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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神教中難得的好心之人,不然也不會在路邊撿了快死的自己回來,當做親生兒子一般撫育。
楊蓮亭叩頭叩了好幾下,也真是生出些悲意來。
上一世他蠅營狗苟追名逐利,卻仍是有一事後悔。他十五歲那年遇見了東方不敗,傾心奉承只為求個前途,後東方不敗看他還算貼心,就隨口說了“帶上黑木崖”,他自然欣喜若狂,拋下當時尚在病中的養父隨他而去,卻在兩年後才知曉養父在他走後半月便病重身亡,連最後一面也沒能見著。日後他無論手中掌了多少權勢,每一年的這個日子,卻還是不由慚愧。
那漢子見楊蓮亭幾下磕出血來,不由大驚,趕緊過來把他抱起,放到旁邊的石凳上,擰了把熱毛巾給他擦臉:“你這小子,做甚麼這般作踐自己?若是憂心日後,便在我這裡住下就是,只是要跟我做個雜役,不知你願意不願意?”
“願的願的!但有一口飯吃足矣!”熱乎乎的毛巾擦上,凍僵了的臉也緩過勁兒來,楊蓮亭連連點頭,這一答應,就看到哈威眼中欣喜,他心裡更酸,想起這人是將自己當做了兒子,有一口飯總是讓自己先吃,只覺著自己這一次黑木崖仍是要上的,卻定要把哈威安頓好了,可不能讓他那般早早離去。
哈威看這小子擦淨了臉,正是虎頭虎腦的模樣,心裡頗為高興,他這蒙人混血這輩子是娶不到老婆了,撿來這麼個便宜兒子,也算是聊以慰藉。
待楊蓮亭全好了,他便跟著哈威做了個小雜役,因著個頭小也做不得什麼重活,就只是灑掃燒水之類。想他前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早就沒做過這些,然而也畢竟是吃過苦的,略略做了兩次便已上手,喜得哈威連連誇他能幹。
因著對哈威有愧,自己又年紀尚幼,楊蓮亭做得極是用心,可他這小身板兒才堪堪六歲,每一日這般做活自然勞累非常,不過也算是無心插柳,他這般做下來,比起前世卻是更健壯了許多。
哈威每日看著楊蓮亭小小的身子跑來跑去、勤快能幹,真笑得嘴也合不上了,在外頭喝酒時與旁的雜役說話,也都是滿耳讚譽,誇他運氣好,養子肯幹又孝順,日後必定有所依靠。而他自個兒看這孩子,也是越看越愛,恨不能馬上就收他做了義子。
而楊蓮亭卻不知這輩子的養父對他更為關愛,只琢磨著現下家中窮困,若是病了可無錢買藥,得多鍛鍊鍛鍊,讓自己身子骨是越壯越好。
這樣一來,他白天累得很,晚上一沾床就入了黑甜鄉,只不過在昏昏沉沉之時,他腦子裡總是會晃過那麼一雙含愁帶怨、卻又滿是急切關懷的眼睛,嘴裡便也不自覺嘟噥道:“哭……個屁啊……老子又沒死……”
幻想
不知不覺楊蓮亭就在這裡住了一個月了,這些時日他憑著一張甜嘴“叔伯爺爺”地叫,哄得那些個漢子們都快活極了,對他格外偏疼一些,若有了什麼好吃用的,也都會惦念他幾分。
在這小院兒裡的都是些糙老爺們兒,人窮、還是最低賤的雜役,自然是沒有女人肯嫁來受苦的,這院子裡也就沒有女人,不過男子們都精壯,有氣力要發洩的,就去了對門那條街裡的窯子,窯子不同青樓,那裡的姐兒們都只得一身皮肉,多半沒什麼好相貌,也無多少人追捧光顧,幾個銅錢就能讓人爽快一場,這些爺們兒去得多了總有個相熟的,若是看對眼了成了相好,便不去接旁人,只等爺們兒再去帶些花用,除卻不能跟著回來,也跟自家婆娘沒甚區別。
這不,天剛黑了,一群漢子蹲在院子裡吃了晚飯,就一個個訕笑著出了院門兒,哈威因著面相帶些蒙人輪廓,沒得相好,可每攢個幾天也總能有幾個餘錢去銷魂一回,這一日,哈威正覺得有些心癢,便拍了楊蓮亭後腦勺一記,說聲“你且待著,我明日回來”,便也跟著一同走了。
楊蓮亭待一群人影消失,知曉今晚是都在外頭住了,便關嚴了院門,自個兒回了屋。
哈威對楊蓮亭著實不錯,他統共就只有個能遮風避雨的小屋子,還愣是把裝雜物的收了一間出來,只唯恐晚上鼾大,恐嚇壞了孩子。這原本裝雜物的自然不大,可給這麼個六歲孩童住,卻是綽綽有餘了。
楊蓮亭把自個兒的小間也拴上,而後上床盤腿,有模有樣地練起內功來。
他練的是東方不敗給的秘籍,東方不敗嗜武成狂,當年也收攏了許多高深的功法回來,只是因著後來得了最強的“葵花寶典”,方才讓這些都沒了用武之地。楊蓮亭自小摸爬滾打,雖說全靠著阿諛奉承上了路,卻並非毫無眼力界之人,他做了神教總管,又得東方不敗寵幸,偏偏武功不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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