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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哪裡,那是小黑不嫌棄。”他點頭哈腰,一副認罵認打絕無二話的溫順樣子。
“夠了啊,你還演啊!”輕輕一腳踹過去,立刻有人善解人意地彎腰,笑眯眯地為她脫去鞋子,再拿來專用的棉拖鞋給她溫柔地套上去。
唔,勞累了半天的雙足終於從高跟鞋子脫離酸痠麻麻。
舒服地嘆口氣,她似笑非笑地瞅他一眼。
馬上,一杯熱水又小心翼翼地捧過來。
她沒有接,還是似笑非笑地瞅著他。
黑亮的眼睛也很純摯地望著她,然後眨一眨。
這一次,她接了水杯,終於笑了。
見她笑了,他立刻撥出一口氣,抹抹額頭上想象的熱汗,彎腰看也不看地坐到她面前的地板上,雙手後撐在身側,他仰頭,仰望著面前笑盈盈的佳人。
“緊張嗎?”笑盈盈的佳人笑盈盈地問他。
他很老實地點頭。
“慌張嗎?”
他還是很老實地點頭。
“後悔嗎?”
他繼續很老實地點頭,而後又立刻搖頭。
她挑挑眉,又露出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來。
他卻竟然扮了個鬼臉,很滑稽地朝著她吐吐舌頭。
“你多大的人啦!”她忍不住笑著拿腳踢踢他,“少給我這個樣子!”
“可我就喜歡在你面前這個樣子啊。”他側著臉,學她平時說話的語調,平平和和地說,“一輩子,我就要在你面前這個樣子!”
她笑著又踢他。
“哪,現在我可以請求解釋一下了嗎?”他打蛇隨棍上,趁著她笑著,立刻將雙手纏上去抱住她的腿。
“解釋什麼啊?”她掙了下,見他賴皮地就是不鬆手,翻翻眼,就隨他去了。
“關於我和小黑姑娘的洞房花燭夜那塊——紅蓋頭的問題。”抱在懷中的腿動了下,他立刻抱得更緊,小心翼翼地抬頭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小黑姐姐,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了小的吧!”
“又嬉皮笑臉!”她瞪他,“你這個小白!”
“是,是,我是小白,我是小白。”他點頭如搗蒜。
“你以前——”她沒好氣地繼續瞪他,“你如果以後再這麼的——”再瞪,“看我不踢死你!”
“娘子啊,以後我都是你的了,你要打要罵要踹當然沒有任何問題的啊!”
緊張、慌張了半天的心終於可以暫時中場休息一下了,他偷偷吐口氣,繼續嬉皮笑臉地,厚著臉皮抱著小黑姑娘的雙腿,嬉皮笑臉地往下說:“可是,還是請您一定要聽我的解釋啊!”
她再瞪他,卻不說話了。
“以前,我的確是——怎麼說呢,就是有些那個……人不風流枉少年——啊,你別瞪啦,別瞪啦!”
他索性將腦袋靠到懷中那雙腿上去,很眷戀地磨一磨,還是笑眯眯的,沒有一點痛說革命歷史的嚴肅認真。
“我遇到我心愛的小黑姑娘之前,確實有些抱著玩世不恭的態度,工作,生活,都一樣,總想著現在的年輕人不都是這樣嗎,誰都是追求快樂,快樂至上。”
她喝一口水,靜靜聽他說下去。
“過去這幾年,我談了幾位女朋友,可最後都因為合不來分了手。戀愛,不就是為了快樂生活嗎?如果相處得不快樂,那相互拖著做什麼?大家都是同一種想法的人,所以戀愛,分手,再戀愛,再分手,好像就是小時候扮家家酒一樣,揮揮手,喝杯咖啡就過去了,根本不會有什麼痛苦——最多煩惱一陣。那次我去秦皇島,就是剛結束了一段感情,為了散心,才和朋友們一起去的。”
他抬眼,輕輕凝著她,笑。
“那時候,朋友們還和我開玩笑呢,說看看這次旅行我幸不幸運,能不能尋到一個好妹妹——誰知道,就那麼巧,從海水裡站起來,第一眼,就看到了你。當時,我並沒怎麼在意,只是因為你不同於眾的衣著所以記住了你而已。可是,然後是第二次,第三次,當我和你一起爬了角山長城後,我發覺你赤著腳走在長城中的身影就再也無法從我心底抹去了。
“另外,我一直記得在秦皇島,當大家都在高高興興到處遊玩的時候,只有你,欣賞風景在其次,一直最注意著的,卻是許戀戀和她的網友,就好像家長一樣,在保護著自己的兒女,生怕她受到什麼傷害。
“那時候我就想,我身邊有這樣的朋友嗎?有明明知道我是思想、行為都已經成熟了的成年人,卻還是會將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