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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瀟拿出辭海查了查“搜尋引擎”的釋義,聳肩說:“我說了你們這世界靈力場不對,關鍵詞太長就感應不到了。”
“你……”
風瀟抖抖披風:“那我們走吧,我還不累。”
“等等——”納蘭德性拉風瀟駐足,因為清晨曙光中,他看到不遠處一座大廈外壁的巨幅led廣告螢幕突然亮起,一群衣著華美光鮮的外國人出現在鏡頭裡,互相笑語攀談,像是什麼大型頒獎典禮的嘉賓席。臺上主持人操著一口曼徹斯特口音的英語,正是好萊塢近年來春風得意的新寵小鮮肉。
他說,我們今年的最佳影片大獎,我們的金橄欖,頒給來自中國的《deathofflower》。然後又用蹩腳的中文憋出來三個字——《芳菲歇》。
掌聲雷動。
納蘭德性腹誹:什麼爛翻譯。
這顯然是回放精彩片段的剪輯版,畫面瞬間切換,拼接下一個頒獎鏡頭——最佳男主角,即影帝大獎,《deathofflower》,eddyhe。
鏡頭甩給嘉賓席第一排,一個身穿淺紫色花西裝的亞洲面孔,那年輕男演員帶著難以相信的震驚表情站起身,手足無措半晌,跟坐在旁邊的歐美明星們一一貼臉擁抱,才抹著淚走上臺去領獎。
然後用他那堪稱噁心的口語磕磕巴巴致感謝詞,哭得稀里嘩啦。
哼哼,裝逼小天王賀蘭歡,居然讓他趕上這個天大的狗屎運。這下他回國以後估計更要無法無天了。
納蘭德性嗤之以鼻,指著螢幕問風瀟:“我帥他帥?”
風瀟看看螢幕看看他:“都不怎麼樣。”
“你說什麼?”納蘭德性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你他/媽長沒長眼?!這麼明顯的事實都看不出來?!老子這麼帥氣逼人……”說著說著就沒聲了,因為在看到風瀟的時候突然就覺得底氣漏了一百二十分……
在風瀟面前,他不僅是五短身材,就連一直引以為傲的五官膚質等等方面都遠遠的落了下風……簡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尤其一雙耳朵,媽/的大得都能當翅膀飛了!
以前粉絲們網上常說“我們家納蘭圖圖大耳朵多可愛”“我圖萌死個人了”“哇呀呀好想在小德性粉嫩嫩的小耳朵上咬一口”……
納蘭德性覺得她們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一雙耳朵是上帝嫉妒他美貌才故意安插的一個bug,可愛個毛啊可愛。安慰人的吧!
還有,眼前這個男人,為啥就沒遭上帝的毒手呢?完美得簡直了,連他/媽一顆長毛的痦子都沒得,憑什麼,啊,憑什麼!
風瀟冰藍色的眼眸波瀾不興地望著他,沉著得好似深淵寒潭。眼看著納蘭德性話說一半就洩氣了,雙眼氣餒地瞪著自己,嘴角一撇一撇的,氣鼓鼓的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不禁覺得有趣,於是玩味地挑了挑眉。
納蘭德性心臟為之一跳,不屑地瞥開眼說:“喂,你,是不是我的忠僕?”
“當然,我的神農氏大人。”
“那你聽好了!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世界裡最好看的人,無論男的女的都沒我好看。記住了嗎?”
“記住了。”
“你也沒我好看,知道了嗎?”
“知道了。”
“……這麼爽快?”
“凡是神農氏大人的心願,我都竭力滿足。”風瀟單手扶胸,略微躬一躬身,雖這樣說著,態度卻不見一絲的卑躬屈膝,彷彿骨子裡有一種根深蒂固的高傲和不屑,“反正,凡人與靈人的審美本來就不同。”
納蘭德性沒來得及說什麼,那邊螢幕上鏡頭又一轉變,換了頒獎嘉賓——最佳導演獎獲得者,本屆電影節最大的贏家,來自遙遠東方的《deathofflower》,qinjin!
納蘭德性趕忙回頭去看,只見秦燼一身黑西裝,及肩的大波浪棕發不知何時已經被剪成了清爽的寸頭,戴一支銀框眼鏡,本來就很有韻味的一張臉,加上一米八五的高大身材,還有舉手投足間有意無意的優雅從容,無一不令他看起來比以前更斯文儒雅。唯有那豔粉色的領帶為他增添幾分年輕人的“輕浮”。
他的致辭溫文爾雅,從頭到尾帶著打動人心的微笑,足以讓任何人產生“為人溫和”的錯覺。但大概明眼人都看得出,他骨子裡的桀驁不馴。
這是國際最權威的電影節之一,各獎項都是對世界電影人最高階別的褒獎。獲獎者不僅會名聲大噪,更現實一點的收穫,是身價翻番,無論是導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