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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事兒。她更沒忘記,死人就該守死人的道,不要隨便從墳裡爬出來走過界。
計然絕對是個本分人,她將自己,和現在擁有的這份工作守的很好。雖然身體不是最健康的,但她儘量最早來上班,開門,打掃衛生,將花店的落地玻璃窗擦得通通透透,明亮潔淨。然後,整理整理賬務,拾掇拾掇花花草草。
在花店打工,是份令人愉悅的職業。看著滿眼花朵繽紛,人都精神很多,計然很慶幸沒去幹會計,雖然她持有正式會計資格上崗證書,可是,坐在辦公室裡的會計,大概沒辦法享有日日鮮花相伴的樂趣吧?為了這份樂趣,計然沒跟妹妹提起過,懷氏企業是這家花店的最大客戶,他們寫字樓裡的日常擺放綠植和會場所用的鮮花,包括節日和交際用花籃等,都在她這裡訂購。
其實,又能怎樣呢?附近很多公司都來這裡光顧,送貨不在計然的工作範疇內。懷家公司的意義,對計然來說,就是老闆娘鍾大姐拿給她的,現金或轉賬支票上的一個名字而已。她一直告訴自己,這個名字並不特別出奇。
但是,對懷家,計真介意,介意到恨不能“懷”這個姓氏都從地球表面消失。
妹妹的心思,計然清楚,象那年她病況極險之下,肯打電話給懷家,找系青的下落,實在是看在她命不久矣的份兒上,想了她心願,勉強所為。可是她沒死,所以,心願仍要維持在“心願”這個程度,不需要將其升級,如果能降降級亦無不可。
因為計然很清楚,所以,她從沒問過小真,懷系青的聯絡方式是什麼?
計然自從上次病情穩定出院後,就像小真說的那樣,她們在計真學校附近租了間屋子,姐妹兩個相依為命。計然那間店被拆的關係,糾紛解決後,開發商和商鋪互有妥協,開發商方面給商戶們補償些款項,計然也拿到自己那份,這點錢支援計然在家休養了一年的時間。休養期間,計然也沒閒著,她接了點手工活做,補貼家用。所謂的手工活,就是編織圍巾,車用椅墊和椅套那樣的事情,她倒是還精於此道,曾經,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為男朋友弄出過類似的,還算登樣的生日禮物。
在家靜養的這一年,計然基本足不出戶,離群索居,她每天的生活內容不過是為自己備個三餐,打掃打掃那間小屋。
她還記得,有一次,幫妹妹整理書桌,在一本免疫學的書裡,發現一張字條,字條上有系青寫下的兩個電話號碼。計然幾乎立刻辨認出那兩個號碼,一個是系青爺爺奶奶家的,一個是學校的,想想真是可怕,她竟記得如此清晰,至死不渝!她甚至能猜到這是系青為了找她留於某地,後輾轉落入妹妹手裡。
而字條上另一串電話號碼,是妹妹的字跡,計然也猜到,那就是妹妹在她病危之夜提到的,懷系青的聯絡方式……
那會兒,計真見姐姐找到舊字條,本來昏昏欲睡的神情瞬間清醒,甚至有點緊張和戒備。計然不想妹妹不開心,索性把字條丟到垃圾桶裡,說,“小真,你趕緊睡一會兒吧,下午還有課呢。”
她知道系青因為找她的關係,沒考到最好的學校去。她也知道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不放棄地找她。但她更知道,所有都已過去,他走出更廣闊的天地,接近到雲的高度。她渺小如塵,命比紙薄,已經死去很久。
計真的日子過的特苦,要忙學業,要實習,還要打工,回家來,累得坐在那兒幾乎嚼著碗飯都能睡著,什麼都顧不上,更別提和姐姐聊天了。後來有一天,計真發現,她的姐姐可以呆在屋子裡,整天一句話都不說,且安之若素甘之如飴的樣子,愁,哪行啊?非悶出自閉症不可……思來想去,攛掇,“姐,咱讀個短訓班行不?不一定非得讀結業,就圖個人多,熱鬧。”
計然其實沒覺得自己怎樣,但為了讓妹妹安心,她聽從妹妹的安排,就到技術學校,選讀一個會計課程。一邊繼續做做手工活,一邊上課。
事實上,直到課程結束,計然並不真正清楚她的同學都有誰。無論如何,她是病人,願意和病人做朋友的正常人並不多,更何況,交際應酬處朋友,也要花錢的。每個月付計然的藥費,都令她們姐妹兩個的經濟入不敷出,想想逢年過節接到幾個紅色炸彈,她和小真大概連飯都要吃不上了。計然哪有那個閒錢?更沒那個心情。結果,直到畢業,她仍舊是沉默孤僻的人,連畢業都沒和同學一起合影留念,更別提什麼認識新朋友,擴大交際圈子了。
不過計然算是個好學生,以不錯的成績畢業,有考到從業資格證書,打算找工作。
彼時,計真剛畢業,很幸運,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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