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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

“……要是沒被說服怎麼辦？”

“我在想要是預估失誤，你晚上就去睡書房。”

“……”書房就書房，反正沒差別……

“忘了說了，那書房的軟榻忘了整理了。”

“……”

“拿起鏡子，把鏡子裡當成另一個人。什麼時候鏡子裡的表情跟你心中想的不同就可以了。別的都不要求，其他人也沒這個本事讓你裝模作樣，只要心裡明明很鄙視，表面上卻很尊重，很佩服就好了。”

“……九妹，你確定不會像你上次說的那種……精神分裂？”

“……”除了省略號，什麼也表達不出九妹搬石頭砸腳的心情。

特訓成果：芝麻包成為花無缺最討厭的食物。（公子終於有討厭的東西了，不容易啊……）

Part3：所謂成人教育

花無缺回到房間的時候，看見九妹坐在桌上緊皺著眉頭翻著一本書，嘴中還唸叨著什麼“原來如此”“竟然這樣”“韌性真好”什麼的……好奇極了。

“九妹？”沒人理。“九妹？”還是沒人理。

花無缺湊近她：“你看什麼這麼有意思？”

九妹頭也沒轉，沉聲道：“《經》。”

“《經》？”他坐在旁邊，伸過去看了看。

“就是春宮圖。”

“春，春宮圖！”花無缺看見書中赤果相呈，相依相偎的男女，大驚失色：“你，你怎麼在看這樣的東西！”趕緊將書奪過來，藏在身後，手卻不停的發抖，彷彿那書，燙人得很。

九妹站起來，臉上沒什麼表情：“這是我的嫁妝。春宮圖本就作為‘避火圖’‘護書’和‘嫁妝畫’在民間大量流行是新婚夫婦的一種婚前教育是你孤陋寡聞古代詩詞中也有體現唐代白行簡《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就有提及經。”

花無缺見她正經的樣子，顫聲道：“難道真是如此？”

九妹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他身後，趁他心神不穩之際將那書給搶回來，又走到花無缺正面，將書頁開啟，翻到他眼前：“移花宮的人不像普通人一般會嫁人生子自然不知此事，但這確實在正常不過的了。”花無缺恍然看見那書上畫著一男一女衣衫半露，坐於椅上，另一頁又相伏於床上的模樣，心中一驚，趕緊閉上了眼睛，手一邊搖，一邊後退，睫毛不安的亂顫，嘴唇有些微白。

九妹見了花無缺的反應又氣又委屈，難道她願意提起這羞人的話題嗎？哪有由正妻來教導丈夫這種事情的！若不是因為他的環境特殊，若不是她不願由別的女人或者男子來教他，她哪來的這麼多閒心！他也不知道她做了多大的心理準備才彆彆扭扭的把這書……就算來自21世紀，她也是個女孩子！

“春宮圖是一種教育描寫了男女X生活的方方面面例如體位問題和起的作用……”口中無意識照本宣科的唸叨著——她當時背下來的時候掙扎了多久！越說越小聲，越說她的臉也漸漸憋得緋紅，是羞的，也是氣得！

花無缺越聽越不對勁，他從沒聽過她這麼氣都不喘，頓都不頓一下的說過話，似乎都有些辨不清意思。他腦中迴響她剛才的模樣，竟是從未有過的木然，若說是惡作劇，眼中卻沒有她那熟悉的光芒。

慢慢放下手，睜開眼，才看見她憋得通紅，緊咬下唇，眼中滿含憂傷不忿的樣子——不算她裝作無暇騙他，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她的眼中出現了淡淡的水汽！

花無缺心裡一慌正準備開口，臉就被九妹手中的書扔了個正著：“你出去！出去出去，睡書房去！”她推攘著花無缺，卻沒成功——花無缺知道他闖禍了，但這個時候更不應該聽她的話出去。“九妹，你別生氣……”

九妹見推攘不動，也乾脆的怒哼一聲，轉身撲到床上，把自己埋進被子裡，裹了個嚴實，一點都不留給花無缺：“我討厭你！”被子裡的臉頰卻早已滾燙，心中的勇氣一瀉，就更加覺得羞赧。

“九妹……”花無缺拉扯著被子，不動。再拉，依舊不動。

花無缺望望窗外高懸的明月，嘆了口氣，躺上了床——沒有被子。再扯了扯被子，依然不動：“九妹你跟我生氣也別悶著自己。”

“那你出去。”

“不行。”想也沒想就回絕。女孩子是要哄得，要是他傻乎乎的就真出去了，保管她幾天不理他。

“不出去拉到，休想有被子。”悶悶卻帶著些孩子氣的聲音卻讓花無缺一下子笑了出來：“從未見過你這麼幼稚的模樣！跟個小孩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