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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叫安家費?”小氣鬼!佯裝薄怒的將長髮甩出一個優美的弧度,巧子轉身搖擺的走向房門口。
“我沒說不給,只是不要你用虛情假意來作交換。”江衡大方開出支票,交給她之前,意味深長的說:“這世上有兩種壞男人,一種是暫時迷失,一種是徹頭徹尾無藥可救,前者可以等待,但不值得為其犧牲,後者則連等候都是多餘的。”
“好比你?”
江衡冷峻一笑,揚揚眉,懶得作任何辯駁。
“對我不必有任何幻想,事成之後,我們就分道揚鑣,誰也不要記得誰。”
原來他不要她,是因為他更愛錢,何必講那麼大串似是而非的歪理。
巧子當然想早一點完成計劃,但在這之前,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先解決。
沒有月亮的晚上,上完美姿課已經是夜深人靜時分,巧子走出書房,並未如常步向正堂二樓的寢房,沿著長長的迴廊漫行,她又聽到那悅耳的笛音。
前院駛進的汽車熄掉引擎,成軒棠提著公事包快步走來,江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等在廳內。
“查出來了?”江衡放下手中的木笛,低聲問。
成軒棠頹喪的搖搖頭,“什麼也沒查到,這老太太像是從天上突然掉下來,全鎮上沒有一個人認得她。”
“其他地方呢?”
“還沒有訊息傳回來。”成軒棠似乎覺得有人躲在樑柱後,不時往後頭張望,“倒是我們的東西已經平安抵達,阿清約我們下個月初一在火山寮交貨。”
“唔,這件事我親自去辦,你回去好好休息幾天。”
成軒棠走後,江衡陷入沉思,想起那個來路不明的母親,一股鬱悶感油然而生。
笛聲再度悠揚於岑寂的午夜,後頭咫尺處一絲絲風吹草動,叫他凜然一驚,惶惑回眸,落眼處僅見黃葉翻飛,冷風寒冽吹起,幢幢參天的樹影下,竟是一個人影也無。
收了十萬元之後,巧子每天上課時就多了一個人坐在壁角監視她有沒有貪懶不認真。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朱天莉。她不被允許和巧子一樣可以找老師到家裡來教這教那的,便無魚蝦也好的在角落旁聽,順便肩負督促巧子的重責大任。
“這個給你。”巧子把一條昨兒江衡帶回來給她的進口洗面乳放在朱天莉手心。
“為什麼?”朱天莉如獲至寶,愛不釋手的左看右看,雖然她一個洋文也看不懂。
“因為我要出去一下,而你得負責幫我保密。”巧子早有預謀,才會把那東西帶在身上。
“不行,萬一讓我乾哥哥知道,他會打死我的。”
“好吧,那這瓶珍珠粉洗面乳我就留起來自己用嘍。”她故意拎起那漂亮的瓶身從朱天莉眼前晃過去。
“呃,等等,我或許可以……”看得出來她很掙扎,“你要去哪裡?去多久?”
“到街上看一個老朋友,頂多四五十分鐘就回來。”為了免除她驚慌過度,巧子撒了一個小謊,“江衡到報社去了,臺北新聞局派專員來抽查,他不忙到天黑是回不來的。”
“你可不能騙我哦,我那個乾哥哥脾氣火爆,要是你未按時間回來,他說不定會把我剁成肉泥。”
“沒那麼恐怖,你還有江老太太當靠山呢,怕什麼。”為使朱天莉安心放她走,巧子費了好大的勁,強調江衡母子之間的關係。
“乾哥哥才沒你說的那麼孝順,他把乾媽當仇人一樣,他一定還在恨,恨乾媽當年沒好好照顧他,害他被送到孤兒院裡去,他只對你好,用盡一切辦法想讓你當上大明星。”
“別瞎猜,他之所以要我學這麼多有的沒的,是因為——”
“因為怎樣?”朱天莉眼睛發亮的瞪著她,期待聽到什麼天大的秘密一樣。
巧子嘆了一口氣,推她到一套,“因為他有錢沒處花,因為他怕我吃飽沒事幹,懂了沒?”時候不早了,她得早去早回,“記住,要是有人問起我,就說我在睡午覺。”
交代完,她繞過寬廣的庭院來到大廳外,溼漉漉的草坪上,竟停佇了三五隻伯勞鳥,見了她,啪嗤一聲競相振翅高飛。巧子怔忡地出了一會兒神,嘴角泛起一抹奇異的,令人費解的笑靨。
“你不是說兩點要來?”現在都已經過了四點。阿國兩隻手插在口袋裡,邊走邊踢著地上的小石子,偶爾抬頭看她一眼,很快的又低頭不語。
“我先到另一個地方。”巧子從袋子裡拿出一包香腸,“江衡的朋友送的,給你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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