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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紹嚇了一跳,連忙道:“殿下先不要驚動聖上,否則小事會變成大事。”
楊倓想想也有道理,他問柴紹道:“那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柴紹沉吟一下道:“殿下是千金之身,身份高貴,不能輕易為一點小事而拋頭露面,不過殿下可以先表個態,表示對這件事的重視,如果李府君能秉公執法,他就會放了張鉉,事情就解決了。”
“如果宇文述不肯放過張鉉呢?”
楊倓的思路很清晰,既然宇文智及是針對自己,那麼宇文述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張鉉,否則讓一個山東軍官領罪對他有什麼意義。
“殿下,李府君是個正直有原則之人,他不會屈服宇文述的壓力,如果真發生了什麼意外,我想只要殿下表過態,李府君一定會及時把情況告訴殿下,卑職的意思是,殿下不要輕易出手,不妨再看看宇文述有什麼花招,要謀定而後動。”
楊倓點了點頭,柴紹的分析很有道理,想不到他的思路居然這麼有條理,楊倓又想了想便取出自己金牌交給柴紹,“你拿這面金牌去找李綱,要求他善待張鉉並秉公處理,另外,這件事就煩請柴侍衛替我盯著,有任何情況,隨時向我稟報!”
“卑職遵令!”
........
河南府官衙原本是冷清之地,一般公卿權貴都不願意來河南府,唯恐沾惹上什麼是非,但今天上午卻有點不同尋常,宇文述親自拜訪,柴紹又拿著燕王金牌來向李綱施壓。
就在李綱剛剛把柴紹送走,李綱又迎來了一個重要客人,齊郡通守、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討捕大使張須陀,張須陀年約五十餘歲,身高六尺七,肩膀寬闊,頭大如鬥,獅鼻闊嘴,一雙凌厲的鷹目,長得威兇猛彪悍、不怒自威。
張須陀在天下十猛中排名第六,一把九十斤重的**使得出神入化,他曾率五名小卒力敵萬人,威名早已傳遍天下。
這次進京,他卻是為了解釋聯軍征討張稱金大敗一事而來,他的軍隊還沒有進入戰場,四郡太守貪功心切,卻中了張稱金的誘兵之計,數萬民團軍全軍覆沒,朝野震驚,楊廣極為震怒,下旨徹查此事,但四郡太守卻反咬一口,稱張須陀接應不力才導致大敗。
加上張須陀為人清高耿直,不善變通,不懂官場之道,使他在朝中人緣不太好,人脈不足,朝廷大臣紛紛支援四郡太守之辭,張須陀變得十分被動。
怎奈屋漏又遭連夜雨,昨天晚上他的部屬出了事,羅士信失守傷人,身陷囹圄,張須陀又氣又急,羅士信是他的愛徒,情同父子,他怎麼能見死不救。
萬般無奈,張須陀只得厚著老臉來懇求李綱寬恕羅士信。
“李府君,這點土產是我從山東帶來,請笑納!”
張須陀的腳下是兩壇齊郡有名的醃菜,他準備用來送文武百官,他帶來不多,三品官准備送兩壇,低品官只能送一罈了。
本來李綱不再他送禮範圍內,但為了愛徒羅士信,他只得專門拿出兩壇來送給李綱了。
李綱愣了一下,果斷地搖搖頭道:“張通守太客氣了,不過我李綱從不收禮,請拿回去吧!”
張鉉須陀有點尷尬,但這不是他的第一次尷尬,他送的醃菜,朝廷百官沒有一個人肯收,但絕大多數人先是收下後又派人它送還,都是說心意領了,但朝廷有制度,不能隨意收禮。
今天又碰了一個楔子,他著實不甘心,又道:“只是一點醃菜,齊郡特產,沒有別的意思,李府君請收下吧!”
李綱嘆了口氣道:“不收禮我可以秉公辦理,可收了禮我再秉公辦理,就會有人說我貪贓枉法了,明明案情不嚴重,也會變得嚴重起來,張大帥明白我的意思嗎?”
“李府君,羅士信的案情到底如何?”
“請到裡面去說吧!”
張須陀讓手下把兩壇醃菜拿走,他跟隨李綱走進了內堂。
兩人在內堂坐下,張須陀滿臉焦急道:“我聽秦瓊說,本來是宇文太保挑釁燕王侍衛,雙方打起來,結果士信仗義助拳,失手打死了一名宇文太保,問題到底有多嚴重?”
李綱苦笑一聲,“如果只是打死一個平頭小民,賠一筆錢,只要對方肯接受撤案,那麼基本上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可偏偏打死的是宇文太保,宇文述態度很強硬,一定要深究到底,恐怕只能以公論公了。”
“以公論公又是怎麼處置呢?”張須陀不安地問道。
李綱喝了口茶,不慌不忙道:“這個案子其實很簡單,我基本上已經查明瞭,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