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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新帶他進了燕王府。直接來到他曾住過的小院,門用大鐵鎖鎖住,“我去找鑰匙!”韓新轉身向外跑去。
“不用了!”
張鉉笑著叫住他,隨手握住了鐵鎖,只聽‘咔吧!’一聲,他竟然直接將鐵鎖擰斷了。看得韓新一陣咋舌,這需要何等的力氣?
房間依舊保持著他離去時的模樣,床榻上被褥疊得整整齊齊,桌子的紙筆依次擺放,屋角一口大箱子放著他的私人物品,只是桌面蒙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韓新知趣地笑道:“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一步,老弟有什麼需要幫忙,儘管來找我。”
“燕王殿下在嗎?”
韓新搖了搖頭,“那件事情以後。殿下很少在王府了,絕大部分時間都在皇宮裡,從涿郡回來後我還沒見到他。”
“多謝韓兄!”
韓新拱拱手,快步離去了,張鉉關上門,慢慢走到大箱前,他開啟箱子,裡面只有幾身衣服和一個扁玉盒.
張鉉開啟了玉盒。裡面是一支做工精湛的玉釵,讓張鉉又想起了那個古怪精靈的小皇姑。不知她現在是否還記得自己?還有沒有再去逛街?
他笑著搖了搖頭,將玉盒塞進皮袋裡,他又搬開了木箱,他拔出匕首將幾塊磚撬起,從地下挖出一隻略有點生鏽的鐵盒子,開啟鐵盒。裡面是用黃色錦緞層層包裹的手槍零件,還有兩顆子彈。
張鉉望著手槍和子彈怔怔發呆,他來大隋已經整整一年了,他幾乎完全融入了這個時代,差一點忘記他曾經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的人。或許只有這把手槍才會讓他想起過去的自己。
良久,張鉉輕輕嘆息一聲,小心翼翼將手槍和子彈收進懷中,這將是他最珍貴的紀念。
張鉉離開了房間,走到門口,他最後看了一眼自己曾經住過的這間屋子,轉身便毫不留戀地大步離去。
......
洛陽西市旁的天寺閣酒樓三樓靠窗處,張鉉獨自一人坐在桌前,目光注視著遠處熱鬧繁華的西市店鋪街。
此時已是黃昏時分,落日餘暉將這座大隋帝國的都城抹上了一層金黃色,這時黑暗來臨前的最後一次絢爛。
來護兒被捕入獄無疑給即將到來的凱旋封賞籠罩上一層厚厚陰影,張鉉也知道楊廣並非頭腦衝動,他抓捕來護兒有其更深的用意,或許是想借來護兒給更多居心叵測者的一個警告,或許也涉及到軍隊調整中的權力爭奪,也或許是來護兒功高震主了。
但無論如何,楊廣不該忽視底層將士的感受,也不該侵害底層將士的切身利益,更不該任由兵部這種官僚機構來隨意評判為國浴血奮戰的將士。
不管朝廷會怎樣風雲動盪,關鍵是他張鉉該做點什麼,是坐等別人來決定他的命運,還是應該主動爭取屬於自己的利益。
張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起身向樓下走去,他張鉉決不能讓別人來左右自己的命運
在洛陽修業坊有一座佔地近五十畝的大宅,這裡便是吏部尚書裴矩的宅子。
在內史令牛弘去世後,大隋名義的相國只有蘇威一人,但事實上,擁有相國權力的重臣還不少,比如虞世基、裴矩、裴蘊、蕭瑀、樊子蓋、衛玄等等,甚至包括宇文述也曾有過一點相國的權力。
所以很多時候,大家都隨意地稱呼裴矩為裴相國,但在官方的正式稱呼中,卻只能叫他裴尚書。
夜幕已悄然降臨,裴府大門前的大紅燈籠點亮了,幾名家人正把擺放著在大門前的兵儀架和下馬牌搬進府內。
這時,正指揮家人的管家忽然看見不遠處站著幾名軍人,為首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輕將領,正在仔細打量裴府大門。
管家連忙走上前,拱手行禮道:“這位將軍有什麼事嗎?”
年輕將領正是張鉉,他一路打聽才找到了裴矩的府邸,張鉉向管家回禮問道:“請問這裡是裴尚書的宅子嗎?”
“正是!”
管家打量他一下,見他相貌英武端正,舉止有禮,不由有了幾分好感,便笑了笑問道:“將軍是要找我家老爺嗎?”
張鉉點點頭。取出裴矩曾經給他的名帖,遞給管家道:“在下張鉉,裴尚書認識我。”
管家見對方居然有老爺的名帖,頓時對他刮目相看,連忙道:“請將軍稍候,我這就去稟報老爺!”
管家轉身快步向府中走去。張鉉望著管家進了府門,他心中多少有點無奈之感,他找不到燕王,只能找其他重臣幫忙,他本想找魚俱羅,但魚俱羅和吐萬緒都率軍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