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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站成次排,便開始向著河中張弓射箭。
阿秀眼望那邊,那漢子打量了他片刻,忽地一笑。此刻箭如雨射向三艘船上,眼見三人要被射成刺蝟,岸邊眾人齊聲驚叫,生死之間,卻見那漢子身邊兒兩艘船上的人各自棄了船,縱身下水。
那兩艘船在後一擋,擋住若干箭,眾人正不知何故,卻見那兩人下了水之時,那大漢所乘的船忽地如電一般加速向前,於箭雨之中,竟脫離開去。
阿秀凝眉細看一番,立刻明白:原來此人那兩個手下亦是精通水性之輩,竟潛伏水下,一左一右推著船向前而去。
那漢子同阿秀對視片刻,面露笑容,伸手將肩頭上大氅向後一揮,轉過身遙望面前廣闊長河,大聲說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鷹巖白元蛟來塗州一遊!——白臉的,青衫不改,綠水長流,終有一日老子會再跟你一會!”
他聲音洪亮,中氣十足,雄渾聲音自水面盪漾傳揚開去,層層疊疊,竟如有迴音在耳畔一般。
眾人都聽得清楚。塗州城的百姓這才知道原來這大漢竟然是海面上令人聞風喪膽的白大王,一時之間各自鼓譟,復又噤若寒蟬。
司空射不到白元蛟,眼睜睜看船遠去,且見他如此耀武揚威睥睨之態,惱火而下,跺腳將箭扔了,說道:“快去通知護城水兵統領!定要把這白賊給攔下!”士兵們急急忙忙,領命而去。
阿秀面上帶笑,眼望白元蛟一艘小舟遠遠離去,盪漾於海天之間,那巍峨影子卻長留心底,阿秀笑罵一聲,說道:“好囂張的海賊,若再相見,可沒這樣容易讓你逃了。”雖然嘴裡罵著,暗暗地卻也有些佩服白元蛟的膽氣十足,雖然是海賊,卻還真有梟雄氣質。
這邊上司空唉聲嘆氣,後悔不跌,又道:“阿秀,你既然認出了他,怎不早些說話,我也多帶些人。”阿秀說道:“哪裡有這般容易,這白元蛟也算是縱橫海上數十年的人物,自有一番能為手段,司空,你不是他的對手。”
司空皺眉不服,說道:“你休要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我卻偏生不信,有生之年,定要會一會他才罷休。”
阿秀只笑,這才回頭,看向岸邊,目光微動瞬間,說道:“你先別急,走了一個大的,卻還有另一個……你道白元蛟為何會出現此處?”
司空一怔,順著阿秀目光看過去,卻見在岸邊兒上,先前縱身入河的那青年男子正抱著幼春,也不知從哪裡拿了一件乾衣裳,正動作溫柔替幼春披在身上,一邊兒噓寒問暖的,幼春卻有些呆呆的,似乎神不守舍,大概是受了驚。
司空同阿秀兩個便踱步過去,阿秀見小順哥正伸手輕輕撩開幼春額前的頭髮,淡淡一哼,卻不做聲。
司空看他不言,便自望著阿順,問道:“你是何人?”阿順見狀,便恭敬行禮說道:“大人,小民是城外賣魚郎。”司空問道:“賣魚郎?那你為何會跟那白海賊攪在一起?”阿順說道:“大人明鑑,是他聽聞小人有幾分水性,故而要同小人賭勝,彼時小人尚不知他是何人,只是被他糾纏不過才如此的。”
司空聽他對答如流,卻也看不出什麼破綻來,便略見為難看向阿秀,阿秀淡淡說道:“狡詐之人……說如此多作甚,不如先押了再說。”
司空一怔,這樣獨斷,卻不像是先前阿秀所為。阿秀說完之後,阿順面色一變,便說道:“大人,小民的確是無辜之人。”地上幼春也爬起來,望著阿秀說道:“你想幹什麼?”
阿秀看看幼春,不說話,卻又轉頭看司空,司空對上他的目光,急忙咳嗽一聲,對阿順說道:“你……如今涉嫌同那海賊私通,本官便暫將你收押,等事情問明之後再做處理。”
阿順大驚,說道:“大人請明鑑!小人是無辜冤枉的!”士兵們上前,拉拉扯扯,不由分說便將阿順帶了下去,幼春追著跑,便道:“你們不要誣賴好人!放開小順哥!”
阿順扭頭看幼春,兀自安慰她,說道:“阿春……我沒事,你勿要擔心。”幼春一把拉住阿順衣襟不放,忽地身子騰空,忍不住一掙扎,這片刻,手中握著的衣襟便扯了開去,士兵們便將阿順押下。
幼春氣憤扭頭,卻見是阿秀一把捉住了她,幼春大惱之下,叫道:“放開我,你這壞人!”身子用力扭動,便想掙脫開來,匆忙裡一腳踢出去,正踢在阿秀腿上。
旁邊司空看的目瞪口呆。阿秀卻恍若平常,似乎被踢打的那人不是自己,只對司空說道:“我先把人帶回去,那海賊能追則追……不過照我看來,怕是追不及的。”司空這才反應過來,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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