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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在叫他。
“是,爹。”石揚不甘願的應聲。
初雪放下石揚,微笑地摸摸他的頭,而後望向石中御。
“過來。”石中御說道。
初雪頷首,服從的走向他。石中御轉身邁出大廳,初雪跟在他身後,一道走了出去。
“二叔在生氣嗎?”石揚跑向爹,抓著他的手。
“你二叔就是那張臉。”石宗淵笑著揮動扇子,天氣真是愈來愈熱了。
石騖君望向初雪離去的身影,說道:“中御為什麼將她留在身邊?”
“你忘了二哥老是拿初雪測試他發明的東西了嗎?”石宗淵的語氣有些不以為然,真不懂二哥怎麼能這樣對她,而且總對她呼來呼去的,若他真要一個婢女,府裡多得是,為何獨挑初雪服侍他?
“那個……姐姐怎麼聽不見?”石揚揉揉鼻子問。
“因為她的耳朵生病了。”石騖君以最淺顯易遭的方式解釋。l
“生病了?”石揚重複道:“那……很快就會好了嗎?”
石騖君抱起他。“不會好了。”他正視兒子回答道。
“不會好了。”石揚呢喃的重複。“她沒有看大夫?”
“大夫也治不好了。”石騖君回答。
石揚眨眨眼有些困感,良久,才點點頭。似乎……有些明白了。
第三章
初雪沒想到二少爺竟決定留在城裡一個月。當他告訴她時,她只能錯愕地愣在原地,有些茫然,明明說好只有兩天,現在卻變成了一個月。
不過,她並沒有追問原因,因為二少爺決定的事不是她所能改變的。所以她也只是點點頭。表示她明白了。
而原本以為會度日如年,卻沒想到她過得很愉快。因為石揚總是跟在她身邊打轉,甚至和她學手語,所以日子倒也不覺枯燥。
這天,她拿了花盆到園子去,打算移植些花草擺進大少奶奶的房間,石揚則依舊跟在她身旁。
他拉一下她的裙襬,示意她看著他。因為小叔說,如果初雪姐姐沒瞧著人的嘴巴,便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我聽下人提過,你會說話的,對不對?”
初雪點點頭,然後在花園前蹲下,拿出小鏟子。
“那你快說給我聽。”石揚興致高昂地說,他也學她蹲在花圃前。
初雪微笑,纖細的手指輕輕劃過上唇。“要說什麼?”
這時,石揚突然瞧見她手腕上的鎖片,拉了拉。“我也有。”他高舉自己的右手腕上頭繫著的金鎖片。
他看看她的,又看看自己,說:“不一樣。”他的全是由一片片的金色葉子組成,可她卻只是一條平凡的銀鏈子,但末端繫了三個大小不一樣的星星。
“你的比較漂亮。”他有些苦惱地說。
初雪笑出聲,這銀鏈她從小戴到大,二少爺還曾幫她加長過三次。
“算了。”石揚嘆口氣,突然又興高采烈地說:“你快說話給我聽,就說我的名字好了。”
她猶豫了一下,除了娘和二少爺,她很少在他人面前開口,可是這幾天和石揚相處下來,她發現自己很喜歡他,他是個活潑又可愛的小孩。
“快點。”石揚催促道。
她抿一下嘴唇、而後張嘴,念出:“石——揚——”
他笑了起來。“你說的好奇怪。”
初雪不解地看著他、他說她說的很怪是什麼意思?
“是石揚,不是詩央。”他又哈哈大笑。
初雪疑惑地蹙起眉頭,不懂他在說什麼。
其實對初雪而言,根本無法知道何謂四聲,她只能發出那個聲音,卻無法掌握聲調,對她來說“石揚”和“詩央”的口形都是一樣的。
“你再說一次。”石揚微笑的說。初雪遲疑了一下,又說了一次。
石揚再次咯咯笑個不停。“你的聲音好奇怪。”
好奇怪?初雪低首著著手中的鏈子,心中有了困惑,她說話很怪嗎?
從她學說話的第一天開始,就很辛苦,二少爺是個嚴厲的老師,她常為了一個音發不好而無法吃飯,甚至為此大哭大鬧過,但換來的只是疼痛的屁股。所以後來她便很少哭鬧了,因為她知道那根本沒用,只會讓二少爺更生氣。
她記得有一次為了“顴‘和”逛“兩個字哭了一整天,她不知道這兩個字有什麼不一樣,嘴形是相同的。她甚至在紙上寫了”我不要學說話“,而後將它粘在書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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