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1/4 頁)
此時在盧府內堂,盧慎正和兩個兒子商談接下來盧家要走的路,儘管這種大事一般由家族內部進行協商,不過盧慎十分強勢,他認為自己就可以決定一切,不需要家族內部的扯皮和利益爭奪。
“這個國子監祭酒之職我很滿意,權勢不大,卻能積累足夠的人脈,就算天下改朝換代也不會受到影響,相反還會更加受重視。”
盧慎很滿意國子監祭酒這個官職,他笑著對長子道:“既然當今天子是讓裴矩來傳話,那麼這件事就基本上定下來了,你明天就開始準備進京履職吧!”
盧倬連忙躬身道:“孩兒明白了。”
盧慎又回頭對次子道:“明天就派人去京城,把我們在京城的宅子收拾一下,讓你兄長居住。”
“是!”盧儀有氣無力地答應一聲。
盧慎聽出他的語氣中有敷衍之意,不由眼睛一瞪,“難道你還有什麼不滿嗎?”
盧儀嚇得一哆嗦,連忙低下頭,“孩兒沒有什麼不滿!”
“哼!別以為你的心思我不懂,你認為我沒有推薦你去京城為官。所以心懷不滿,是不是?”
“孩兒不敢對父親不滿!”
話雖這樣說,但盧儀心中確實很不滿,什麼都讓大哥佔全了,家主是他,現在盧家有了出任高官的機會。還是被大哥搶走。
而自己卻一無所有,難道自己不是嫡子?難道自己沒有能力?他心中對父親充滿了怨恨和不滿。
盧慎眯眼打量次子片刻,冷冷道:“知道我為什麼不推薦你嗎?你心胸格局太小,做不了大事,從張鉉之事就可以看出來,我讓安排他入席,你卻心胸狹隘,極盡羞辱之事,若不是他不屑離去。你讓我盧家怎麼向聖上交代?”
盧儀急忙辯解道:“孩兒並不知道他會被聖上器重,事實上,孩兒只是按一般常理來處置此事,他打傷了白信陽,孩兒不可能為他得罪白家——”
“那是你事先安排有問題,他是羅成和慶元和朋友,你就應該把他們安排坐在一起,有羅成和慶元在。白信陽還敢去挑釁嗎?分明就是你看不起他,故意將他安排在角落裡羞辱。你的那點小心思以為我會不懂?”
盧儀被父親罵得惱羞成怒,他臉脹得通紅,硬著脖子分辯道:“相信任何人都會和孩兒一樣處理此事,大哥也一樣,甚至包括父親,您也會這樣處置他。現在卻全把責任都推到我頭上,我又不是聖人,怎麼會知道聖上會器重他那樣一個叫花子?”
盧慎勃然大怒,重重一拍桌子,“你還有臉爭辯。給我滾出去,滾!”
盧儀心中憤恨之極,終於失去了理智,激憤之下他轉身便走,只聽‘砰!’一聲巨響,盧儀撞開房門大步走出去。
“逆子!”盧慎指著兒子後背氣得大罵,險些暈厥過去。
盧倬嚇得連忙扶住父親,連聲勸道:“父親息怒!息怒!”
盧慎慢慢平靜下來,他忍不住長長嘆息一聲,“我怎麼生了這麼一個愚蠢不懂事的兒子?”
盧倬卻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他低聲對父親道:“既然孩兒去京城任職,不如卸下家主之職,讓二弟的出任,父親覺得如何?”
“不行!”
盧慎斷然否認了兒子的建議,“盧氏族規寫得很清楚,家主之位必須由嫡長來繼承,我不想因為此事修改族規,否則後患無窮,你繼續擔任盧氏家主,至於你不在涿郡其間,有我在呢!我會暫替你處理家族事務。”
盧倬心中暗暗嘆息,說到底,還是父親不肯放棄家族中的權力。
沉默了片刻,盧慎又問道:“還有今天崔家求婚那件事,你為什麼要婉拒?”
“孩兒只是覺得崔家太強勢,明明崔盧的約定是清兒嫁給崔氏家主繼承人,現在他們家主未定,就要求清兒再嫁給崔文象,這不合規矩,孩兒覺得崔家有點欺人太甚!”
“崔家是河北第一名門,他們有強勢的資本,盧氏的聲望還是遠遠比不上崔家,你不應該拒絕他們,而且應該答應這門婚事。”
盧倬沉吟一下道:“其實孩兒並沒有拒絕,孩兒只是說等崔文象事業上略有所成後再談這件事,現在他還是白丁,孩兒覺得聯姻時候未到,他們如果真有誠意,就應該覺得我說得有理。”
“凡事等一等就會節外生枝,這其中不知會發生多少事?”
盧慎嘆了口氣,“也罷,既然你已經這樣決定,我也不管了,你把家眷都帶去洛陽吧!放在薊縣,我覺得有點不太放心。”
盧慎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