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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漂亮的,可不管人家是否有了親事,都要與人搭話。背景大的也只調戲調戲罷了,若是沒得背景的,便要使出各種手段,娶回家做個小妾。
他今日也是因著大戲開場,故而來此。這幾齣戲他早已聽得熟了,便就是左右四顧,到處尋那美人兒瞧瞧。這一瞧,可不就被他瞧見了東方不敗麼。
錢公子也是坐在二樓,恰正在東方不敗左側,他見這個“女子”身材窈窕修長,風姿動人,再瞥見她竟是許了個粗魯的漢子,心中已有些不忿。到後頭東方不敗與戲中人感同身受、流下淚水,拭淚時微微掀起面紗,他就看著了“女子”下巴尖尖、膚色瑩白,連連大呼美人不已!更是視楊蓮亭有如眼中釘、肉中刺,才待戲散了場,就領著一眾朋黨拔刺鑿釘來了!
楊蓮亭也是極不歡喜,他從前乃是個花中老手,常年混跡青樓,只是並不打那良家女子的主意。可對這錢公子這做派卻是十分熟悉,才見他那雙賊眼落在東方不敗身上,就已恨不能挖出他那雙招子、剁了他的腦袋!
這錢公子方才在東方不敗身後跟著,色心自是大起,殺意則絕然沒有。不過倒是伸手要去拍他的美人,卻給楊蓮亭搶先一步,把東方不敗拉到身後了。
楊蓮亭虎著一張臉,好好地把東方不敗摟在懷裡,厲聲喝道:“收起你的狗眼!”
東方不敗有些訝異,他上下打量這錢公子一番,只見他下盤虛浮、步履散亂,可是一點功夫都不會的,如今帶了這許多人過來,卻是有何用意?
那錢公子先是看了楊蓮亭一眼,那神色輕蔑,像是在看個甚麼髒東西。隨即再看東方不敗,又像是極盡討好,躬身行了一禮,笑道:“這位小娘子有禮。”
楊蓮亭氣得是七竅生煙,若非這大街上不便殺人、東方不敗又在他懷裡,他早就動起手來,要給這廝一點顏色看看!
東方不敗卻是一怔,他再看這情形,哪裡還不明白?之後又覺著好笑,他這竟是被人調戲了麼。
那錢公子果然又道:“你跟這下賤之人能有甚麼好日子過?不如跟我回去,保你錦衣玉食,一世榮華富貴!”他見美人不動,以為是將他話聽了進去,又不把楊蓮亭看在眼裡,就把這小娘子當作了囊中之物,說話也更失了分寸,居然舉了扇子去勾東方不敗下頷,口裡調笑,“不若現下就給大爺笑一個,先賞賞景兒?”
東方不敗久為一教之主,除了為他蓮弟洗衣疊被、極盡賢惠婦人之事外,還對誰有過半點妥協?又有誰敢如此對他說話?被這無恥之人如此不敬,再聽他辱及蓮弟,之前一絲趣味早就消散了去,倒留下了十成殺意。
只是還未等他出手,楊蓮亭更是忍不得了。火氣一來,哪裡還顧得這是人來車往之地,頓時手一擺,將那勾來的扇子打飛出去,再一腳把那錢公子踹飛。
這一腳才用五分力,已將那錢公子打得骨折,癱倒在地。錢公子霎時一聲嚎叫:“還不給我動手!”
那些個打手一時不慎讓主子受了傷,懼怕起來連忙衝了過去,只想要將功折罪,楊蓮亭心火未消,見又來了許多瀉火的,便是毫不留情,一錯身擠進人群,轉瞬間將人全都殺了,一個不留。
那錢公子適才還在大叫,如今卻已是滿心駭然。
他才曉得,原來他竟是惹到高手了!這高手還像是個邪道,殺人如麻……頓時抖得跟篩子似的,跪地大聲求起饒來。
連聲叫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是我狗眼不識泰山,日後斷然不敢了,求好漢饒我——”
他混了這許多年,自然明白那江湖人氣恨他辱及妻兒,便一字不提東方不敗,只管給自己性命求饒。他又明白江湖人最是不喜與朝廷沾邊兒,忙報上家門:“小子乃是東城錢家的二子,我兄長是朝廷三品大員,若是放小子這一遭兒,小子定當奉上白銀千兩,買小子這一條狗命啊!”
他把這話說出來,楊蓮亭與東方不敗卻對視一眼,有些尋思。
說來江湖人雖確是不愛與朝廷人打交道,可日月神教素來不忌諱這個,若是平日裡,單憑這廝敢對東方不敗不敬,就立時一掌殺了。不過這廝兄長是個三品大員,過幾日武當又有盛事,如若解決了他,卻怕事情生變。東方不敗與楊蓮亭兩個在這盛事上有所圖謀,便不願多生枝節。
可這樣放了這廝又心有不甘。東方不敗湊在楊蓮亭耳邊細聲說了兩句,就見楊蓮亭臉色一喜,連連點頭。
這位錢公子見兩人面色稍霽,自以為已然說動,也眼露喜色。卻見楊蓮亭一個獰笑,抬手捏斷了他兩根腳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