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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率兩百弟兄去費縣,監視費縣隋軍的動靜。如果他們也棄城北撤,立刻用鷹信通知我!”
“遵令!”
校尉飛奔下城去了,王薄又沉思片刻,吩咐幾名手下幾句,這才下城睡覺去了,這兩天他著實疲憊不堪。累得快散架了,只想好好睡一覺。
但天不亮,王薄便被親兵推醒。
“大王,臨沂孫大王那邊發來緊急鷹信,說張鉉也率軍北撤了。”
王薄一下子坐起身,他心情激動萬分,看來隋軍確實是北撤了,他急令道:“命令軍隊立刻集結,大軍北上追擊!”
張鉉確實緊急北撤了。他接到了尉遲恭的緊急鷹信,一支賊軍出現在東安縣一帶,他們抓到一名賊軍探子,新泰縣似乎已經被賊軍攻陷。
這個訊息讓張鉉十分吃驚,他很清楚新泰縣失陷對裴仁基意味著什麼,如果裴仁基不立即撤軍,一旦被賊軍前後夾擊,會有全軍潰敗的嚴重後果。
但張鉉更關心東安縣的情況。東安縣只有五百守軍,雖然還有一點降軍。但他們未必能起什麼作用,如果尉遲恭守不住東安縣,那他只能從沂水撤回高密郡。
更讓張鉉憂心的是,如果賊軍大舉進攻北海郡,他留在北海郡的三千守軍能抵擋得住嗎?
時間已經到了五更時分,張鉉的軍隊在費縣以北約五十里外的一座土崗上休息。張鉉坐在一塊大石上,全神貫注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幅地圖,他沒有點火把,而是藉助月光檢視他們目前的位子。
“將軍!”
裴行儼不知何時出現在張鉉身後,張鉉見他一臉擔憂。笑道:“是擔心你父親的情況嗎?”
裴行儼默默點頭,他知道父親的弱點,做事過於謹慎,或者說優柔寡斷,很多事情不能當機立斷,往往會錯失良機,不管是戰機還是逃命的機會,這讓裴行儼很擔心父親的處境。
張鉉擺擺手讓他坐下,笑著對他道:“現在局勢很複雜,而且是敵暗我明,我們不知道賊軍有多少部署,但賊軍卻很清楚我們的情況,我相信你父親此時一定是在率軍北撤,很可能王薄的軍隊也在追擊他,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現在我的疑問是,新泰縣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東安縣現在的境況如何?如果能把這兩個問題搞清楚,我們就能做出明確的決斷了。”
裴行儼猶豫一下,低聲道:“如果王薄大舉追擊主帥,我們是否可以調頭突襲顓臾縣,逼迫王薄撤軍。”
“不可以!”
旁邊房玄齡走了過來,肅然道:“如果我們去攻打顓臾縣,很可能會被王薄和孫宣雅聯手包圍,那時我們就會遭遇滅頂之災了。”
房玄齡又對張鉉道:“所謂奇兵只是在正兵的前提下產生,絕不能單獨使之,現在大帥北撤,我們只有五千軍隊,要面對王薄和孫宣雅的數萬大軍,唯一的選擇就是撤退,而絕不能自陷險境。”
張鉉暗叫一聲慚愧,其實他就是在考慮要不要突襲顓臾縣,好在裴行儼替他說出自己的想法,他確實沒有想到孫宣雅的威脅。
裴行儼慚愧道:“先生說得對,我們不能自陷險境。”
他又向張鉉抱拳行一禮,“現在不能以私廢公,請將軍以大局為重,卑職會全力支援。”
張鉉沉思片刻,又問房玄齡道:“房參軍有什麼想法嗎?”
房玄齡拾起幾塊石頭,放在大石上,他將兩塊小石子放在西北和正北,“這是新泰縣和東安縣,這兩座是這盤棋局逆轉的關鍵,從目前的情形來看,顯然是王薄的反擊,暫時和孫宣雅無關。”
張鉉雖然很想問為什麼和孫宣雅無關,但他最終沒有打斷房玄齡的分析,靜靜聽他繼續說下去。
房玄齡又繼續道:“如果說王薄是為了逼裴帥撤軍,那他奪取新泰縣就足夠了,只要裴帥撤軍,那我們也只能跟著撤軍,這是必然,但將軍想過沒有,王薄為什麼還要繼續攻打東安縣?”
“王薄是想把我們全殲在琅琊郡,然後吞掉整個青州七郡。”張鉉立刻明白了房玄齡的思路。
他接著房玄齡的思路道:“那麼王薄這局棋的關鍵就在東安縣,我說得沒錯吧!”
“將軍思路很清晰,說得一點沒錯。”
張鉉沉思一下又道:“但我完全可以從沂水縣返回高密郡,王薄想全殲我的軍隊也不現實。”
“可將軍會走高密郡嗎?”
張鉉點點頭,房玄齡說得對,正常情況下,自己不可能走高密郡回去,一定會走東安縣返回北海郡,王薄也看出了這一點,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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