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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瀠初醒就被幽怨的琴音和著不盡哀傷纏綿的低沉嗓音拔動了心裡那已漸塵封的情傷,不覺淚水已是滿腮。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低低的嘆息傳來,繼而一隻冰冷的手撫上了唐婉瀠的臉龐,輕柔的為唐婉瀠擦著淚水。
唐婉瀠還沉浸在自己的憂傷中,只是本能的睜開眼,眼中卻是一片茫然與深深的哀傷,淚水卻依然流下,染溼了那冰冷的手。
“唉!”伴隨著又一次低嘆,來人另一隻手輕輕在唐婉瀠面前一揮,唐婉瀠便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沉沉的睡去。
“睡吧!醒來就不會再悲傷了!”一身白色紗衣的忘憂宮宮主,靜靜的立在唐婉瀠床前,淡然飄逸得似絕塵仙子般的絕色容顏中掩不住的愁思只教見著傷心,常年冰冷的眼眸此時竟然夾雜著絲絲憐惜,“是什麼樣的經歷,是什麼樣的心情竟然讓你小小年紀就能讀懂我琴中的悲傷?為何你的眼中是那麼的茫然?為何你的心卻又是那麼真那麼深的哀傷?”
“宮主!”一身粉衣的桃花使者玉桑容看得心一驚,宮主怎麼能將忘憂香用在這個年僅十歲且是目前主上最重要的棋子上啊,而且,看宮主的眼神,似乎對這個小女孩動了憐憫之心,這是不曾有過的啊,難道……想著那種可能性,心裡忐忑著,玉桑容不由上前一步出聲想要阻止。
“我自有主張!你下去吧!”揮揮手,白嫵裳目光更加堅定的望著床上靜靜睡去的唐婉瀠。“傳令下去,本宮從今天開始閉關一年,宮內大小事物由兩位長老共同處理。四大使者各守領地,一年內不再接任何任務,也不許再插手武林與各國糾紛,違者宮刑侍候!”
“宮主!”玉桑容一驚,看來宮主真有此打算,可這合適嗎?主上那邊能輕易的罷手嗎?就目前宮內掌握的情報看來,這唐婉瀠的身份實在是複雜莫測啊,牽涉的力量太多太雜,一個弄得不好……真不知會為無憂宮帶來什麼,“能否等長老回來後再議?楓長老大約兩天就可回宮,霜長老最遲五天後就可回宮了!”
“不必了!”白嫵裳輕輕一揮手,玉桑容只覺一股輕柔的力量將自己生生拖起,再也脆不下去,只得站好身,一雙眼卻依然期盼的望著白嫵裳,眼中的擔憂是那麼的明顯。
“唉!桑容,我已經決定了!”看著玉桑容期盼的眼,感覺著玉桑容心底的擔憂,一絲暖流流過白嫵裳冰冷的心。這麼多年,玉桑對自己的關心與忠誠自己是清清楚楚的,與玉桑的情誼其實早就超過了上司與下屬的關係,說情同姐妹也不為過。只是自己揹負的太多,註定無法如普通人般過上平淡的生活。“唉!”在心裡低嘆一聲,自袖內拿出一塊白玉輕輕放入玉桑容手中。
“去吧!玲瓏玉就交給你了,主公他會明白的。”溫柔的嗓音包涵了太多,使得玉桑容手捧白玉愣在了原地。看到呆愣的玉桑容,白嫵裳又怎會不明白她的擔憂,可有些事知道的多了未必是好事,“去吧!放心好了!這一年,無憂宮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守候著,這可是姐妹們唯一的家啊!”
“我知道了!我等你出關,這玲瓏玉我是暫時幫你保管的,你記住了!沒有你,無憂宮前景堪憂!”含淚說完這幾句話,玉桑容一跺腳轉身飄出房。
望著那粉紅身影越飄越遠,白嫵裳不由又是一聲低嘆,有些事躲是躲不過的。不過唐婉瀠也許能幫無憂宮渡過這一劫吧!
想著,白嫵裳的臉色更加堅定,轉身坐在床邊,右手從熟睡的唐婉瀠身下穿過,托住唐婉瀠的腰,輕輕扶起唐婉瀠的上半身靠入自己懷內,左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美得近乎透明的白玉瓶,倒出一粒白色的藥丸輕輕放入唐婉瀠口中,轉而又掏出另一個看著黑得眩目的玉瓶,慢慢開啟瓶口,一股清香瞬間飄散在整個宮殿。毫不猶豫的,白撫裳將瓶口對準唐婉瀠的櫻桃小口,將如玉般晶瑩的液體輕輕餵了進去。下意識的,昏睡中的唐婉瀠將藥丸和玉液一起吞了下去。見此,白嫵裳不由得鬆了口氣,滿意的笑了。繼而抱起唐婉瀠出殿,飄向無憂宮後山,很快就隱入一片桃林不見蹤影。
聖劍公主
自別後遙山隱隱,更那堪遠水粼粼。
見楊柳飛綿滾滾,對桃花醉臉醺醺。
透內閣香風陣陣,掩重門暮雨紛紛。
怕黃昏不覺又黃昏,不消魂怎地不消魂。
新啼痕壓舊啼痕,斷腸人憶斷腸人。
今春,香肌瘦幾分,裙頻寬三寸。
(元曲 ·別情)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絲絲入耳、縷縷斷魂,總有幾分是傷情。元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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