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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黑馬賊都是漢人盜匪來看,金山宮的主人也極可能是漢人,所以他們才能造出中原大船。
但張鉉還是有點不解,金山宮顯然知道那批兵甲藏匿在北海之中,所以才直接乘船入北海,問題是,他們怎麼知道了這個秘密?
張鉉卻不知道,就在他們走後不久,俱倫部發生一點意外,圖勒的女兒阿蘇為了一萬隻羊的財產,把藏兵器的地圖偷給了金山宮。
張仲堅卻晚了那麼一步,偷走一份假地圖。
“張大哥,如果他們找到那批東西怎麼辦?”辛羽擔心地問道。
張鉉頓時從沉思中驚醒,他立刻從草叢中拉出放了氣的羊皮筏子,對眾人道:“我們試試看,還有幾隻能用?”
但他們很快便失望了,這些羊皮筏子經過冬天和春天的日曬雨淋,還有無數蟲子的啃噬,大部分已經損壞,萬幸的是,他們還是找到一隻筏子可以用,是一隻單人筏子。
“你們在岸上等我,我跟去看一看,明天就回來。”
張鉉的思路很清晰,程咬金不會水,他肯定不能去,而尉遲恭雖然會一點水,但他體重太沉,這隻羊皮筏子支撐不了他,而且有張鉉在,他不會讓尉遲恭去冒險。
“我也去!”辛羽捏緊拳頭,瞪圓了眼睛,像只小母豹子似盯著張鉉,彷彿只要張鉉反對,她就會撲上來撕咬。
尉遲恭也道:“公子,讓她去吧!我們才能放心一點。”
張鉉看了看她,想到她的水性似乎也不錯,而且她身體輕盈,可以和自己擠一張筏子,便點了點頭。
辛羽大喜,也不顧尉遲恭和程咬金在場,她撲上來摟住張鉉的脖子,在他臉上重重親了一下,眉開眼笑道:“我就知道你會答應!”
尉遲恭和程咬金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去,程咬金笑容十分古怪,向尉遲恭眨了眨眼睛。
張鉉措不及防,被辛羽偷襲得手,他滿臉通紅,心中怦怦亂跳,連忙推開了辛羽,“別耽誤時間了,我們快走吧!”
四人拾起皮筏和長矛,翻身上馬,在岸邊荒草的掩護下向西方大湖邊奔去
北海也就是後世的貝加爾湖,它彷彿一輪新月靜靜地躺在廣袤的草原之上,又像一顆深藍色的寶石鑲嵌在大地上。
大湖南北長約一千餘里,但東西卻很狹窄,最窄處只有五十里,它是世界上最深的湖泊,在湖底隱藏很多至今未探索的神秘地帶,生活著無數的遠古生物,龍脊鯤就是其中一種。
此時,夜幕已經悄然落下,三艘大船漸漸駛入了河口,在第一艘大船的船頭,一名穿著白色長袍的中年文士正負手望著夜空的漫天星斗,銀河像一條鑲滿寶石的玉帶穿過天際,他眼中閃爍著無盡的敬畏。
中年文士正是金山宮宮主北鏡先生,他用一萬隻羊的小小代價從阿蘇手中換來了三十萬件兵甲的藏匿地圖,他只須三艘大船便可將三十萬件兵甲運走,但他卻從未想過把它們獻給突厥可汗。
北鏡只是他的稱號,他真名叫做蕭銑,出身南方西梁貴族,大隋滅西梁之時,他隻身從中原逃到突厥,一晃二十餘年過去了,他也從滿腔仇怨的南朝王子,變成了草原中最神秘的北鏡先生。
唯一不變的是他的復國信念,這批三十萬件的兵甲將成為他復國的基礎,這一刻,他的心也彷彿飛昇入了銀河之中,傲視天下江山。
在北鏡先生不遠處,站著傷勢未愈的梁師都,他因為在玄沙陵一戰中慘敗而遭到重罰,失去了統領之職。
但他卻因為身受重傷而逃過皮肉之苦,這次北鏡先生帶他同來是給他一次機會,不管他是否出力,只要這批兵甲能順利運回金山宮,那他就可以恢復統領之職。
梁師都不止一次來過北海,甚至還乘船橫穿北海,對這一帶情況比較瞭解,他擔任這次出行的嚮導官。
梁師都看了看天色,北面夜空飄來一片烏雲,他心中有點緊張起來,他知道北海中的天氣變幻莫測,之前還是星光燦爛,轉眼就會陰雲密佈,狂風大作。
“先生,進艙吧!可能要起風了。”
北鏡先生看了看遠處的烏雲,眉頭微微一皺,天公也不作美嗎?他轉身走進了船艙。
梁師都又對船公大聲令道:“快放下船帆,後面的也放下來!”
船帆迅速放下,不多時,天空變得一片漆黑,剛才的漫天的星斗消失不見了,烏雲密佈,風力勁吹,湖面上白浪滔天,三艘大船失去了動力,在湖面上劇烈起伏,隨風向南方漂去。
一艘小皮筏在狂風駭浪中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