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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前，徐徐坐下，用手微撐著腦袋，探究似的打量我：“要是她不去找你，你就不會來告訴朕她是假的，是嗎？”

我坦蕩蕩的回望他，堅定的說出了：“是！”

“好大的膽子！連這都敢騙！你還想不想要腦袋了！！”他猛的拍了下桌子，一堆堆的奏摺瞬時散落了下來，“你可知道就憑這件事，朕就可以把你們程家滿門抄斬！！！”

“知道。”我微笑了一下，“可要是說了，我們程家也不會好過，妍兒就是考慮到這個，所以才決定不說的。”

“哦？”他停下來，示意我接著說。

“妍兒都是為了程家啊。關於與亍州國和談交涉的問題可一直都是由右相負責的，當初也是由右相之子紅鵂傑從亍州把曾嬌嬌給接來的，要是妍兒這麼對皇上一說，不就得罪了右相，當然的，得罪了右相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我故做為難的靜了聲。

他輕哼了一下“只不過是因為太后吧！”把我的話給補完了。

“妍兒，我還真是小瞧你了，原來你是如此慧心啊。”

“絕對不敢，”我趕緊欠下身，“妍兒的所作所為只是為了程家好，無半點其他意圖。”

“呵呵，”他大聲笑了出來，“也許你才是朕最應提防的那一個。”

我嚇的撲通跪了下來，“妍兒可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還請皇上明鑑！”

“……”

“……”

“那你認為朕接下來要怎麼做呢？”

“妍兒乃是一屆婦孺，哪敢對此有什麼看法，皇上讓妍兒驚恐萬分。”

……

兩個時辰的靜默後，終於，他緩緩開了金口：“你回吧。”

當我走出子乾殿時，整個人就像虛脫了一般，一下子攤倒在地上，摸一摸額頭，全部都是冷汗，再來這麼一次，我估計就直接“去”了！

［第一卷：第二十五章 痛苦］

強撐著身子回到程府，一進房，也顧不得脫鞋，便一頭栽倒在床上。這還真是要命的活兒，不過，話都已講到這份上，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而且，被他識破也好，可以順便把右相也牽扯進去，我還正愁找不到入手的辦法呢！

“篤篤篤——”

“進來。”轉頭看了看，是禮孜。

“小姐，你交代和話我已經傳到了。”

“曾姑娘都記住了嗎？”

“恩，她說她知道該怎麼做了，無意義的話，您一句也沒說過，她也沒聽過。”

“你進去時沒人發現吧？”

“是的，”他望望我，“小姐，你還有其他的吩咐嗎？”

“沒了，你先下去好了。”眼看著他一隻腳已跨出了門去，卻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忙叫住他，“等等！”縮回了腳，他疑惑的回過身。

“禮孜，我之前讓你查的有眉目了嗎？”我焦急的問，這件事已經交代下去很長時間了，可總沒收到什麼訊息，也確實讓人煩躁的厲害。

“禮孜無能，對於他，我什麼也沒查出來。”

什麼也沒有？怎麼可能！總該有一兩點能夠查的出吧？

“沒有？真的是一點也不知道嗎？”我緊緊的盯著禮孜，可得到的卻是他肯定的一點頭。

憑禮孜的能力，居然是什麼也沒查到！東方清，你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難道對於你，就真的連一點法子也沒有？我不信，一定會有什麼漏洞的！“禮孜，東方清的事情你接著調查，有什麼線索，立即回來稟報！”

“是！”

東方清啊，東方清！你完美的像謎一樣！當我還在世時，就不清楚你的底細，甚至連你是朝廷的人都不知曉！你到底還有什麼是我們意想不到的？從皇上平時對你的信任程度來看，依你的實力，當初根本就不需要藉助紅氏宗族的力量，可你為什麼要把紅繡沁帶到身邊？要說野心，我從你的身上一點也沒發現；要說權勢，你似乎又一點兒也不在意，在你心裡究竟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多年來的感情你可以說舍就舍，難道一點猶豫都沒有嗎？四年啊，我跟了你足足四年，可我的全心付出換來的是什麼？是血！是淚！是怨！是恨！你曾經給過的溫情，直到現在我都懷疑它是否真實存在過，否則，人怎麼可能說變就變？東方清，你欠我的太多太多了，怎麼都算不完……

淚眼朦朧，最終還是抵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雅綺！”一抹白色身影走近，清麗的容顏帶著笑意，“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