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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武一見,先是老臉一紅,隨即大大地搖頭,說道:“楊兄弟啊楊兄弟,這可就難怪了。你是在哪家青樓裡得來的這玩意兒罷?那裡的粉頭倒樂意用這個,只是如弟妹這等良家女子,可是見也見不得啊,你這般拿出來,可不是要把弟妹看做玩物了麼!”跟著一嘆,在楊蓮亭肩上重重拍了兩下,“楊兄弟,這事是你做得不對。”
楊蓮亭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時東方不敗一掌打來,確是說了“作踐”二字的,只是他忙著護寶貝,也沒聽太清,現下想明白了,他不由狠狠拍了自個腦袋,在心裡又罵了自個一聲。果然是腦子被糊住了,竟然連這個也沒想到!還未享受閨房之趣,先被老婆趕出房門,還落得個要找人請教的地步,也真是忒愚鈍了些。
他確是忘了,以往玩姑娘時,玉勢是沒用過,牛角做的相似之物卻沒少弄,可不獨是男子才有。東方不敗從前是有妻妾的,知曉的也是妻妾間的事兒,後來假鳳虛凰也不過是與自個罷了,全不曉得男子間歡好要用此物先行拓寬數日方可,之後才是情趣之物。自個這可算是邀功不成,反倒被誤會了!
楊蓮亭忙道:“趙大哥此言驚醒夢中人!小弟原只是想著也要他得些趣味兒,卻忘了別的,確是小弟做錯了啊!”
“楊兄弟既曉得癥結,就也莫要懊喪了,可一點兒也不爽氣!咱響噹噹的漢子,去認個錯又怎了?”趙武見他這般,也豪氣說道,“男子漢在外頭有威風自然很好,在房裡卻大可不必。雖說相敬如賓乃是相處之道,可讓讓老婆,給打幾拳、罵兩聲,也未嘗不是一種趣味。”
楊蓮亭連連點頭:“趙大哥說得是,小弟當去找內人認錯的。”
趙武安慰又拍他一下,說道:“楊兄弟,弟妹生氣,你便多哄哄她罷。女人家心腸都是極軟的,你又是他丈夫,也非故意讓她沒臉,只要多去個幾次,總會和好如初的。”
楊蓮亭也有些高興地抱拳道:“多謝趙大哥開解小弟,想必大哥快換班子了,還是趕緊用飯去罷,小弟晚上請大哥吃酒!”
趙武擺擺手:“那我便走了。”說罷轉身推門而去。
待趙武走出門去,楊蓮亭登時垮了臉。
這可怎麼好,他也想去哄他老婆回來,只是那人正在氣頭上,竟是連面都不肯一見,他便是有手段,可也得見了人罷?
情書
因著想不到法子,楊蓮亭午間也沒得心情用飯,只草草在灶裡拿了個餅,和著涼水將就一頓。過午了他仰面躺在床上,便把這兩輩子的事情捋順了慢慢想來。
想來想去,楊蓮亭是一聲長嘆。
東方不敗早幾年性子如何,他是清清楚楚,可做了他老婆之後,性子便詭譎了,而如今更是難測……楊蓮亭自問心上放了那人,只不過要如何把人哄來,卻是一籌莫展。
從前他並無真情,所用也不過是些哄花娘粉頭的手段,加上個察言觀色、侍奉主人的心思,就能把那東方不敗哄得順了。而如今他身在局中,竟多出許多忐忑,再仔細想想,東方不敗這性子自死過一次,又彷彿有些不同,他當真循舊例胡來,一來顯得並不真心,二來恐怕弄巧成拙。更何況之前都把人得罪狠了,更是唯恐出甚麼茬子。
想到此處,楊蓮亭摸一把下巴,嘿嘿又是一笑。他老婆乃是教主之尊,這發起火來,真真十分讓人心癢啊……繼而面色一變,低頭看看那□之物耀武揚威,恨恨想道,老子小兄弟再這般下去,可莫要憋壞了才好!
這一下午苦思冥想的,楊蓮亭只覺得頭髮都白了幾根,最後想到他從前看過的話本子,那些個深閨小姐總是與人傳甚麼勞什子的詩文、便含羞帶怯了的,他老婆上輩子也住在香閨裡,說不得也喜歡這個。
越想越覺著法子不錯,楊蓮亭一躍而起,跑去找那尤總管要了些筆墨來,又鋪開一張絹紙,要往上頭寫字。
只是他想得雖好,事到臨頭,卻又為難了。
這楊蓮亭可是打小就不識字的,後來到了黑木崖上,為練武藝,才由東方不敗教了他學得《至陽譜》心法,除此之外,那是大字不識。要想寫幾首情詩哄人,又如何寫得出來!
不過楊蓮亭耐心素來極好,他要往上爬時,那便是一心往上,忍辱負重在所不惜,這回起心要討好他老婆,便是不識字,又算得甚麼!可惜寫詩自然是不行了的,這黑木崖上也沒那些個酸儒書生給他請教,只是單單認字卻不難辦。
楊蓮亭就找了尤總管手下那賬房先生,名為“何毖”的中年人,求他教他習字。那何毖也知此人乃是近來受教主看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