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找腳印(第1/2 頁)
等我祭拜完張德順之後,回頭看兩人已經走沒了,不過我一點都不擔心,麻荒嶺不大,通往後山的路也只有一條,葛壯已經提前上山去看著了,這大墓根本跑不了。
我找了個隱蔽處藏好,閉目養神,大概過了個把小時左右,聽見草叢裡有口哨聲,趕緊睜開眼睛,看見葛壯頭頂著一個用樹枝編成的草帽,像個打游擊站的土八路一樣朝我靠過來。
我問他情況怎麼樣了?葛壯嚼著一根狗尾巴草,吐了一口唾沫講道,“看清楚了,大墓入口距離我們這兒不遠,我親眼看見那兩個老癟犢子下墓去了,就趕緊回來通知你,小南瓜你特麼的也太會享受了,讓胖爺去給你刺探軍情,自己個在這裡眯眼睡大覺。簡直就是個投機分子,67年怎麼沒把你打倒呢!”
我說我特麼是76年出生的,67年我該在哪兒?葛壯說應該還在你老爸的儲精囊裡。
我蹦起來要罵他,葛壯趕緊躲開了,說小南瓜先別鬧,老鍾這龜孫還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帶著傢伙進山找咱們,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指了指後山方向,說走,咱們先跟上去,老鍾那頭你不用擔心,他辦事比你踏實多了,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跟上來。
於是我和葛壯一路坐著記號,沿著後山那條被荒草覆蓋的山道一路潛行了上去。
爬上後山,我登高遠眺,問葛壯癩頭三把盜洞打在了哪裡?葛壯指了指後山的一片山拗口,說那裡就是,我剛才親眼看見他們兩個鑽進去的,盜洞應該已經提前打好了。
看來這兩人還是沿著幾年前那條垮掉的山洞進去的,我和葛壯守在外面等待了大半個小時,一直沒見裡面的人出來,又過了大半個小時左右,老鍾沿著我倆留在山腳下的標記找來了,將行囊丟給葛壯,抱怨說你們怎麼不在山下等我?
葛壯說等你過來的時候黃花菜都特麼涼了,那兩人已經進去兩三個小時,不曉得究竟摸沒摸到好東西。老鍾說這不是正好,讓他們先把東西帶出來,咱們就守在外面等著,豈不是省了許多功夫?
葛壯說你丫美的你,你怎麼知道他們出來的時候還會走這條道?
見兩人又要吵起來,我趕緊起身說行了,既然傢伙帶到了,趁早下墓吧,胖子說的有理,萬一這兩個老癟犢子從別的地方走了,咱們可就抓瞎了。這辛苦一趟為誰來?
由於前面已經有兩個人鑽進了墓道,所以下墓的老規矩也沒必要再搞了了,這墓裡通風,肯定能提供給人充分的氧氣,不然癩頭三進墓就得趴下。
這次由我打著手電走在前面探路,老鍾和葛壯則一左一右,分別走在我身後。墓道壁裸露在外頭,經過這麼些年日曬風吹,也淋了不少雨,所以十分光滑平整,除了一些浸過水的痕跡,空氣還算乾燥,人走在裡面並不覺得沉悶。
老鍾提醒我當心點,別把手電照得太亮,被前面的人發現可就不好了。
我說沒說,這兩個老癟犢子一看就不想會打的樣子,胖子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全部收拾了!
繼續走了兩分鐘,背後的天光已經徹底黯淡下去,我們走進了墓道深處,望著黑漆漆的石壁,並沒有半點內容,葛壯有些失望,說這墓道怎麼這樣啊?連塊墓磚都沒有,看來墓主多半也是個窮鬼!
我說胖子,你就別抱怨了,還真以為天下底到處都是王侯墓?正兒八經在古書上有記載的大墓老早就被國家保護起來,沒得及保護的也早就被前人盜掘一空,現在這年頭能有鬥給你下就知足吧。
葛壯嘟囔了兩具,忍住不再說了,墓道漆黑狹長,充滿了陰森森的詭異感,為了謹慎起見,我還是摸出了兩截蠟燭,讓葛壯小心用手捧著往前走,大概走了十來分鐘,我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了,趕緊停下來,望著前面這條好似沒有盡頭的的通道發愣。
葛壯急著催促我,說你怎麼不走了?
我說先等等,情況有點不對勁!老鍾沉聲說怎麼了?我反問老鍾,有沒有覺得這地方我們好像走過?
麻荒嶺背後並沒有延綿起伏的大山,只有一座好似龜背般突起的山峰,突兀聳立著,與遠處的高山沒有連線的點,按理說這大墓修建在這樣一個地方,根本不可能形成太大的規模,可我們已經繞了這麼久,眼下這條路卻一直沒找到盡頭。
察覺到墓道可能有問題,我不再走了,原地蹲下來,仔細回想我們走過的地方,墓道塌陷的地方位於古墓上頭,我們沿著破洞子爬下來之後,應該正巧就處於古墓的中間位置,我感覺這路好像越走越偏了。
聽完我的分析,老鍾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