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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瞅著身後的遲怒和海盜,他們的臉上滿布著陰鬱,亦全神貫注地注意著任何風吹草動。
遲怒和海盜迅捷地挨至殷堊身旁。
海盜憑著多年的經驗不時地注意四周。
遲怒問殷堊:“準備什麼時間潛入軍營?”
“等一下,我還沒收到獵人和大達的回報,等大家都佔據到有利的位署時再說。”殷堊臨危不亂,沉著地說著。
不久,獵人和大達同時回報。
殷堊迅隨傳今:“我們現在就進去。”
大夥兒在同一時間順利潛入軍營,尋找江洛雷可能暫住的營房;眼看著晨曦出現、殘月漸隱,殷堊心頭不由得惴慄難安。天色將明,他們仍未找出江洛雷藏身的軍營。
“頭頭,找不到。”
殷堊仔細地聽著他們的回報,不免焦急如焚。這下該如何是好?是暫且撤退,還是繼續搜尋?
正當面臨難以抉擇之際,忽而清楚聽見吉普車引擎聲劃破天際,殷堊立即吩咐手下迅速找尋藏身的位置。
殷堊躲藏在一棵大樹幹後,悄然地探出頭檢視,眼前的景象令他大吃一驚。“怎麼會是她和布汶?”他迅速躲回村幹後。
緊靠在身旁的遲怒納悶地問:“你看清楚是誰了嗎?是不是江洛雷?”
“不是!是……是柔慈和布汶。”殷堊不由自主地深吸口氣。
遲怒乍聞,也不由得大吃一驚。“柔慈和布汶!柔慈為什麼要找布汶,且在這時出現在軍營?”
“唉!這個愛惹事的婆娘,偏偏在這節骨眼上玩這一手!”殷堊又氣又惱地低罵。
遲怒睜大驚愕的雙眸。“你是說……柔慈去找布汶來軍營?”
“如果不是這樣,布汶這時候不可能會來軍營。”殷堊氣急敗壞地說:“事情若真如柔慈想的那麼簡單,我就不必大費周章。”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遲怒完全沒有突擊的經驗,膽戰心驚地詢問。
“看來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殷堊無奈的搖頭,心中的焦慮迅速擴散。萬一真讓柔慈和布汶找出江洛雷的下落,他們怎可能安然脫身!
殷堊傳呼其他人靜觀其變,先找隱蔽的地點藏身;擔心紀柔慈安危的他,則冒險潛人靠近紀柔慈和布汶停車的地點。
布汶怒氣衝衝地和紀案慈走進一間營房,吩咐營房外的小兵:“現在就去叫特里少校過來。”
紀柔慈站在門外,一雙探索的眼眸不時朝外梭巡,不禁納悶,怎麼沒看見殷堊的人影呢?他們六個人到了嗎?
當殷堊的前腳一踏出們,她立即想到布汶,連夜趕到布汶家中請求協助;布汶乍見她的出現,又礙於她是殷堊的妻子,雖然在宴會上曾經答應殷堊會給予他最大的協助,殷堊卻當面拒絕,為的也是不讓他為難。如今言猶在耳,紀柔慈卻突兀地半夜出現他家,他不得不親自出面。
“報告。”軍營前出現一位乾瘦如柴的男人。
布汶瞪著一雙大眼,緊瞅著眼前的特里少校。“特里,聽說我們的軍營最近有不明人士頻繁出人,可有此事?”
特里好邪的眼很快地環視營房內其他土兵,隨即面露詭譎的奸笑迎向布波。“將軍,這是不可能的事,這裡可是軍事重地,我怎麼可能讓外人隨意進出呢?”
“最好是真的,萬一被我查出真有此事,你就準備接受軍事審判。”布汶擺出一副不可違逆的樣子。
“是、是!”特里逢迎地陪笑。
此時營房外傳進一陣嘈雜聲:“特里、特里,快來再陪我喝一杯。”
瞬間,布汶臉色鐵青地瞪著特里,手指著營房外。“你不是說軍營裡絕對沒有外人嗎?那麼外面那個人是誰?”
“他是……他是……”特里面有難色,說話吞吞吐吐。
“他到底是誰?”布汶怒不可遏。
特里頓了半晌,仰起頭回答:“他是我的親戚。”
惱羞成怒的布漢一個箭步衝到特里的面前,緊揪住他的衣襟。“是你的親戚還是來路不明的外人?”
“嗯……他……”特里嚇得咕噥了半晌說不出話。
突然一名高大魁梧的男人從外面衝進來,粗魯地扯開布汶緊揪著特里衣襟的大手。“放開!你是哪根蔥,竟然敢對特里無禮!”
布汶氣急敗壞地瞪著闖入者。“你又是誰?居然敢對我大吼大叫。”
“我?”微醉的男子狂妄地指著自己。“我叫江洛雷,是特里的好朋友。”又瞄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