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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鉉心裡明白,既然楊廣連他長孫的話也聽不進了,那楊倓去勸說也沒有用,必須用迂迴的辦法,他沉思良久,緩緩問道:“殿下和章仇太翼熟悉嗎?”
楊倓頓時醒悟,“將軍是讓我去找章仇太翼勸說祖父?”
張鉉點了點頭,“正是此意!”
“好吧!我去試一試。”
張鉉又連忙道:“殿下千萬要記住,不能操之過急,操之過急反而會失敗,我們得一步步來,先免除將領們的死罪。停止解散士兵,把這個底線保住,然後再慢慢勸說聖上,否則前後反差太大,聖上會有所察覺,那就弄巧成拙了。”
楊倓所有所思。輕輕點頭,“我知道了,我明天先找個藉口去觀天台。”
在洛陽西市的一個角落裡,一群孩童圍著一個吹糖人的老者,老者長著很長的白鬚,連眉毛也白了,不僅面目慈祥,手也很靈巧,很快將一塊塊麥芽糖變成各式兵器、武將和各種鳥獸。看得孩童們眼睛都直了。
“好了!你們排好隊,老伯伯發糖了。”
孩童們很快排成長長一隊,老者摸著第一個男孩的光頭笑道:“把我昨天教你們的兒歌背給我聽聽,背得好才有糖,背不好就沒有。”
男孩盯著武將糖人,舔了一下舌頭,奶聲奶氣背道:“桃李子,得天下。皇后繞揚州,宛轉花園裡。勿浪語。誰道許?”
“背得好!這個給你,記住了,要教給別的孩子,教得越多,糖人就越多。”
老者把糖人給小男孩,小男孩拿著糖人一溜煙跑掉了。
“下一個!”
“桃李子。得天下,皇后繞揚州,宛轉花園裡。勿浪語,誰道許?”
不到半個時辰,二十幾個孩子拿著糖人跑掉了。老者得意地笑了笑,挑著擔準備走,前面卻出現了三名黑衣女子。
“火鳳!”
白鬚老者嚇得轉身便跑,他後面也出現了三個黑衣女子,將他團團包圍。
“各位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你們找錯人了!”
話音剛落,一把雪亮的長劍頂住了他的咽喉,張出塵冷冷道:“想不到堂堂的劉管家親自出馬了,我已經盯了你三天,你瞞得過我嗎?”
張出塵一把老者的白鬚白眉扯掉,竟然是個瘦高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嚇得撲通跪下,“張姑娘,各位火鳳大姐,饒了我吧!”
“我當然不會殺你,不過你得跟我們走一趟!”
張出塵一掌劈在他的後頸上,中年男子頓時暈了過去,張出塵冷冷道:“帶走!”
兩名黑衣火鳳將中年男子裝進布袋,扔進一輛馬車裡,馬車迅速駛遠了
武川府三樓的一間密室內,竇慶和獨孤順分坐在一張寬大坐榻的兩邊,在他們對面,元旻的二管家劉福如一隻待宰的雞一樣,反綁著雙手,垂頭喪氣地跪在地上。
他本來從不出面,一般是安排別人去傳播讖語,但這兩天老爺催得緊,他一時找不到人,便自己親自出馬了,卻沒想到只出攤了三天就被張出塵抓住,他心中又是後悔,又是害怕,低下頭一言不發。
竇慶和獨孤順都認識劉福,竇慶目光冷冷地看一眼劉福,對獨孤順道:“有些話我不想說,怕傷了和氣,如果元家希望我退出武川府,我可以提前辭職,但希望他們不要再做不該做的事情。”
獨孤順的目光很不自在,元家堅決不肯承認是他們散佈讖語,現在人證物證確鑿,讓他很難再替元家說話。
他揮揮手,幾名大漢立刻將劉福拖了下去,房間裡只剩下竇慶和獨孤順兩人,竇慶端起茶碗慢慢喝茶,面沉如水,一句話不多說,等待獨孤順給自己一個說法。
獨孤順乾笑兩聲道:“這樣吧!元家那邊我去和他們談,反正賢弟的會主之位還要兩個月,賢弟就看在同為關隴貴族的份上,不要再提辭職之事,大家多多包涵吧!”
“我倒是想包涵,可現在不是包涵的問題,這麼說吧!這個桃李章的讖語已經流入宮中,當今皇帝開始關注此事,我們應該考慮怎麼善後了。”
孤獨順心中暗暗惱火,這次元家確實做得太過分了,極可能會害死李淵,不過獨孤順很瞭解竇慶,此人深謀遠慮,老謀深算,李淵已經回來五天了,如果說竇慶還沒有想到應對之策,打死他獨孤順也不會相信。
竇慶肯定已經有了對應之策,他現在拼命抓住元家散佈讖語的證據,其真實目的不過是為了和自己談條件。
“賢弟有什麼要求就不妨直說吧!我洗耳恭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