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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驊今天特意穿了一身寶藍色的錦袍,外罩一層寬大的輕紗。修長挺拔的身姿在寶藍色的映襯下更顯得玉樹臨風。加之眉若遠山,目如朗月,鼻樑高挺,紅潤雙唇欲閉未閉似千言萬語,十足十意氣風發書生模樣。一路上引得行人不住的停步凝神觀望,更有那大膽的姐妹,一方繡帕掩嬌容,痴痴迷迷桃花眼情波盪漾。
“唉!男顏也是禍水啊!”軒轅問竹低嘆一聲。
“說誰呢?!這是……”白婉瀠(夭夭)欲嬌若瞋的一個大白眼配上軟軟的語氣當真嫵媚十足,看得冉驊一時呆了。
“咳!”軒轅問竹望著冉驊這副呆相,不得不假咳出聲喚回冉驊被夭夭勾走的魂魄。
“咳!咳!”冉驊臉一紅,難得的一次不好意思,隨即用假咳帶過這絲尷尬,順著夭夭的話接下去,“嗯,軒轅兄這是在說小弟嗎?”
“難不成說我自己呀!”軒轅問竹口氣不善,一付你白痴啊的神情。
“呵!呵呵!當然不是!”唉,偏偏今天這冉驊的腦袋就如被驢踢過樣的變了白痴。
冉驊一邊回答著,也不知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回答的是什麼,一邊竟然還該死的搖著那把潑墨如行去流水般充滿神韻的書生扇。唉,可憐天下讀書人的瀟灑形象啊,從此怕不變成白痴紛紛效仿的行為了。軒轅問竹在心底直吶喊,自己會不會因此而患上搖扇恐懼症啊!為這種可能性,默哀一分鐘,先!
好不容易忍受著冉驊這一白痴給大家安頓好。酒足飯飽後,乘著華燈初上,冉驊與軒轅問竹兩人在曜日國侍衛的保護下又晃晃蕩蕩的往百花樓行去(夭夭目前是女眷不易隨行,賀謹悟還是未成年孩子,軒轅問竹可不想帶壞“祖國未來的花朵”,所以兩人和紫玲兒均氣鼓鼓的被留在行館內乾瞪眼了)。
這一路上,軒轅問竹倒是興趣十足,青樓啊!傳說中的青樓吔,才子佳人千古傳佳話的地方,充滿了神奇的李師師、充滿了悲壯聲聲控訴男人薄情的杜十娘……惹得軒轅問竹不停的幻想著今天一行會遇到怎樣的佳人?
一進入醉香村(相當於現代的紅燈區),迎面就是一座高大的樓閣,比周圍的樓閣高出了許多,也豪華了許多。貼有百花樓幾個字的大紅燈籠高高的懸掛在門樓前,映襯著門楣上渡金的三個篆體《百花樓》更顯氣派。門口的龜奴遠遠的就恭恭敬敬的迎了過來,看來這冉驊是這的常客了。
進得樓來,一臉脂粉味的豐腴老鴇倒也有幾分風韻。遠遠的就招呼開了:“喲,我說三王爺!您可算是來了,我們玉兒都等得脖兒也酸了!”那假哆的聲音,聽得軒轅問竹一身的雞皮疙瘩直往下掉,還有繼續增多的趨勢。唉!自己這雙耳朵何時受過這種塗毒啊。不由得假意欣賞樓內設計,悄悄的不著痕跡的往旁邊度了一步,離這老鴇兒儘量的遠一些。
“你這老媽子,少哄你爺了,誰不知你金如意一張嘴死的都給說活囉!”冉驊熟門熟路的和老媽子閒扯著,心裡還是被哄得比較得意,“軒轅老弟啊,你第一次還不知道,這玉兒可是百花樓的花魁呢,不僅人長得是花容月貌,更是撫得一手好琴,擁有一嗓子好歌喉。一會兒就讓你領略領略!”語氣中的得意掩也掩不住。
“呵呵,為兄的就洗耳恭聽了!”軒轅問竹一臉隨意的應著,直氣得旁邊的金如意一張粉臉發青,連厚厚的粉都遮不住,要不看在冉驊王爺的面上,估計當面就要攆人了。軒轅問竹也不以為意,只是淡淡的打量著青樓的佈局。
還真別說,不愧是京城第一青樓,這佈局倒是俗氣中顯出一份富麗堂皇的喜慶來。一樓是一個環形大廳,中間有一個大大的華麗舞臺,估計是表演時用的,高高矮矮長長短短的掛滿了各色輕紗,怕是演出時烘托氣氛用的,此時只有寥寥數名琴師在層層紗簾後若隱若現的彈奏著軟軟的吳儂俚音,引人微醉。舞臺四周散散的擺放著一些紅木桌椅,倒是簡單而不失大器。年齡稍長姿色漸衰的半老徐娘們正與一些散客們嘻戲打鬧著猜拳行令,那暴露的衣著,刺鼻的香粉味昭示著這裡是買笑的場所。
二、三樓是環繞舞臺伸出的一圈單獨隔離的雅間,每間雅間面向舞臺的方向都掛著整副的竹簾,竹簾捲起卻原來還襯著整副整副的紅紗,在半米高的竹欄杆前翻飛著,別有一翻清雅的韻味。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些財力有些勢力的老爺們單獨欣賞歌舞的地方。整個樓內處處飄飛的紅紗,映襯著滿樓的紅燈籠,自然顯出一片別樣的曖昧來。
這只是青樓的前樓,軒轅問竹此時正隨著老鴇的腳步跨往後院。進入後院才發現內裡別有洞天。這後院是一處處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