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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有驚無險,只可惜了大牛他爹……”
幼春越發吃驚,說道:“大牛爹怎麼了?”
姜伯說道:“先前被掉下來的石頭砸傷了,又在海水裡泡了半日,此刻還昏迷著,傷的太重,已被士兵們抬去醫館了。”
幼春恍恍惚惚,心中難受之極,卻不知是何滋味。姜伯說道:“阿春別怕,我們總歸會回去的,只要人還在便已是萬幸。”
幼春喉頭髮梗,說道:“船沒了,該怎辦是好?”姜伯沉默半晌,說道:“人在就好了。”旁邊胡叔也苦笑一聲,勉強打起精神說道:“說的是,人在就好了,何況如今黑蛇島的這些惡賊都去了,以後日子就好過了,再慢慢地重頭來便是。”
話雖如此,卻也因是無可奈何之下……到底是寄身多年的漁船,相依為命慣了,就如家一般,如今沒了,誰會好過?
幼春低頭想想,著實難過。便說道:“姜伯,你們先去衙門罷,我要去看看大牛爹。”姜伯想了想,說道:“你去也好,這妙州地方,壞人雖少,但仍要留心。”幼春答應一聲,看看幾位,終究轉身去了。
幼春在嘈嘈雜雜地人群中走了一陣,傳入耳中的,無非是些說海帥大捷之類的話,百姓們喜形於色,個個有揚眉吐氣之態,顯然那黑蛇島的黑鯊一干海匪為禍久了,如今被剿除,卻是人心所望。
然而,眾人都只知海帥大捷,卻不知,有那塗州來的一干漁民,丟了他們賴以為生的海船,甚至身無分文,還不知怎樣歸家。
幼春聽著大家夥兒開開心心的說話,自己心裡卻酸酸地,低著頭,信步亂走。不知走了多久,便撞上一人,幼春後退一步,無精打采說道:“對不住……”轉個方向又走,不料那人腳下一斜,竟又擋了個正著。
幼春心不在焉,便又道:“對不住……”向另邊而去,那人身子一晃,幼春重又一頭撞在他腰間。
幼春呆了呆,這才覺得不妥,便站定了腳,抬起頭看,卻見面前之人,只露出鼻子嘴巴,嘴角微挑,往上的眼睛之處,卻遮了個銀色的短面具,描著稀奇古怪的花紋,看來有些稀奇,又有些可怖。
幼春微怔,想說什麼,卻又不知怎樣開口。且這人她自認是不認得的,皺眉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幼春轉過身便要走,那人身子不動,手向前一探,輕而易舉地便將她的肩膀搭住,幼春一步也動彈不得。
幼春略一掙扎,卻動不得,不由急道:“你是何人,卻要怎地?放手!”
那人彎下腰來,在她耳畔低低說道:“小傢伙,你答應我什麼來著?”
幼春本認定自己不認得此人,誰知聽到這聲音……頓時身子抖了抖,那人傾身向前,低低一笑,雙手將幼春望懷中一攬,幼春倒退回去,背倚在他腿上,這人於幼春耳邊兒便說道:“該怎麼罰你好呢?”
幼春最怕這個聲,一時那心縮成一團,只好說道:“大人,我不是要跑,我只是下來透口氣。”
原來此人正是阿秀,景風不知要往何處去尋幼春,他卻最是清楚不過,果然,追上了塗州那班人,便見那小傢伙在同他們言語。阿秀也不上前,只尾隨著,見幼春左轉右轉,他不耐煩,才上前攔下。
幼春像是走失小羊一般,乖乖地被阿秀牽著回去。一路上也無人在意,原來妙州海務繁盛,海上通接各處之人,奇人異士層出不窮。因此阿秀這幅模樣,本是為了遮擋真容,卻也真無人留意。
進了門,阿秀才將面具除下,放在手心裡玩弄,一邊打量幼春。
幼春站了一會兒,阿秀始終不開口。幼春難熬,想了想,索性先開口便說道:“大人!我真個兒不是要跑……大人若是不信,你要怎地處罰我都行,只是我有個不情之請。”
阿秀見她不怕,倒是還開出條件來,不由挑了挑眉,便問道:“怎麼處罰都行?哈,……你說來聽聽便是。”
幼春把心一橫,說道:“大人,我們的漁船被大人的火炮毀了,我大膽想請大人還一艘漁船給我們。”
阿秀聽了這個,先是發呆,而後便哈哈大笑,彷彿聽到極好笑的笑話。
幼春紅著臉,說道:“大人,你笑什麼?”
阿秀笑了會兒,才停了下來,只道:“小傢伙,你倒果然大膽……竟然同本帥提起這樣條件來。本帥帶兵剿滅匪徒,便是本帥的職責了,至於其中傷了幾個人,死了幾個人,毀了多少船,本帥若是一一去在意,這仗還打不打了?”
幼春說道:“保護百姓安全,不才正是大人的職責麼?倘若不關心死傷的百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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