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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門,沒命似地跑,跑了兩步又回來鎖門,只聽門那邊“嘩啦嘩啦”響,像是什麼玩意兒在用爪子撓門。
納蘭德性驚魂不定地往外跑,結果一路上被各種不明物體絆倒。又找不到開燈的地方,好容易跑到大廳玻璃門口,卻發現門被從外面鎖上了。
真是前後受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倉庫方向還有撓門的聲音傳來,空蕩蕩地帶著回聲。藉著月光看到大廳陳設,已經不是記憶中的模樣。老傢俱已經一件不存,空曠的中央擺著一張模型樓盤,裡面高樓林立。
納蘭德性痛心疾首。這是他住了二十年的家,竟然變成了這樣。
撓門聲終於停了。
過了三分鐘,“咚咚咚”有人敲門。
納蘭德性回身一看,玻璃門外空無一人。當即冷汗嚇出一身。難不成家變成鬼屋了?
“咚咚咚——”又是一陣催命的敲門。
納蘭德性就近抄起一根應急雨傘,大聲問:“何方神聖?!在下也是鬼,不妨出來認識一下?”
“是我。”
第8章 你不行啊
(八)
“是我。”
“風瀟?”
“是我,神農氏大人。”
納蘭德性鬆一口氣,扔掉傘去開門。可門是從外面鎖上的,他們倆沒有鑰匙誰都打不開。
玻璃門外黃葉舞秋風。倉庫方向突然傳來老唱片帶著“呲呲拉拉”獨特噪音的輕柔歌聲,是一個低靡性感的男聲,唱的是低八度的周璇的《黃葉舞秋風》。
“黃葉舞秋風,伴奏的是四野秋蟲……只怕那霜天曉角,雪地霜鍾一掃而空……”
“咔啦”一聲,又換成了半截的崑曲《遊園》,不辨雌雄的戲腔唱的是“菸絲醉軟”“美景良辰”……
這些據說都是年輕的時候大爺爺給小爺爺灌的唱片,曾經風靡一時呢。
納蘭德性魂兒都嚇沒了。這要是大爺爺小爺爺不放心回來看看還好說,要是別的什麼髒東西……納蘭德性一邊哆嗦一邊撞門,冷汗出了一身。撞了半天才想起來說:“對了風騷,你從後門進!後門我剛沒鎖!快去,順便幫我看看倉庫裡有什麼妖魔鬼怪!順便降服它!”
門外半天沒動靜。
納蘭德性:“……”
“媽的你倒是快去啊!這才幾天就指揮不動你了是不是?!”
沒動靜。
“風騷你是不是不想幹了,啊?你說你是不是……”“咚咚咚——”敲門聲改從倉庫方向傳來。納蘭德性小心臟撲通一個抖擻,後背緊緊貼在門上:“到、到、到底何方神聖?”
“還是我。”
“……”難怪不答腔,原來這貨已經飄過去了啊。“哦咳……解決了嗎?”納蘭德性一邊走過去一邊故作鎮定地問。手搭在門把上還有點抖。
“解決了。”
“確定?”
“確定。”
“確定?”
“大人,能憋磨嘰嗎?”
“……喲呵,反了你了竟敢這樣跟主人說話——”納蘭德性一邊開門一邊說,當看到對面一隻懸浮在半空中的雪白雪白的長毛鬆獅時連“啊”都沒來得及喊就一屁股坐地上了,“救救救救命啊有狗精啊——”
喊完又在心裡推敲了一番到底是“狗精”合適還是“狗妖”合適。
那狗狗一臉慵懶,聽見他怪叫才從長毛裡不屑地抬了抬鬆鬆垮垮的眼皮,衝他不友好地“汪汪”兩聲,轉頭開始親暱地舔空氣。
“大人你咋了捏?”風瀟一邊問,一邊若隱若現地顯出身形來,就像是快沒電的手電筒,有一下沒一下的。一如既往沒穿衣服。這才看清楚原來鬆獅是被他抱在懷裡的。
納蘭德性頓時咆哮:“剛才就是這玩意兒裝神弄鬼?”
“嗯吶,是它放的唱片兒吶。”
“放,放唱片??它??”納蘭德性看看狗,看看空空蕩蕩的倉庫,又看看狗,不可思議,“……果然是一隻狗精!快給我扔出去!真他媽晦氣。”
“別介,大人,我正要跟您商量呢,咱養條狗唄?”
“做夢!有它沒我,有我沒它!”
“別介,介狗招(四聲)您惹(二聲)您了?”
“它招(四聲)我招大發了!首(二聲)先(四聲),它(三聲)是條狗(二聲),其次,剛剛就是它咬我屁股……等等,你介東北話和天津腔哪兒學的?”
“哦,剛剛搭地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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