己一個人強啊……接過來,“咕嚕咕嚕”的就喝了下去,“我們只好先留在這裡,起碼把身體養好再說……”
江玉郎一邊稱是,一邊接過空碗,倒退了幾步。
江別鶴忽覺一種鑽心的疼痛從自己的肚子升起,含笑的眼睛忽然瞬間變得赤紅,青筋迸發,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捂著自己的肚子,顫巍巍的移動了兩步,看著江玉郎面無表情的模樣,一手指著他:“你,你怎敢……孽子!”
江玉郎的臉上還是那讓人覺得心滲的平靜。——這世上也許唯有江玉郎能讓謹慎半生的江別鶴毫不猶豫的喝下端來的東西。
江玉郎木然道:“你殺孃親那一天,我其實在和孃親玩躲貓貓,就躲在衣櫃裡。”
江別鶴本來憤怒至極的臉突然慘白,整個人似乎都焉了,瞬間蒼老了幾十歲……“玉郎……”他前一秒還在為自己有個兒子二慶幸,後一秒,就是這個兒子將致命的刀刺中自己的心臟,天理昭昭,天理昭昭……他從來不信,但現在卻不得不信了……
江玉郎的臉動了動,轉身,不想再看身後與他本因有著最親密的關係,但卻有著最濃重仇恨的人。
正在這時,洞室的石壁突然開啟,一輛小巧的兩輪車已自石壁中滑了出來。這車子是用一種不知名的金屬製成,有些微微發亮,看起來十分輕便,這車上坐著的人卻像是一個侏儒。因為這人盤膝坐著,根本看不見雙腿,眼睛又是奸猾又是惡毒,卻又有一絲頑皮的天真,和死灰般的絕望,他的臉醜陋而扭曲,但嘴角卻彷彿有一抹甜蜜的微笑。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混合到一起,就讓人產生一種令人心寒的詭異,但心寒的同時又覺得眼前的人可憐得很。
但江玉郎卻不會可憐他,他該可憐的反倒是自己了!
魏無牙悠然道:“沒想到這裡竟上演著這麼一通好戲。若不是我這每一塊水晶石後就是我的一雙眼睛,恐怕也要上了江兄你的當啊!”
他划著小車前進幾步來到江別鶴身邊,語調溫和,但眼中卻有一種極其殘酷的光,但他的動作卻又和他的語調一樣溫和,不但輕輕的為江別鶴把脈,還掏出一顆藥丸餵給了江別鶴,“我這藥丸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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