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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無憂眉頭微蹙,差點流出淚來,說道:“春弟,真的是你。”上前一步將幼春的手牢牢握住。
此人自然正是夏家的小少爺夏無憂。當日幼春在塗州時候,居住夏家,跟他耳鬢廝磨,熟悉的很,只不過當時他還是個小孩兒樣,臉尚圓嘟嘟的,稚氣未脫,如今卻已經隱隱長開了,那臉容也清減了許多,透出骨子少年的味道來。
他們兩個分別多日,各有驚變,因此居然相見不相識。如今說破了,兩個小傢伙兩小無猜的,無憂將幼春的手握了握,幼春叫道:“無憂哥哥!”用力在原地跳了跳,兩個不約而同撒手,便如同當日分別一樣,兩兩便抱在一起,極其親暱之態。
阿秀瞠目結舌看著這一幕,起初見無憂握住幼春的手,他的眼中已經透出火來,如今見兩個人抱在一起,當下越發五內俱焚,便要上前“棒打鴛鴦”,旁邊司空自方才開始就一直看著阿秀,此刻見他氣的七竅生煙的模樣,忍不住便掩著嘴低低笑。
阿秀一眼瞥到,頓時咬了咬牙,低聲喝道:“你這混賬,只叫你一人來的,你作甚還帶著無憂?”司空說道:“我也沒有法子,當時接了你的信,我便打點啟程,無憂正好來到,我就不免跟他說了,他一聽,死活要跟著我來,你也知道,三少是最愛他這寶貝弟弟的……”阿秀怒道:“既然疼愛他,就該好生護在家裡,跑到這裡算什麼?也不怕路上有狼吃了!”
司空嘻嘻笑道:“三少起初是怎樣也不肯的,小無憂在家裡不吃不喝,餓了一陣,三少就抵不住了,只好託我好生照料他。”
阿秀說道:“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遲些再跟你算賬!”
將司空罵了幾句,阿秀見兩個小東西已經互相抱著落了淚,便急忙過來,將兩人一手一個握著肩頭拉扯開,假惺惺地說道:“唉,好端端地相見,怎麼就哭了呢?快別如此啦,無憂啊,你也長大了,堂堂男兒,怎麼這般輕易落淚?”他不敢去苛責幼春,就只裝模作樣地說無憂。
無憂擦了擦淚,說道:“秀叔叔,我好久沒見到春弟了,一時之間未曾忍住……”
廳堂之上,阿秀同司空分開落座。司空便說道:“行,你放心好了,我保管把春兒照顧的好好的。”
阿秀很是不快,說道:“我現在倒有些後悔,不如不叫你來,叫小三來也比你保險些。”司空說道:“怎麼這麼瞧不起我?”阿秀說道:“連無憂都攔不住,你還有何用?”
司空眼珠轉了轉,笑道:“哦,我明白了,你以前那般喜歡小無憂的,如今竟這樣兒……哈哈,你是吃小無憂的醋罷。”阿秀咬牙,瞪著司空說道:“你再多說一句便會死,信不信?”司空便閉了嘴,為防意外,將頭轉開去看向別處。
且說幼春同無憂太久未見,兩人初次相見時候差點都認不出彼此,此刻終於好了,百般歡喜,幼春便從旁邊的水桶裡頭拿了個瓜出來,說道:“無憂哥哥,你吃這個,這裡的瓜果很是脆甜,你定然會喜歡的。”說著就從懷中掏出帕子來,把水擦了一擦,遞給無憂。
無憂雙手握了瓜,說道:“春弟,你也吃。”幼春笑眯眯地說道:“我先前吃過,你吃罷。”其實她來此也不久,然而面對無憂,自然而然生出類似自己是地主,要照料他的念頭。
此時無憂已經比之先前長高了許多,幼春雖然也長了些,但無憂到底是男子,兩人並排站的話,無憂仍高出幼春半個頭去,真正成了“無憂哥哥”。
無憂低頭,咬了一口瓜,果然甜的很,雖則如此,眼淚卻一下湧出,幼春正笑眯眯看他,見狀嚇了一跳,急忙說道:“無憂哥哥,你怎麼了?”夏無憂忍了淚,說道:“我……我好久不見你了,春弟……自你走了,我好生想念你……”說著,便抬起袖子來擦淚。
幼春趕忙把帕子拿起來,卻因先前擦瓜擦的溼了,就伸手去替無憂擦淚,說道:“無憂哥哥,其實我也想你的。”她同無憂一別,經歷了太多的事,偶然想起來在塗州夏家同無憂的相處,倒真是“無憂”的很,自然想念這個昔時玩伴了。
幼春的手指擦在無憂臉上,無憂怔了怔,而後慢慢轉過臉去,自己抬袖子把淚擦乾了,便說道:“我只是……有些替你擔憂,生怕你一個人在外頭被人欺負……知道你一直跟著秀叔叔才放心了……我本來求三哥,要他帶我上京去的,怎奈他都不答應,前些天我去找司空叔叔,知道了你的下落,我無論如何也是要來看一看你的。”
幼春說道:“無憂哥哥。”心中很是感動。
無憂將手中的瓜放在腿上,雙手握緊了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