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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閉上眼睛,舉矛向衝上來的黑馬賊亂刺,血腥之戰在一瞬間展開了。
馬賊明顯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軍,個個悍不畏死,進攻極有章法,數十名手執重盾和長矛的馬賊衝在前面,後面是沒有盾牌的長矛手,數十名弓箭手則躲在大石後,向露出破綻的商人施放冷箭。
只片刻間,便有二十幾名商人被刺死、射死,血霧瀰漫,慘叫聲響徹石林,但他們臨時搭建的工事卻挽救危局,使馬賊無法順利殺入。
張鉉看出了馬賊的戰術,他們從三個方向進攻,但西面和北面都是虛攻,只有三十餘人,但他們卻在南面入口投進了上百人,那裡才是他們突破口,眼看南面入口處死傷慘重,漸漸快支撐不住,張鉉大喊道:“老程,你速去支援南面!”
卻沒有人答應,張鉉一回頭,卻見程咬金揮斧在北面入口處劈砍,大吼大叫,眼睛都殺紅了,哪裡聽得到他的命令。
張鉉暗罵一聲,一揮手對兩支機動隊伍喊道:“跟我來!”
他率領六十名生力軍奔向南面入口處,南面入口處寬約一丈,堆積了十幾口裝滿瓷器的大箱子,但木箱已被劈爛,大量的瓷器從箱子裡傾瀉出來,被踩成碎片,木箱子也被砍成木條,十幾口大箱子已失去了阻礙作用,兩支軍隊就在這一丈寬的入口處拼殺。
原來的六十幾名商人已被殺死近半,屍體堆積,血流成河,這時,一名商人被一刀劈開頭顱,腦漿四濺,他周圍的幾名商人嚇得魂不附體,拼命向後退,眼看防禦線要崩潰了。
就在這關鍵時刻,張鉉大喊一聲,率先衝進了戰場,手中長矛傾注萬鈞之力,刺穿了一名馬賊的胸膛,馬賊慘叫一聲,向後摔倒,長矛卻鑲在他體內,一時拔不出。
張鉉索性扔掉長矛,拔出戰刀橫劈而去,刀勢如雷電,‘咔嚓!’數支矛杆被劈斷,張鉉旋風般轉身又一刀劈去,三顆人頭蓬地飛起,脖腔裡鮮血連成一片潑來,張鉉臉上一熱,腥氣撲面,眼睛都睜不開。
他只覺後背一痛,他被一刀砍中了後背,兩層皮甲被劈砍,張鉉痛得大吼一聲,回頭一腳踢碎了偷襲者的頭顱,縱身向敵群撲去,用腋下夾住十幾根向他刺來的長矛,手中戰刀亂砍亂刺。
在張鉉的帶領下,商人們勇氣倍增,一起衝上來和馬賊拼命,漸漸扭轉了崩潰的局面,和馬賊廝殺成一團,雙方死傷慘重。
這時,梁師都終於有點心疼了,他的手下對他忠心耿耿,訓練不易,每一個人都是寶貴的資源,根本不是這些低賤的商人能抵償。
他的手下放棄優勢騎戰和商人們混戰,死傷慘重,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承受範圍,他必須另外考慮進攻的方法,梁師都見天色已晚,便咬牙下令道:“收兵!”
‘當!當!當!’
收兵的鑼聲敲響,馬賊們紛紛向後撤退,迅速撤出了玄沙陵。
血腥的戰鬥終於告一段落,商人們死傷慘重,被殺死者超過了七十人,受傷者近百人,而馬賊也被殺死三十餘人,到處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體,陵墓四周瀰漫著刺鼻的血腥之氣。
不過萬幸的是,馬賊沒有能衝破缺口,牲畜也沒有受驚混亂,陵墓四周哭聲一片,為死去的同伴哭泣,為自己的命運悲慟。
張鉉坐在一塊大石上,脫去了皮甲,露出後背的傷口,程咬金正小心地幫他處理,他在受傷之下還能和敵軍血戰,他便知道自己沒有傷到筋骨,只是皮肉之傷,這讓他微微放下心。
但另一種痛苦卻在默默折磨著他,這是他強行練習張仲堅武藝帶來的後果,儘管他沒有配成藥,但離開京城後,他便忍不住開始練習張仲堅的武藝,包括引氣、練氣和強度訓練。
這些日子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但經過今天的一場惡戰,他感覺胸腹之間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彷彿一股力量要破繭而出,卻又被強行壓制住,令他胸悶欲嘔,忍不住一陣陣頭暈。
他心裡明白,這一定自己練習張仲堅武藝不當而引發的反噬,他必須用藥物來配合這種練習,但因為沒有最關鍵的一味藥,他一直不敢服用包裡的那些藥丸。
程咬金卻沒有注意到張鉉身體的微妙變化,他替張鉉的傷口上了藥,用膏藥貼住,嘴裡還在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我說這些商人還真看不出,原以為他們都是肥羊,可真得拼殺起來,個個都不要命了,都是好漢子,老程不會再恥笑他們了。”
張鉉再也剋制不住,站起身勉強笑了笑道:“你也不錯,雖然擅離職守,不過我不打算懲處你,你守住了北面入口,我再獎勵你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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