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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任萬事亂成麻堆在他面前,他總有一件件梳理解決的冷靜睿智,倒從未有過被困擾的時候。
他打量謝描描兩眼,單純以男人的眼光來看,這丫頭是有些小,還不具備為孃的資格,為紫竹山莊傳宗接代似乎為時尚早?他輕聲誘哄道:“描描今年幾歲了?可有十歲?”
謝描描一聽這話,鼻子都險些氣歪了,怒瞪了那雙波光瀲灩的杏核眼,雙手叉腰,頗有氣勢的答道:“姑娘我今年十五了!十五!難道我長得像十歲的樣子?”
秦渠眉心道:十五?今年圓房,十六歲做孩子的娘,正正好!瞧這小模樣,生出來的孩子一準兒耐看!只是這小丫頭上竄下跳,死活都不肯認同這門親事,倒要想個法子將她套住了才好!
主意打定,他似頗為苦惱道:“描描,你既然不肯認同這門親事,但明日早晨新婦要斟茶給我娘喝,這事卻有誰來做?”
謝描描呆了呆,似乎沒想到還有這件事。她家又從未娶過親,哪裡知道這其中的規矩?但現下明日斟茶的人早跑得沒影兒了,難道自己真要冒充表姐,前去給表姐的婆婆斟茶?這卻實非她所願!
秦渠眉眼見著小丫頭露出要拒絕的神色來,目光左躲右閃,就是不肯看著他,再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描描同不同意?”見得她問也不問便連連點頭,煞是欣喜道:“你我二人都還會點粗淺的拳腳功夫來防身,既然講理講不通,便用拳腳來說話!若是我贏了,你明白便乖乖同我前去向母親斟茶,且要在紫竹山莊住夠半年。若是你贏了,明日早晨起來,也不必管我怎樣收拾爛攤子,你只管騎馬走人,我拼著被眾賓客嘲笑,也不能誤了描描的一生!”
謝描描只覺這位表姐夫是自己見過的人當中最通情達理的一位了,早將之前不滿拋諸腦後,健忘一向是她的特性,記仇更不是她的強項,聽他這話她只覺悲慘的極致便是被未婚妻拋棄,新婚之夜方知道真相,不由生出無限同情來,連連點頭道:“好啊好啊!若我贏了,表姐夫定不能賴帳!”對這篤定的結果又生出無限愧意來,但見秦渠眉劍眉微挑,卻還是點點頭,道:“我定然是不會賴帳的!”但願你也別賴賬!
二人就勢在洞房之內擺開了陣勢,比劃起來。
第二日侍伺新婚夫婦的丫環紅著臉推開了門,只見房內傢俱皆被撞翻在地,地下散落著許多瓷器的碎片,名叫敏兒的丫環端著盆熱水,不防一腳踩在乾果之上,跌了個四腳朝天,當時就摔出了滿眼的淚花。床頭坐著愁眉苦臉的莊主夫人,見狀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又慌忙止了笑,急急來扶她,口中連連道:“對不住姐姐了!這房間亂的!”
敏兒強忍著淚意翻白眼,何止是亂啊?簡直就差把房頂拆了!還沒聽說哪位的新婚之夜是這樣過法的!
她強忍著痛意起身,新夫人的陪嫁丫環這時恰走了進來,似被面前的景象驚呆,各個交換了一個古怪的眼神,忙忙服侍自家小姐收拾整齊,被姑爺帶著,前往婆婆所居院落請安。
不曉細說,看謝描描耷拉下來的臉就知道,昨晚的比武,定是她輸了。
拜舅姑
ˇ拜舅姑ˇ
謝描描垂頭喪氣,尾隨秦渠眉出得屋門,但見院內紫竹如林,枝葉如丹,有風過處,鳳音嘯嘯,青磚飛簷就隱在這濃烈繁華之內,竟是一處格外清雅的所在。她不由回頭多看了兩眼,不想卻招來秦渠眉一句不冷不淡的話:“以後看的日子還長著呢。”她暗暗做個鬼臉,心道,不過就是半年,還是很容易過去的。思及此,心下大定。一路走過,只覺這紫竹山莊當真不負盛名,雖在寒冬十月間,但見一流清泉冒著騰騰熱氣流過,清泉所過之地遍植紫竹,雖有奇花異草,到底不及紫竹數量之眾。謝描描尚稚氣未脫,見得這清泉竟霧氣朦朧,不由俯下身去,就手掬水,只覺觸手溫暖,不可思議。她嘗聞師傅念及各處風物,道國中北地與東南之處皆有奇異之泉,泉內溫度常年高熱,是謂暖泉,不由大喜,早忘了秦渠眉的冷淡怠慢之處,揚首笑道:“莫非這便是風物誌中所載的暖泉?”
秦渠眉素習刻板守時,每日忙於山莊事務,莊內管事的皆是早早相候,何曾讓他候過別人?不想今日被這小丫頭拖著,見她欣喜的眉眼之間似有熠熠光輝一般,想及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同這小丫頭耗一世之久,少不得要分些精神來應付她,只得停下腳步來,點點頭,道:“這確是暖泉,紫竹山莊能在北方種出竹子來,全憑了它的作用。”
謝描描恍然大悟,她二人身後跟著的丫環險險驚掉了下巴——莊主何時有耐心與人解釋這些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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