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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我不知。”
景風見他張口說破,那笑容就淡淡的,也不辯解。
阿秀看了他片刻,說道:“罷了……知道你看厭了我,既然如此,快些去看看那雛鳥罷,留神被我罵的太狠,真個兒一蹶不振了。”
景風這才又展顏一笑,說道:“罵的人是你,叫我裝好人的也是你。——那我便去了。”阿秀揮手說道:“去罷去罷。”景風轉身便出了書房。
景風便一路去見司空,循著到了司空臥房,果然見燭光高照,景風隔著門扇敲了敲,裡頭悶悶道:“別來擾我!”景風一怔,而後說道:“是我。”
裡頭一聲驚叫,而後一陣唏哩嘩啦響動,片刻間,司空親來開了門,抬頭見是景風,急著說道:“狄兄怎麼來了,快快請進……我方才還以為是……”一隻手不能動,便用左手撓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
景風進了門,叫司空也坐了,便說道:“我來看看你,……怎還未睡?”司空嘆了口氣,說道:“哪裡睡得著?”景風笑道:“還因為阿秀說你幾句?”司空說道:“他不說我,我自也不好過的……”說著,就很不自在。
景風看他模樣,微笑說道:“其實,你也不用太自責了,實話跟你說,先前我初次到妙州,也曾同你一樣,兩眼一抹黑,什麼也不知,吃了許多苦,走了許多彎路,被那些兇狠奸詐的當地惡霸著實好一陣折磨,還是阿秀幫我,才漸漸好轉了。”
司空聽得發怔,問道:“狄兄……你也如此過?”景風說道:“這是自然,人誰無少年之時?誰又無過?別說是我,就算是阿秀當年,也是吃過諸多苦犯過諸多錯一路而來的。”
司空兩眼微微發光,說道:“當真的麼?”景風說道:“自然是了,你別看阿秀如今無所不能之狀,其實他先前比你我更苦數倍……”
且不說景風挑燈相勸司空。阿秀自書房裡出來,一路便回自己房內去,邊走邊琢磨今日之事,不知不覺已經回了房,剛在床邊上坐了,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忽地心頭一動。
原來阿秀素來起居都不要人伺候的,是以這司空的點檢府雖大,丫鬟侍女眾多,但阿秀這屋裡卻是一個都無,不是必要,就不用她們靠近。
此刻阿秀環顧屋內,心頭卻記起一事,衣裳脫了一半,便只著著內袍,拐到臥室旁的套間裡去,他探頭一看,見裡頭黑漆漆的,有些看不清,屏息靜聽片刻,卻聽得有細微的呼吸聲,安穩響起。
阿秀一笑,便從旁邊桌子拿了燭臺,慢慢進來,將燭臺放在桌上,轉頭一看,果然見旁邊小床上,有個人兒縮著身子,睡得正香甜呢。
燭影搖曳中,幼春睡容格外甜美寧靜,阿秀望著她的模樣,只覺得方才雜亂的心也極快的平靜下來,便也笑笑。
他看了會兒,見幼春頭髮散了,一縷亂髮遮在面上,便伸手替她撩開,細柔的髮絲繞在手指間,感覺甚是奇特,阿秀一時竟不捨放開,雙指捻了捻,忽地驚覺,便急忙撒手。
幼春若有所覺,身子一動,越蜷縮起來,手便握在胸口,湊在下巴處,阿秀看的格外有趣,便又笑,伸手把那頑皮的一縷頭髮再撇到一邊兒去,又替她拉了拉被子,蓋著露出半邊的肩。
幼春嘴裡嘀咕了句什麼,卻未睜眼,阿秀看了片刻,便重握了燭臺,出外安寢去了。
次日早上,幼春起身便出外探看,昨晚上她本來跟著阿秀回來睡下,以後又發生的諸多事情,她一概不知,見阿秀已經起了身,內袍已經穿好,她便歡喜,欣慰說道:“大人今日真是早呀。”
阿秀正整理腰帶,回身來看她一眼,說道:“雖說不用你伺候了,你也不必高興成這樣罷,再笑,我便把衣裳脫了,你再替我拿來穿。”
幼春嚇了一跳,片刻才反應過來阿秀是玩笑,便悻悻地,說道:“大人你的壞心眼可真多。”阿秀心頭一動,便說道:“是啊,不比你景風叔,他是個老實人。”
幼春聽他如此說,便笑道:“這倒是的。”
阿秀見她竟真的答應,就伸手在幼春頭上一敲,說道:“好個忘恩負義的小東西!”幼春吃痛,抱頭看向阿秀,敢怒不敢言。
阿秀說道:“又瞪我,真是無法無天,大概是見你景風叔來了,你便也跟著膽子大起來了?”
幼春嘴唇微微嘟起,正瞪阿秀,聞言說道:“才不是。”阿秀嘿嘿笑了兩聲,說道:“最好不是,你若再敢說我壞話,我便把景風打發回去,叫你見也見不到。”
幼春聽了這話,越皺了眉瞪他,她未長開,只到阿秀腰間往上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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