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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蓮亭剛進了城,就撞見了好些衣袖上繡有神教徽識的教眾,有了這徽識,他們在當地商鋪中往往也能得些實惠。不過楊蓮亭可沒留意這個,他只循著上輩子的印象走進東街,那裡正是有名的快活街,專做的是讓人尋花問柳的營生。
這兒有一家最大的青樓,名為“紅袖招”,裡頭的媽媽人都喚她柳媽媽,也是長眉小口,風韻猶存,據說在年輕時候也是個紅透了半邊天的有名美人兒,待年紀大了,就接了上一灘曹媽媽的板兒,把這“紅袖招”辦得是紅紅火火。
楊蓮亭上一世是此處常客,他不敢公然在黑木崖上置辦妻妾,就在此處包下幾個美人,時常有空就下來樂樂,熟得很。
不過他這一回可不是為了招妓來的。楊蓮亭下了馬,把韁繩交給一旁迎上來的龜公,自個就抬步往裡頭走去。楊蓮亭過去慣來的,又曾身居高位,加之身懷武藝,舉手投足間大有豪氣,頗能唬人。
這時還是大白天的,姑娘們多歇著呢,也沒甚麼客人,柳媽媽原也睡了,不過有眼色好的見著楊蓮亭袖上徽識,就進去將人叫了起來。
楊蓮亭坐不到一盞茶工夫,便見到一個三十許的婦人走出來,款款擺擺的,素手掩了唇打了個呵欠,眼角眉梢自有一段風流。
“呦,這可是位生客。”那柳媽媽笑著說道,“不知這位……”楊蓮亭身形雖然高大,可怎瞞得了她眼光毒辣?就聽她續道,“小少俠。到此有何貴幹?”
楊蓮亭正喝著奉上來的茶水,聞言挑眉:“媽媽見我年紀小,要欺負我麼。”
柳媽媽聽得這話,心裡有些吃驚,敢情這不是個雛兒?便帕子一甩,輕笑道:“上門都是客,生意要做得長遠,哪有主欺客的。這位少……神使,若是有甚麼吩咐,便說罷。”又說,“若是想要個姐兒,也好辦,神使想要個甚麼樣兒的,我叫她起來就是。只是恐怕沒睡好,誤了神使興致。”
楊蓮亭聽她說完,笑道:“我可不是為姐兒來的,媽媽,你也莫瞞我,我要求的是些新花樣兒。”
柳媽媽奇道:“不要姐兒……”她一見楊蓮亭曉得曖昧,忽然明白,“那是要倌兒?”
楊蓮亭頷首道:“媽媽果然知我。”
柳媽媽見楊蓮亭這情狀,知道他胸有成竹,是篤定了她這裡另有乾坤,便笑道:“神使裡面請。”
楊蓮亭推座而起,跟在她後頭徑直往裡頭走去。
柳媽媽身形曼妙,若是從前,楊蓮亭得看不錯眼,可如今他卻沒想這許多,耐著性子直想等到裡面說話。
這“紅袖招”裡是個大園子,園子裡套著好些大小院子,住的都是姐兒。只有一處不同,名為“南館”,是個藏在青樓裡的南風館,住著的全是小相公。
楊蓮亭以前整日與姐兒廝混,有時膩了也被獻殷勤的提過這地方,不過因他那時正不喜東方不敗,自然不覺得多麼有趣,如今不同了,興致也就來了。他想他弄傷了老婆,自個卻不知道是何緣故,倒不如來此處問一問,也曉得竅門。
柳媽媽停步時,楊蓮亭抬頭見著個牌匾,上頭只寫“南館”二字,單看那筆鋒,就覺一股靡麗,端的是引誘人。
伸手把院子推了開,柳媽媽先讓楊蓮亭等著,不多時出來,已跟了個身材修長的男子,白淨面皮,臉上也塗了脂粉,不過並不濃重,一雙桃花眼兒上挑,顯了十足風情。
卻聽柳媽媽笑道:“這是南館的玉管事,若有吩咐,只對他說就是。”
楊蓮亭知道這是個懂行的,便塞了塊銀錠子在她手裡,笑道:“那就多謝媽媽指路了。”
柳媽媽見他大方,笑得更是豔麗,再奉送媚眼兒一個,才笑吟吟地走了。
那玉管事則瞟了楊蓮亭一眼,膩聲道:“進來罷,神使。”
那尾音打著顫兒,連帶著楊蓮亭也跟著打了個顫兒。他想道,若是哪天他老婆也這般叫他一聲“蓮弟”,可不從骨子裡都酥了去。再想上輩子那東方不敗總尖著嗓子叫他的,又有些不得勁兒,這輩子不那般拿捏著倒好聽多啦,不然回去讓他多叫幾聲兒練練?若能讓他在床上叫出來,才更銷魂哪!只可惜上次把人疼著了,卻沒聽著。
進了院門,楊蓮亭四處一看,與姐兒的院子也沒甚差別。那玉管事把他引進他暖閣裡坐著,讓奴兒拿茶來,才往那椅上一靠,問道:“神使,你想要個甚麼倌兒,雛兒還是紅牌,給個話兒罷。”
楊蓮亭則問了:“雛兒怎麼玩法,紅牌又怎麼玩法?”
玉管事笑道:“雛兒青澀,客官有調|教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