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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殺?憤怒當真是氣他的冷淡嗎?我只是……只是為了掩蓋內心深深的不安。
“我到底是阿衡,還是雲霜?”心底不停的詢問,渴望他堅定的告訴我答案,可他依然不願面對這阻隔於我們之間的事實。雙唇被他溫柔地佔滿,我知道他仍然在逃避,絕望自那一刻湧現,我哭得失去了力氣,失去了意識,倒在他懷中,再沒有任何的安全感。
如果阿衡的死成為了你心裡永遠磨滅不掉的陰影,那麼就這樣的死在你懷裡,可否將你從自欺欺人中喚醒?我不願成為別人的替身,不要吻我,我不是阿衡。
自孤寂中醒來,身體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氣,被歐陽鋒的蛇咬中,沒及時壓制,不死也得變成殘廢。法力,武功,沒了就沒了。我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更沒有需要保護的東西,要那些嚇唬人的本事有什麼用?
環顧四周,簡陋的茅舍裡只有我一人,衣襟上一大團暗黑的血跡早已變硬,按住額頭開始回想我所知道的一切。昏倒在他懷裡,本以為自己要死了,誰知只是做了一場極長的噩夢。
夢裡,看到他與阿衡手牽手的離我遠去,想要逃離這失落的悲哀,卻睜開了雙眼。黃藥師不在這裡,滿屋亂糟糟的空曠,讓心也一道空落。他愛的本就不是我,又為什麼要守著我這麼一個半死的人?有那點時間,去尋他的寶貝女兒不更好?
嘆息,苦笑,我推門出去,順著半人高的荒草漫無目的的亂走,見路就岔。昏昏沉沉,不知走了多久,實在沒了力氣,只有坐到路邊休息。法力全部化為了內力,內力又被蛇毒激散,失去了這些能力的支撐,自我感覺,柔弱的就像個林妹妹。
走一走,停一停,行似弱柳扶風的感覺實在太遭,眼見天色已黑,我卻依然在這荒蕪的地方逗留,假如撞上了狼群,可再沒辦法脫身了。
秋風連綿蕭瑟,在這寂寥的晚上,格外寒冷。沒有內力的抵禦,我冷得縮成一團,顫巍巍的到處尋找可以避風的地方。常在書中看到,古時的荒野,如遇人家,只要求宿,主人無不熱情款待。事實上是不是如此,我心裡有些打鼓。
好不容易尋到一戶人家,我努力的把自己裝得可憐再可憐,戶主大叔也確實如同書上所說的那麼熱情。好菜好飯伺候著,還把唯一的一張床讓給了我睡。那時的我還不懂得孤身女子處世的危險,就這樣糊里糊塗倒下就睡。
後來的事,當真是不堪回首,不明白明明挺和善的一個人怎會忽然就換了一張臉。黑暗之中,男人的喘息就像是飢餓的野獸,掙扎當中不知受了多少拳打腳踢,耗盡了力氣沒命的逃跑,衣衫不整的昏倒在誰家院外。
也許,這就是命定的緣分,救我的人居然會是穆念慈。她身懷六甲,不便行動,我身負重傷,想走也走不了。兩個落難的人相互憐憫,她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裝作不知道她的過去,搭在一起過家家,平淡裡卻也有抹不開的哀愁。
她有她的傷感,我也有我的迷茫,面對著面,總喜歡裝出什麼都不在乎的強勢,每夜自傷感的夢中醒來,總能聽到她悲傷的囈語。忽然發現我和她有些同病相憐,於是在日常的聊天中加上了些許的勸慰。
女人與女人的對話,總是脫離不了男人這個範疇,只不過,我和穆念慈的討論卻要含蓄許多。我勸她別老想著她那人見人打的死鬼老公,要以孩子為接下來的首要目標,爭取在胎教階段就把未來的神鵰大俠培養定性。她也勸我別老忙著琢磨某人的心思,想不通就別想了,沒道理為了某些沒影子的事而折磨自己。
規勸到了一定的程度,往往會升級為自怨自憐,而怨婦到了一起則更加是怨氣沖天。她開始數落自己沒長好眼睛,看上了那個認賊作父的小白臉。我也開始檢討自己不該一時不慎對某心機頗深的老東西心存感激。你一言,我一語,好象自己就是天下最為可憐的人,說到後來,忽然覺得自己是在沒事找事胡說八道,相視一眼後,默契的大笑。
此戲碼,基本每天都要上演,因為每日窩在同一個地方,除了紡紗就是織布繡花,實在是太無聊。有時,穆念慈會出去串串門買些日常東西,而我,卻只有坐在窗下曬太陽。其實,我也不想一直這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穆念慈說,我這張臉實在有紅顏禍水的嫌疑,假如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最好別出去現眼。
就在如此的自我封閉中,兩個月過去了。穆念慈要生過兒,身邊只有我一個人,本想親身上陣,卻害怕自己的身體狀況無法起到什麼作用。虛弱的身體一直沒怎麼調養,散去的內力也一直沒想過調理回來,現在的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抗,比林妹妹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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