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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舉起桌上一壺酒。“這就是米酒,你不會不承認吧!”
馮小鈿惱羞成怒。硬著脖子吼道:“什麼朝廷旨意,天下酒肆哪家不賣米酒,為什麼偏要盯著我們?”
旁邊掌櫃見東主居然承認了,心中不由大急,這些士兵明顯是來找茬,東主怎麼能承認呢?
他連忙拉了一下馮小鈿,想悄悄提醒他,馮小鈿卻惱怒之極,一把掙脫他的手,繼續怒視對方道:“我賣米酒又怎麼樣?”
這時,十幾名士兵抱著酒罈從廚房出來,稟報道:“啟稟校尉,我們在酒窖裡發現了很多米酒,他們的招牌上也公開在賣米酒。”
陳旭點點頭冷笑數聲道:“居然敢公開賣禁酒,目無朝廷法度,給我抓起來!”
幾名士兵一擁而上,將掌櫃和馮小鈿一起按倒在桌上,馮小鈿急得大吼:“我姐夫是太守梁致,這座酒肆就是我姐夫開的,你們膽大包天,快放開我!”
旁邊掌櫃一陣哀鳴,居然把太守也牽連進來了,這個東主真是太愚蠢了,對方可是軍隊,哪有軍隊管這種破事情的,分明就是來挑事,東主居然看不出來。
掌櫃雖然心裡明白,但他的嘴被士兵用破布堵住,嗚嗚說不出聲來,幾名士兵用繩子把他們捆綁起來,陳旭喝令一聲,“帶走!”
幾十名騎兵抓著兩人上了馬,連同查獲的證據一起帶上,催馬向城外賓士而去。
酒肆內亂成一團,酒客們議論紛紛,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早有馮小鈿的心腹向郡衙疾奔報信去了
北海太守梁致是清河縣人,出身貧寒,但他天賦過人,讀書有過目不忘之才,被清河崔氏看中,培養他十幾年,最終考中了科舉,走上仕途。
他今年年約四十五六歲,身材不高,略顯得有點清瘦,看起來十分精明能幹。
梁致在青州一帶為官已有近二十年,做過清平縣縣尉、歷城縣令、齊郡丞,濟北郡太守,五年前被調為北海郡太守。
他也算有一點能力,善於變通,儘管亂匪肆虐,但他最終還是保住了益都和臨淄兩縣沒有被亂匪屠殺搶掠。
這使得他在北海郡民眾中威望頗高,各個豪門士族都買他的帳。
這段時間梁致心情不太好,本來他和張須陀井水不犯河水,張須陀一般也不過問北海郡之事,北海郡基本上是由他說了算。
十天前,張須陀忽然宣佈分兵駐守各郡,從表面上看似乎影響不大,但梁致卻發現問題不是那麼簡單。
一旦分兵駐守各郡,增加兵力必不可少,那麼誰來負擔軍糧,肯定是各郡民眾。
其實分擔軍糧問題不大,梁致也不在意,畢竟軍隊保護一方,地方民眾出點力是應該的,梁致擔心的是權力,分駐各郡的軍隊會不會爭奪地方官府的權力。
比如駐守北海郡的這個張鉉,居然想奪走三大世家招募的兩千莊丁。
那兩千軍隊實際上是他用變通方式建立的地方軍隊,他怎麼可能讓張鉉奪走,這個張鉉年紀不大,野心倒不小。
梁致並不瞭解張鉉的背景後臺,也從未聽說過此人,他一直認為張鉉是張須陀的心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執行張須陀的命令。
此時梁致正坐在官房內考慮分散城內人口問題,益都城內擠了五十萬人口,縣城內實在不堪重負,一旦爆發疫病,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他也打算利用張須陀剿滅左孝友和孟讓的機會,把人口分流出去,但不是返鄉,而是分散居住在益都縣四周,形成百座新的村莊,形勢危急時,民眾可以迅速撤入城內。
就在這時,一名衙役在門口稟報道:“使君,馮東主的手下來了,說青州酒樓那邊出事了。”
梁致眉頭一皺,停下筆道:“讓他進來!”
片刻,馮小鈿的心腹匆匆進來,跪下泣道:“啟稟太守,馮東主被軍隊抓走了。”
“什麼!”
梁致騰地站起身,“你說什麼?”
“剛才店裡來了一群士兵,說酒肆違反朝廷禁令賣米酒,就把梁東主和李掌櫃一起抓走了。”
梁致一下子呆住了,他立刻反應過來,這是張鉉在挑事了。
他一陣咬牙切齒,居然用賣禁酒這個藉口,很好啊!自己倒要看看,他還能找到什麼藉口。
梁致當即喝令道:“備馬車,我要去軍營!”
不多時,梁致登上一輛馬車,在幾名隨從的護衛下向北門方向疾速而去。
梁致當然也知道天子在幾個月前下達過旨意,嚴禁用糧食釀酒,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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