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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了,儘管沒有人會為他唱頌歌。
“無辜的人?你說誰?”
“你在菸草里加入的是逼迫鍾秦研製的半成品的御獸藥對不對?你的目的只是控制我,何必牽連幾萬無辜群眾。我願意拿我靈魂換他們自由,你說怎麼樣。”
“我說,好啊。”玄臾笑著走近,一掌劈向納蘭德性面門,“早這樣,不就簡單了嗎……呃嗯,怎、怎麼回事?”他的手被一股莫名的力氣彈開,難以置信地回頭看阿姒。
然而頭回了沒有一半,腳底一空就墜了下去。納蘭德性被狠狠撈了一把,重心不穩險些跟著跌下去,幸好被阿姒從後面拉住褲腰。地磚迅速合攏,而重物墜地的聲音又過了一秒鐘才傳來。
這別墅底下竟然藏有深達十米(h=gt2)的地牢,可見以前“聯新千金豢養性、奴”的傳聞估計不假。
而更讓納蘭德性震驚的是阿姒剛才用來啟動機關的按鈕竟然是書架三層的典藏版《舒克貝塔》,他剛才還想借閱來著,還好覺得不合時宜,忍住了。
“走。”阿姒開啟茶水間的門放朱莎莎出來,拽了她和納蘭德性就跑。跑到門口想起沙發裡還有個英陳,折回來給她鬆綁,一起帶走。
“去哪?”納蘭德性問。
“風瀟的確是個狡猾的人,也是個念舊的人。我跟他雖然有仇,但總有個遠近親疏。他才不是個甘願把自己失之交臂的獵物拱手讓給敵人的人。死也死得這麼滴水不漏,風瀟果然就是風瀟。”見納蘭德性一臉不明白,阿姒又看了看手心,苦笑說,“他把闖結界的方法傳授給我了,臨死生效。也就是說,他把你的生死,全部託付給我了。”
原來這就是風瀟連同巫力一起附贈給阿姒的東西。
原來他並不是用自己的死向玄臾換取納蘭德性的自由?而是想拖住玄臾,為阿姒爭取轉圜之機嗎?他們三個人互相不確定彼此奪納蘭德性靈魂的目的,所以他將死仍在權衡,權衡納蘭德性的靈魂,是交給玄臾比較好,還是交給阿姒比較好,是麼?自己生前得不到的東西,死後就退一步做個人情送給故人嗎?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城府極深、走得讓人琢磨不透,叫人不知該感動還是憎惡。風瀟果然就是風瀟。
從沒有一個人,讓納蘭德性在心裡害怕唾罵到這種程度。希望與失望,不斷不斷地交雜碰撞。該死的風瀟,讓他天翻地覆,讓他心亂如麻。
阿姒後面的話,他基本沒聽進去,好像是說,“我們要找個空曠的場地……開啟結界通道……四個人……耗靈力……那邊……一場惡戰……”
“剛剛那人是誰?”朱莎莎幾次踟躕回望,終於忍不住問。
“玄臾。”阿姒答。
“可是聲音好像……”
好像鍾秦,她一定要說。阿姒不答,一腳踹穿大門。然而始料未及的是,門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聚集了百十名凡人,其中有她家的保安,也有附近的鄰居,還有很多沒見過的生面孔,正風風火火趕來。
幾個人一看,立即覺察不對——這些人都目光呆滯面無表情,動作也很僵硬遲緩,跟早前傀儡化了的獄警如出一轍。
阿姒大喝一聲“不好!”就要關門。然而門上一秒已經被她踢爛了,根本擋不住“傀儡”們的來勢洶洶。他們伸手來撕扯,他們張開血盆大口……
“拜託了殿下。”阿姒看英陳一眼,兩人達成共識,將納蘭德性和朱莎莎護在身後,一邊倒退一邊聯手抵禦“傀儡”們的進攻。
一退再退,很快退到了剛才所在的客廳,兩個人徒手應付千百人已經顯得吃力,於是各自凝氣,發動靈術與巫術。一招下去,幾乎掃平整個房子。然而“傀儡”們重生的速度之快是超出想象的,不過眨眼工夫,四個人又被團團包圍。
“不行,這樣下去會被耗死。”阿姒騰出右手,神到身後彈開,手心裡的紅印又開始放出血色的光芒,“你們把手放上來,我們強行闖結——唔……”話沒說完驟然一痛,她回頭看,右手被一個齊腰高的娃娃一口咬住。那娃娃年齡雖小,卻好像長了鋼牙的機器一樣,頭一仰,就把她手掌上的肉撕掉了一大塊。緊接著吐掉,又要來咬。
幸虧納蘭德性隨手抄起一根擀麵杖塞到娃娃嘴裡,阿姒手心的紅印才沒被咬爛。
納蘭德性心想客廳怎麼還放著擀麵杖?過年闔家團圓包餃子然後忘收了嗎?結果定睛一看,哪兒是擀麵杖,居然是一個人斷掉的小胳膊。
紛亂中想去看看那人斷掉的胳膊還能不能再長出來,但放眼望去全是殘肢斷體,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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