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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宮,找耶律倍暢談。和他談古論今,談論什麼樣的皇帝才是好皇帝?
只是在當時,李煜和趙佶都還沒有出現,無法用這兩個例子來說服他。
歷史不是自然延續的流水帳,是由許多重大事件,重大危機,嚴酷鬥爭組成的,身處政治旋渦中,就要有決斷力。
婉婼認為耶律倍什麼都好,只是缺乏一種毅力,一種在困難面前堅韌不撓的堅強。身上多了份非政治化的人文精神。
其實誰都沒有錯,錯就錯在他生在了帝王家。
她為他總結出來最大的毛病就是平時一套一套的,可是關鍵時刻卻掉鏈子,提不上去。
她以事實為根據,先拿自己來說事,明明很喜歡她,卻又前怕狼後怕虎,不敢勇敢的邁出第一步,以致讓耶律德光搶了先,現在後侮晚矣。諸如此事等等吧。
耶律倍也很認同她的這些看法,覺得自己確實缺少了二弟身上的那股不達目地不罷休的狠勁。
她還幫他分析,雖然你耶律倍號稱非常有文化,可是這種才能和博學卻不能統治國家,只能做為自身修養存在,成為一個好的統治者,只須學好一門厚黑學足矣,其它才能不要具備,反而會成為絆腳石。
光榮戰功,那位統治者都希望自己的國家強大,人民老老實實過日子。這種思想始終貫穿於人類前行的血淚歷史中。
耶律倍只不過是具有羊的性格,溫順祥和,儘管也能在草原上奔跑,耐苦任勞,可最終會被鞭子趕到牧場裡,在地上爬行。
耶律德光如一雄鷹,雖然它的自由也不多,卻能夠不懼風暴,在草原上展翅高飛。
太子非常贊同她的分析,認為自己身上確實少了德光身上的那份堅強。
“目前情形來看,你繼承皇位的機會只乎為零,與其讓別人宣佈倒不如自己來個禮賢下士,讓位於他呢?”婉婼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耶律倍長長的嘆了口氣,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大臣們一個個被殺,都是為了皇位之爭,自己也成為魚肉,任人宰割。
不是他貪戀皇位,而是這一切本該都是他的,有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
他感到自己繼位無望,耶律德光本來就是手握重兵,現在又是集軍政大權於一身,支援他的大臣被清洗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還敢再提太子繼位之事。
母后要立的皇帝是耶律德光,不是他耶律倍。
“公主是否早已看出德光能成大氣,所以才棄倍?”他試探著問道。
“婉婼確實早就知道結果,但決不是為了這份虛榮,是德謹無所畏懼的精神感染了我,確切的說是他的霸氣和堅強。”
“倍有一事不解,公主為何要放棄正妻的名份,甘做默默無聞的影子?”是啊,如果耶律德光登上皇位,那麼他的妻子就是萬人敬仰的皇后,你為什麼不願意哪?
“婉婼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也希望有人疼愛,只是我的身份特殊,不能為所愛的人付出妻子所承擔的義務,何必要雀佔風巢呢?”
“公主可否給倍一次機會,讓我們逃離這塵世的紛擾,做對神仙眷侶,放棄榮華富貴,雲遊天下,四海為家?”
“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為時已晚了嗎?”婉婼含淚回答。
耶律倍也是淚流滿面,將她擁在懷裡,不願放手。
積聚的情感,瞬間爆發,壓抑已久的激情傾斜而出,他們激吻起來。
婉婼回去的很晚,她的眼和唇都腫起來了。
耶律德光猛抽瞭如花兩耳光,“要你何用?”
“你不要殺雞給猴看,有什麼氣向我撒就是了。”婉婼哭著說,本來心情就不好受,他還這個樣子,以為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你還有臉說,我真是太傻了,人家只是找個理由去正大光明的約會,我還慌著去搬梯子。”他惱怒的說。婉婼剛一出太子宮的門,臥底的資訊就傳到了他的手中。
“你當別人是姦夫淫婦啊。”她委屈極了。
跑回屋去,收拾一下東西,要離開這裡。
院內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懇求她不要走,因為元帥說過,照顧不好公主是要被殺頭的。
婉婼拿揹著包袱,站在院子裡,任大家怎麼勸說,就是不回屋去。
耶律德光坐在房內,生著悶氣,大家都僵持在那裡,誰也不願讓步。
翠玉兩頭勸,勸不動公主又跑過來勸元帥,“您就去給她賠個不是,公主也是賭的這口氣,哄她消消火,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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