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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府內宅,今天壽宴的主角盧慎正在聽次子盧儀的稟報,盧慎今年七十歲,長得高大威猛,滿面紅光,完全不像個七十歲的老人。
另一邊則站著他的長子,現任盧氏家主盧倬,家族實權依舊掌握在父親盧慎手中,盧倬只是名義上的家主,他性格溫和,身材也略顯得文弱,比起性格強勢且身高體壯的二弟盧儀,他就顯得有一點懦弱。
盧慎從小就不太喜歡這個文弱的長子,嫌他沒有魄力,沒有族長的威儀,一點不像自己。
他更喜愛高大強勢的次子盧儀,只是族規擺在這裡,必須由嫡長繼承家主之位,若修改族規必然會引起家主內部其他嫡枝的非分之念。
而另一方面,盧倬的懦弱也有利於他繼續掌控權力,所以盧慎最終沒有修改族規,還是讓長子繼承了家主之位。
盧慎卻不知道,他承諾過次子為家主卻又無法辦到,盧儀雖不敢恨他,卻對兄長恨之入骨,從而引發了兄弟之間的一場嚴重爭權鬥爭,險些毀了孫女盧清。
但盧倬是個極為孝順的兒子,他不願父親知道他們兄弟之間的手足相殘,盧清那件事他便沒有告訴父親。
策劃者盧儀當然也同樣心知肚明,他只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就彷彿盧清之事和他毫無關係,只是他並不知道盧清是被張鉉所救。
“父親,宇文述說得很清楚,如果張鉉不走,那他就走,雖然他是燕王侍衛,但我們不能為一個小小侍衛得罪大將軍。”
盧慎眉頭皺成一團,宇文述竟然要當眾殺一名燕王的侍衛,一個小小的侍衛竟然讓堂堂大將軍如此失態,這倒是很少見的事情。
“這個侍衛是什麼家世背景?”盧慎回頭問長子盧倬。
“這個孩兒還沒有查到。”
盧倬低聲說道,他也剛剛才聽說了這件事,他怎麼也想不到張鉉居然和宇文述有仇,他原本以為張鉉只是一個普通侍衛,無意中救了自己女兒,可現在看起來。這個張鉉的背景也不同尋常。
盧慎臉一沉,“你是家主,所有賓客都是你來把關,你竟然不知道?”
“孩兒的賓客記錄中沒有此人,好像好像是慶元的朋友。”
“去把慶元叫來!”
盧儀匆匆去了,片刻他帶著盧慶元走進內堂。盧慶元是盧倬的次子,也是盧氏家族的叛逆子弟。
在前年的族會上,他主張嫡庶子弟應該在教育上平等,從庶子中選拔優秀子弟培養,而不能只考慮嫡子優先,引起家族的軒然大波,為此他被罰在家廟內責打五十棍,並停祭一年。
所以不光嫡系子弟不喜歡他,連庶族子弟也覺得他太魯莽。挑起嫡庶之間的矛盾。
盧慶元走進內堂跪下,“孫兒慶元參見祖父!”
“我來問你,你是怎麼認識這個張鉉?”
盧慶元也聽說了東院發生之事,他心中十分緊張,便將幾天前在盧氏山莊遇到羅成和張鉉,並邀他一起來府中之事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張鉉絕非魯莽惹禍之輩,而是一個明事理。知分寸的英雄人物,孫兒覺得他是可交之人。所以才——”
“混帳!”
旁邊盧儀一聲暴喝,打斷了盧慶元的話,他指著盧慶元怒不可遏道:“你這個惹禍精,胡亂領人入府,你知道我們盧家可能因為他而得罪宇文述,你簡直膽大妄為。去年的教訓不吸取,還變本加厲給家族惹禍,該把你逐出家族才對!”
“二弟!”
盧倬十分不滿兄長這樣指責自己的兒子,他冷冷道:“我聽得很清楚,張鉉是玉郎的朋友。慶元的所作所為才是待客之道,他怎麼會知道張鉉是宇文述的仇人,你這樣指責慶元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你!你就知道護短!”盧儀怒視兄長道。
“我不是護短,我是在保護自己的孩子,不是嗎?二弟!”
盧倬語帶雙關地說道,他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抑制的仇恨,盧儀心中有鬼,連忙扭過頭去,他心中冷冷哼了一聲。
“好了,你們就別把話題撤遠,回到正事上來,說說怎麼應對此事?”盧慎有點不高興道。
不等兄長開口,盧儀便搶先道:“孩兒覺得這件事必須果斷處置,立刻將張鉉趕出盧府,要讓宇文述知道盧府和張鉉沒有一點關係,這才不會得罪他,要知道宇文述是個極為記仇之人,盧府態度一定要堅決。”
“你的看法呢?”盧慎不急著表態,又回頭問長子盧倬。
盧慶元大急,如果張鉉被趕走,他就是最大的罪人了,他眼巴巴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