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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害怕了?”商修遠緩緩渡到陳乾身邊,微俯下身緊緊盯著陳乾的眼睛,那凌厲的眼神,那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配上商修遠那比魅姬竟然還要嫵媚幾分的笑容,整個人顯得說不出的詭異,只瞧得陳乾額上冷汗直冒。
“說!”半響,商修遠輕輕吐出一個字。
陳乾從商修遠的眼中看到了殺意,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不管說與不說商修遠都不可能放過自己的。陳乾相信,只要自己一人一命擔下了所有的責任,兄弟們還是有可能過上平凡人的生活的。只是,自己這一世只能是憧憬一下了。
無語的閉上眼,陳乾平靜的對商修遠說:“屬下辦事不利,請門主處罰!”
望著無比淡然的陳乾,商修遠眼中閃過一絲欣賞,只是作為門主必須賞罰分明。“唉,可惜了!”商修遠在心底輕嘆一聲,朝著魅姬面無表情的看了眼,甩手走出了醉香坊。
此時,他需要馬上和羅剎教右護法龍禹踫踫了。
“唉,陳乾,你別怨我心狠,怪只怪你不走運,出任務失了手。”魅姬風情萬種的走近陳乾,那笑意盈盈的臉是如此的嫵媚,彷彿在說你今天感冒了,吃顆感冒藥吧,“看在你往日辦事得利的份上,我就用忘魂丹送你一程吧。”
陳乾平靜的接過忘魂丹,一仰頭送下喉,動作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的遲疑。
“謝魅門主贈藥,陳乾這就去地宮報道。”
“嗯,去吧。這藥應該在你到了地宮後發作,中間不要擔擱了。”
“謝門主提點!告辭!”
梨春院救人
商修遠前腳離開醉香坊,後腳就進了梨春院。不用說,梨春院就是羅剎教的地盤了。
青兒在陳乾離開醉香坊後,施了保護陳乾真身的法術,將陳乾真身與外影相隔一尺遠。並將陳乾真身隱藏,只保持意念對外影的控制。再對陳乾如此這般的一番吩咐後就前去追蹤商修遠了。
追蹤著商修遠,青兒進入了梨春院老鴇的住所。竟然是院中小院,風格佈局到是清雅得很。只是,沒有看到老鴇的模樣,也沒有什麼花魁養眼。院內,商修遠靜靜的坐在一株櫻花樹下。不遠處的小亭裡,羅海一如陳乾的模樣,脊背挺直的跪著。只是物件是兩位臉色紅潤,看起來頗有風度的中年儒士。兩位唯一的不同是一位稍稍有些發福,十足的官商模樣;一位則看起來身材保養良好,更象一位研究理學的儒家長者,十足的書卷味。
“龍左使,您看?”
“南宮右使什麼起做事要與人商討了?”
“只是,這羅海在羅剎教也頗有貢獻,可這次又確實是失手,唉,可能真的是年紀老了,這心呀,總感覺多了些東西……”
“唉,也許,我們都老了。又或者是我教潛伏太久了,我等的銳氣都被磨得差不多了吧。其實,我又何嘗忍心啊!”
“是啊,想當初快意恩仇時哪來這許多的傷感!只是,這飛鴿傳書說得明白呀!”
“唉,教主的心思又豈是我等能猜測得透的。”
“罷了,羅海,你自己去裡面刑堂執刑吧。我會讓花姑好好厚葬你的!”
羅海心裡一陣感動,誰對誰錯此時追究起來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只是,已經走到這一步,自己只求兄弟們能遠離江湖,過些平安的日子。而自己就用自己的命來還報教主的栽培之恩和教友們的關懷吧。
捕捉到羅海報死的決心,青兒只得跟蹤而去。沒辦法,這羅海怕是屬於愚忠型的啊,若是青兒不跟蹤在旁及時出手,怕是這羅海就真的送命了,那軒轅問竹的心意就白費了。
眼見羅海毫不遲疑的往假山內的刑堂走去,龍禹和南宮飛雪眼底還是劃過些不忍。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這會兒就這樣結束了生命,到底還是有些觸動,是教令難為啊。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彼此都有些黯然。想起商修遠還在樹下等著,兩人整理了下情緒,齊步上前。
“商當家的怎麼有空過來?”
“還不和兩位一樣!”商修遠的語氣也有些沉重。“這件事,不知兩位當家的有什麼看法?”
“唉,還能有什麼看法!只怕是事情變得有些棘手了。”
“這軒轅問竹不知到底是何方神聖,小小年紀怎會有如此手段?”
“怕是當年唐家白氏之後啊!”玉笛書生龍禹一語道破,駭得另兩人愣了神。
“白氏?你是說……”
“是當年白媚孃的女兒?”
“不,不可能,她不是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