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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器呆了半晌說不出話來,裴家首先就沒有多少誠意,不想把嫡女嫁給人家。人家肯不肯接這門親事還真是問題。
“父親,我覺得張鉉答應這門婚事的可能性不大。”
裴蘊淡淡一笑,“這個就不是我們考慮的事情,我已經為他開了家宴,又相了親,該做的都做了。成不成就和我無關了。”
“宣器明白了!”
“去吧!我等會兒寫一封信,你讓晉兒送去給家主。”
“是!父親先好好休息。”
裴宣器退下去了,他快步來到自己的住的院子裡,只見妻子王氏正獨自坐在房內生悶氣,裴宣器笑道:“誰又惹夫人生氣了?”
“還不是你那個寶貝女兒嗎?”
王氏滿臉不高興道:“我一片好心想和她談談婚事,才說不到兩句話,她就怒氣衝衝走了,根本不把我這個母親放在眼裡,以後我不會再管她的事情。”
裴宣器心裡明白。事情絕不是那麼簡單,家家都有難唸的經,他家也不例外,關鍵是致致生母十年前死得不明不白,自己妻子王氏有很大的嫌疑,但又沒有證據,所以導致女兒致致極為仇恨她的大娘。
這些年母女二人見面便吵架,妻子不知處罰了女兒多少次。但越處罰就越仇恨,連他也沒有辦法了。有時候他也想早點把女兒嫁出去,或許這是最好的辦法。
裴宣器坐下來笑問道:“你覺得今天那個張鉉如何?”
“模樣長得倒不差,但太自以為是了,裴家可是河東望族,天下名門,給他相親的機會已經是讓他高攀了。他有什麼?一個寒門子弟罷了,居然還說自己定過親,這樣人太不知好歹了,如果是我的女兒,他休想有半點機會。不過你的寶貝女兒嘛!我說過不管,你自己看著辦!”
雖賭氣說不管,但王氏的態度卻很明白地告訴了丈夫,她不同意這門婚事,原因是門第不配,張鉉高攀不上裴家。
雖然裴宣器覺得張鉉不錯,但父親態度冷淡,而妻子又堅決反對,使這門婚事蒙上了一層陰影,他也不看好結果了,他嘆了口氣,又回父親那裡去取信了
從裴府出來,張鉉第一件事就是趕到天寺閣酒樓飽餐一頓,他在裴府幾乎什麼都沒有吃到,早餓得前胸貼後背,他急急忙忙告辭也是和沒吃飽飯有關。
張鉉眯起眼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這也是他喜歡天寺閣酒樓的原因,天寺閣酒樓的葡萄酒非常醇厚地道,是真正的高昌葡萄酒,他吃過所有的酒肆都比不上,雖然價格很貴,但物有所值。
“小二,結帳了!”張鉉吃得酒足飯飽,回頭喊道。
酒保連忙跑來,笑著躬身道:“這位爺,一共十貫錢!”
張鉉不由一怔,他才點了一壺酒,五張胡餅和兩盤野味,居然要十貫錢,前幾天吃飯都不是他請的客,他不知花了多少錢,但他記得去年在天寺閣酒樓喝酒,點的酒菜比這個多不知多少倍,也不過才二十貫錢,這這是在坑自己嗎?
張鉉雖然不是很計較這種小事,但這種明顯的漫天要價還是讓他極為不舒服,他臉一沉道:“怎麼回事,是算錯帳了嗎?”
“客官,不會算錯,酒錢三貫,上好羊肉胡餅一貫一塊,你要了五張,野味也是每盤一貫錢,一共十貫錢,除了酒錢外,其他我們都是實價,和外面一樣。”
張鉉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哪有一貫錢一張的胡餅?原來可是百錢一張,就算是雙份上好羊肉餡,也最多三百錢一張,怎麼也到不了一貫錢一張。
這時,坐在他對面的老者慢悠悠道:“小夥子,現在就是這個價,你可能是很久沒來洛陽了吧!現在物價漲得厲害,尤其是食物,成倍翻,關鍵是看你用什麼錢。”
老頭摸出幾枚五銖錢笑道:“這是開皇時的銅錢,和最初的大業錢是一兌一,但和現在的大業錢要一兌四了,所以如果你是用開皇錢,你這頓飯最多兩貫錢。”
張鉉有點明白過來了,問道:“有現在大業錢嗎?”
酒保摸出一枚錢遞給他,“這就是今年剛出來的大業錢,誰都不要的爛錢,但市面上偏偏這種錢最多,好錢大家都收起來了。”
張鉉託在手心看了看,顏色發黑,字跡模糊,而且輕飄飄的非常單薄,輕輕一掰就能成兩半,已經沒有從前那種黃澄澄的沉重感了,難怪物價會爆漲,這種爛錢誰願意要?
張鉉暗暗忖道,看來朝廷的財政形勢很不樂觀。
對面的老頭又嘆了口氣,“不僅是錢爛了,連度量也變了,開始有了大斗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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