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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伯伯說:好,那我進去看看。
陳伯伯又走到李校長和沈老師、田老師面前,跟他們都分別握了手。他對李校長說:謝謝你們,你們為社會治安培養出了一個見義勇為的好典型,縣委已經有意見,要好好地宣傳他,號召全縣人民向他學習。
李校長嘆息說:確實是個好孩子,只是現在他還在觀察室裡,還沒有醒過來,讓人放心不下。再說,馬上就到了高考,我擔心會影響到他的前途呵。
陳伯伯拍拍李校長的手背,說:我先進去看看再說。
我和陳伯伯來到觀察室門口,一位白衣護士聽到敲門聲,開了門,她擋在門口,輕聲對我們說:進來看過的就暫時不要進來,說話聲音要輕一點。
我說:我們就兩個人進來。
我跟在陳伯伯後面,我們進得門來,看到董理佳躺在一張病床上,白色的床單蓋在他的胸上,他的鼻子上插著氧氣管,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樣。他的胸部和腹部的傷口那裡,都纏著厚厚的紗布,他的身體上還插著各種導管和電線。一臺心電圖機正不斷地工作著,上面的波浪曲線顯示董理佳還活著,心臟還在工作。
陳伯伯輕輕中喊:理佳。
我也輕輕地叫他:佳佳,醒醒,陳伯伯看你來了。
董理佳沒有反應。
我問護士:他是什麼情況?什麼時候能醒來?
護士搖搖頭:我不知道,這要問醫生才行。
陳伯伯臉色很沉重,他輕輕地走了出來,徑直朝醫生辦公室走去。那位給董理佳做手術的醫生正好在辦公室,看到陳伯伯到了,他是認識陳伯伯的,連忙站起來,說:陳局長,您來看董理佳?
陳伯伯說:是的。他的傷勢怎麼樣?手術又怎麼樣?為什麼到現在還不醒來?正常情況應該是手術結束時他就應該醒來吧?
那醫生的臉色很蒼白,也有幾分緊張:陳局,董理佳的傷勢算是重傷,他一共中了兩刀,其中腹部那一刀倒不深,比較嚴重的是胸部一刀,在心臟和肺葉之間的韌帶上,深及七公分。我們的手術主要是清理和縫合,應該是成功的,一點兒問題也沒有。
陳伯伯問:為什麼現在還不能醒來?
醫生說:唉,這樣的情況我也沒有碰到過,還需要觀察,我們現在還真不好作出準確的判斷。
陳伯伯說:是不是麻醉藥劑過量?
醫生說:我們的麻醉師是安排的三位麻醉師中最有經驗的一位同志上的,我剛才審查了他的用藥劑量,也絕對沒有超量,的確,現在早就應該醒過來了。
陳伯伯說:那你估計是什麼問題?
醫生頭上在冒汗,說,我們院領導已定下十分鐘後召集一個全院外科醫生的會診,一會兒我們再向您彙報會診後的結果。
陳伯伯說:行,我就在你辦公室裡等候。你給院長說,董理佳是見義勇為的典型,你們要不惜一切代價,把他給我治好,出了問題我饒不了你們。
《表演系女生》310
這時有護士來叫那醫生,說院長已經和其他幾位醫生直接進了觀察室,讓他也過去。那醫生急匆匆地出去了。
衛媽媽、李無涯校長他們,也都站在辦公室門口,萬分焦急。
我的胃還在疼著,到現在沒時間吃東西,它在拼命反抗我對它的冷落。
辦公室牆上的掛鐘,嘀噠嘀噠地響著,一秒鐘一秒鐘在執行,它今天似乎走得格外慢騰騰的。
十分鐘後,院長和好幾位醫生,也包括給董理佳手術的那位醫生一起走進了辦公室,院長跟陳伯伯握了手,然後請衛媽媽、校長進來坐下座談,其他人都只能在外面等候。我因為原來就在裡面,所以也參加了旁聽。院長沉重地對大家說:董理佳見義勇為,我們醫院全體同志都非常感動,給他做手術的,我們也安排的是最好的外科醫生,麻醉師,也是最好的麻醉師。剛才我們進行了會診,認為麻醉和手術,都沒有問題。但是,現在董理佳還沒有正常地醒過來,我們會診後,形成了比較一致的看法,那就是犯罪分子的胸脯那一刀,可能傷及了董理佳的中樞神經,並繼而影響到董理佳大腦皮層功能嚴重損害,使他處於不可逆的深昏迷狀態,喪失意識活動,但皮質下中樞可維持自主呼吸運動和心跳,這種情況,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植物人”。
什麼?植物人?大家都被這三個字震住了。屋子裡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得見。
過了好一會兒,衛媽媽突然大放悲聲,失聲痛哭起來。
陳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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