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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完全是誹謗,是汙衊。我啥時候偷了他家皇帝的東西了啊!”對於這個小偷的罪名,讓我完全無法接受。想我堂堂一百年老妖,座下晚輩出了無數高人,一到朝廷嘴裡,居然成了個小偷,怎麼聽怎麼猥瑣,太有損形象了。
黃藥師一邊在我臉上塗塗抹抹,一邊好笑道:“你幾乎滅了他們一支軍隊,只給你安個小偷的罪名已算開恩了。須知,斬草不除根必有後患,你當真應該殺了那個王保保才對。”
“他說只要我不殺他,他就把屠龍刀的事情都告訴我。既然答應了他,怎能出爾反爾?”鬱悶啊,那混球王保保居然給我玩這一招,陰一套陽一套,真想逼著我去砍他全家嗎?
黃藥師嘆了口氣,說道:“跟朝廷中人,講什麼江湖道義?現下惹出這麼大的麻煩,這一路上,怕是不得安寧了。”
我看著鏡子裡那張萎靡不振的臉,說道:“你都把我打扮成個半死的老太婆了,我自己都不認得自己了,還有誰能認得出我?只要你不去惹事,還能有什麼事找上咱們?”
他拿起一支髮簪給我固定住了髮髻,說道:“依你所言,那王保保奸猾異常,既知你已出現,又怎可能就這麼放手?人心險惡,乃至神魔都懼怕三分,雖則你能力無敵於天下,在小人面前只要稍有一絲鬆懈,也當會吃大苦頭。幸虧那王保保心有貪念,不然,昨夜可就沒那麼容易全身而退了。”
我斜過臉,奇怪道:“貪念?我都把他教訓成豬頭了,他還能對我有什麼貪念?倚天屠龍他知道的比我多的多,難不成他還想威脅要我給他打天下?”
黃藥師笑道:“這天下本就是他們蒙古人的,你不造反已算恩德,誰還能指望你打天下?或許,落花無情,但流水有心呢?”
“你說反了吧。”我義正詞嚴的糾正他的語病,他卻只是微微一笑,立即調轉了話題,說道:“好了,可以上路了。”
我再次將視線轉回桌上的銅鏡,左看看右看看,怎麼都不習慣鏡中女人那一副已婚婦女的打扮,說白了,她讓我聯想到了容嬤嬤這一偉大職業。
“怎麼?看不習慣?”他將一件淡粉的披風系在我身上,看著鏡子中那個幾乎陌生的臉,說道:“雖則顏色差了些,總還算是有個人樣。你若不喜歡,等過幾日我再給你換換顏色?”
我摸摸臉,站了起來,說道:“你當我是畫皮啊。算了,就這樣吧。”開門步入院中,抬頭看看一晴如洗的天空,轉頭對隨後跟出來的藥師道:“昨晚上綁架的那個人呢?就這麼塞床底下不怕被餓死?”
黃藥師扶著我慢慢出了客棧,說道:“會有人發現他的,放心。”
我回頭看了看客棧大堂,視線撇過,正好對上數只神色怪異的眼,於是趕緊低頭,拽著藥師的袖子散步一般慢慢離開。
往後幾日,我們路趕的很急,每到一處地方,所耽擱的時間最多不超過一夜。那畫像雖然質量不怎麼樣,卻總歸還是將我的大概特徵描繪了出來。儘管此刻我改換了打扮,無人認出,一看到滿大街的大頭貼,怎麼著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就這麼風平浪靜的來到松江府,因為要購置出海以及修繕桃花島的裝備,我們總算是可以暫時休息幾日。有關桃花島如今的具體面貌,我跟藥師大致的描繪了一下,前面說完,後面他就草草畫出了一副地圖,拉著我一起參詳該要怎麼佈置。以前桃花島上尚有不少啞僕幫忙,修幾個園子自是不在話下,現如今我一介朝廷欽犯的身份,再要請外人幫忙已是不妥。討論良久,終還是決定按原先的佈置先隨意的修整一下。
首先,作為桃花島名稱由來的桃花陣是一定要好好規整規整。島上桃花早已殘落,目前又非花開的季節,想要買些桃樹苗,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其次,百年沒回去,那些傢俱雖可就地取材重新做,但吃的穿的日常用品,還是得準備妥當。小到針線大到鍋鏟,列了幾張紙的清單,卻還是覺得少這少那。過日子,真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最後,該要買的都盤算的差不多了,最重要的就是錢這個問題了。我法力已失,基本什麼忙都幫不上,藥師也迴歸成人,耍不了戲法。好在,他還有武功,並且放眼當今武林基本無敵於天下,如此,這個錢的問題,反倒成了最好解決的問題。
黃藥師此人行事因為大多不按規矩出牌,所以才會被稱為東邪。雖然他這怪異的脾氣似乎已經改了很多,但就規矩一則,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放在眼裡。不能不說,他偷東西很有一套,不過出去了一夜,就搜刮了一大箱銀票,更奇妙的是,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