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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得了我們的身份,我看我們也不用再回來了,直接投進東海餵魚算了,”
葉初塵見這二人說得在理,也只得答應了這兩人。兩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東海門位於東海小島之上。這一日海非川大婚,廣邀江湖同道中人參加。關斐拿來這三人的請柬,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門派,並無幾人注意。
三人來到碼頭,只見碼頭停著好幾艘船隻。其中有一隻小船佈置的極為喜慶,船身之上一片紅色,船舷之處更堆滿了顏色繽紛的鮮花。另有一艘巨船,形如戰船,船上披紅掛花,船頭來往各色人物穿梭。他三人上得大船來,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安坐,只等著新郎迎了新娘,花船先行了,這滿載賓客的船才能隨即而動。
一時裡只見得一名青衣小廝飛奔而來,與那花船之上的艄公耳語一番,不過多時便聞得遠處吹吹打打,娶親的隊伍緩緩而來,盡數上了花船,便是迎接喜轎也是靜靜候在船頭,只聞得鞭炮噼哩啪啦響徹了天,那花船便離了岸,一路吹吹打打向著東海門而去。
大船緊隨其後。
東海門所居之處乃是東海之地的一處小島,島上花木佳蕤,奇獸飛禽,流泉亭臺,島上住房又依山石地勢而建,與自然野趣融為一體,渾然天成。
今日前來賀禮的賓客多得教人驚詫,瞧著倒不像是娶媳成親,倒像是要開武林盟主大會一般。
三人自上了島以後,只感覺今日之事有著說不出的怪異,哪裡怪異偏偏又說不上來。只得捺下心思,處處察探一番。
這夜,喜樂奏響之後新郎新娘在百人聚義大廳內交拜天地,入了洞房。謝描描觀禮已畢,頗有幾分意興闌珊,“竟然順順利利的入了洞房,途中也沒出過什麼岔子,真不知道明日那說書先生會說段什麼樣的故事來聽?”
關斐被她這莫名的擔憂惹的發笑,道:“若你是那說書先生,明日的段子得講什麼?”
謝描描不假思索張口便答:“主母立威,新婚之夜毒打妾室;新郎反悔,洞房花燭攜妾私奔。”
葉初塵讚歎:“描描,你的心腸忒也歹毒了些!
只換來謝描描惡狠狠一個白眼,引得關斐輕聲道:“謝描描,表情!”
謝描描被這二人攪得興致全無,嘆息道:“ 也不知道今晚有沒有回去的船隻?這島上奇奇怪怪,這樁婚事辦得盛大的過了頭,請的賀客也過多,真不想留在此間,我們還是儘快離開此處吧?”
葉初塵露出垂誕的表情來,在院內撿了一處極為便利的桌子坐了下來,讚道:“我剛剛去了廚房,偷偷看了今晚的菜餚,有許多海味本少爺居然沒吃過,還是吃完了再走划算!”
他二人無法,也只得陪著葉初塵坐了下來。
今晚東海門款待群豪,在院內包括大廳擺了三百多桌酒席,不久之後便被坐滿。第一道冷盤上來的時候,只聞得“嘭”的一聲,謝描描扭頭四下去檢視,頭頂卻被敲了一下,她抬起頭來去看之時,只見得天空中火樹銀花,眨眼即逝。緊接著又一道焰花沖天而起,在天空中炸裂開來,絢爛異常,消失的卻也異常的快,令人心生無限惆悵。
她看得目不暇接,若非左右兩邊坐著葉初塵與關斐強拉著,她定然會忍不住發出驚歎的聲音來。正看到熱鬧之處,聞得海家僕役呼道:“秦莊主到——”謝描描下意識順著那聲音去看,只覺剎時連呼吸都要窒住,整個人如墜冰窟。
不遠處的男子雖分別一年有餘,但瞧著卻瘦得可憐,寬肩修腰,遠天星落如雨,繁華散盡,他卻是一身玄色長衫,眉眼鬱結,鬍子也不知有幾日沒有修理,只長出了密密黑黑的胡茬。
她呆了一刻,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這副模樣,剛要張口去喊,卻被一人緊緊捂住了嘴巴,她只看得到那玄色衣衫忽扇如暗夜殘蝶,帶著說不出的頹唐淒涼味道,從自己面前這桌走了過去。她甚直感覺到了那人衣袂與自己的衣襟下襬輕輕碰在了一處,又微微蕩了開去,疑似那面料微微的觸感令她生出無限期翼卻又令她瞬時絕望萬分。
那個人,眉眼未抬。
謝描描張開口,狠狠咬了下去,感覺到了流進口腔裡的血液,她才覺得自己稍微有些清醒,這才鬆開了口。
這桌上本來只坐了他們三人,此時說起話來還算方便。只見葉初塵收回自己的手,眼瞧著手心裡被牙齒咬的血坑,抱怨道:“你說說,你說說,你都咬我多少回了?”
抬起頭時,看到她面上可疑的水漬,被遠處的燈火一映,無端讓他覺出了幾分愧疚之意, 那後半句責罵的話便吞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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